方舟上的公主 4(2/6)
───过敏有轻有重,轻则搔痒难耐白带水肿,重则溃破感染,宫颈糜烂!
做人太难了!!!
夏羽寒决定认真的把各家套子品牌找出来,比对它们添加的成分,全英文的,像做学术资料那样画出了一览表和比对图 ──
有备无患,只要把可能导致过敏的成分全部挑出来删除,驱之别院,这样总安全了吧!
但想一想,还是不放心。
她这是标准的安全套理论学家,实际上套子到底摸起来什么触感,她完全不明白。
太难想像了!
坐而言不如起而行,就像生物课本背熟后,依然少不了实验解剖课。理论和应用绝对有一段落差,之后她最好得找一个实操过的应用学家,相辅相成,确保研究没有误差。
夏羽寒想来想去,发现她身边的人全都和她一样知识缺乏,当然姿势更加缺乏。
白心琪那种成天看小黄文的不算,那叫做超现实的纸上谈兵。
夏羽寒很确定,白心琪到老死都不会有总裁首富或穿越来的皇帝王爷星际元帅和白心琪发展一段乾柴烈火的带球跑,那跟恋爱无关,叫做媚权和媚钱,不具参考价值。真相是白心琪连追书生都追不到,更遑论开启追妻火葬场,书生只追猫。
但把这种重度脱离现实的同学都删去之后,夏羽寒唯一认识的女性应用学家应该是......
苏莞静。
。
苏莞静那天接近傍晚才回拨给夏羽寒,但换夏羽寒漏接了,两人的和解约会失之交臂。
后来苏莞静又传了三则讯息,追问她和东东还约不约,
夏羽寒不知道该怎么回,只好以猫贴图带过。
苏莞静回电时,东东正躺在夏羽寒的腿上,脸色苍白,连嘴唇都缺了血色。
夏羽寒有点心慌,她轻轻摸着他的头发,指尖微湿,却不是雨,他疼到冒冷汗了。
他们在凉亭里待到天黑。
东东紧抓住她的手腕,什么也没说,她也不敢走。
回家的路上,东东也不说怎么了,只淡淡的说没事了,还为自己的失态表示歉意。
她不确定东东道歉的是什么。
是那个如梦似幻的吻?或是恶意啃光了她的棒棒糖?
或是...他靠着她,缩在她怀里,却什么也没做,像个害怕失去玩具的小男孩。
她不知道该怎么待他才好,连接下来该怎么做都不确定,初吻来得突然,还有点莫名其妙,但滋味甜美 ───
或许因为那是东东吻的。
因为他这个人,或别的,毕竟他有一分钟内把樱桃梗打结的功力,说不定换了别人吻起来就没那么好了。夏羽寒很理智的评估。
她微舐嘴角,想念了一下,但馀温也散尽了。
东东拄着头开车,身子斜向一边,和她保持距离。
他以额角抵着车窗,空气充满精油香。
她不知道他是否还头疼。
那么激烈的头疼,连话都说不出来,只能抓住她的手,他好像在跟某个巨大而难以抗拒的力量顽抗着,关乎生命的恐惧。
两人一路无话。
黄昏之后又下起雨来,街道上的招牌霓虹都点亮了,透过打湿的车窗看出去,全都糊糊的,散成一团团的光晕,色彩缤纷,像是黑夜中绽开的烟花。
东东忽然打开窗户,蒙蒙细雨夹着晚风一瞬间灌了进来,吹乱了他的发。
他脸颊微湿,直视着前方继续开车,却道:
“我好多了,没事。”
大概也是止住她问东问西的意思,夏羽寒也没再问。
千言万语,最后什么都说不出口。
于是,之后夏羽寒只好一个人东想西想,胡思乱想,查这查那,还囫囵吞枣一大堆关于安全套过敏的各种后遗症,造成心理阴影 ──
套子成分的英文学名太长,那已经超出夏羽寒的常识范围,趁神裔馆无人时,她飞快的连上打印机,按下。
打印机发出突突突的声响,苏莞静正好从门边探头进来 ───
苏莞静鬼鬼祟祟的往内望,并不敢真的踏进来,而是趴在门框边小声问:
“寒寒,我在找你啦!我不好进去!你出来!”
夏羽寒楞了半秒,以净眼看着苏莞静头发边缘冒出来的火光。
不仅发出劈哩啪啦的声音,还冒出淡淡的青烟!
她很快明白是什么东西害苏莞静“不方便进门”。
那是神裔馆的内层防御阵。东东设的。
核心防御阵从社办内一层一层往外延伸,外人到门边都得止步,等待神裔馆干部放行。
上一回苏莞静进来,是叶峰主动带进门的。
叶峰是社长,自然有支配阵法枢纽之权。
但这次没人带,即使苏莞静身上有不少道符,到了门边还是忐忑,裹足不前。
社办边缘一整圈罡气密布,宛如剑林交错,如果想硬闯,就得拿自己的灵气来对冲,废了修为都有可能。
苏莞静不敢贸然硬闯,
既然夏羽寒刚好在里面,她当然就猛力挥手了。
陷在沙发中的夏羽寒其实很不想动,但也不得不盖起notebook的盖子搭理苏莞静,她一边起身,一边内心暗自嘀咕:
东东真的不是假清高,他打从心底要跟苏莞静敌视相杀?
连他精心设计的社办阵法,都暗藏克制苏莞静的玄机。
这到底是何等重度的心理阴影?
神裔馆很少让外人进来,寻常鬼灵更没胆撞撞看,夏羽寒也是第一次看到阵法冒烟的奇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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