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雾 5(2/5)
利益!难道只因民众看不到这些恶意损害,所以被损害的人没资格声张吗?那有太多看不到的东西,例如人的思想,智慧财,人格权,还有什么配偶权的,那些不都是本来看不到的抽象,最后被我们明文标订出来了,遂成为有价值并应该极力保护的事物,你这个....这个...唔,这个,反正我们应该要维权!”
东东捧着她的脸,看她眼波潋滟,她刚小盹过去片刻,现在又自顾自说了一长串,焦点模糊,听了只觉好笑。
“你现在是在说我的事,还是在说思想。”
“维权,欸我觉得我们要跟仙界维权啊这东西,他们不把人当平等的人看,难道我们就不把自己当人看了吗?糟粕!
这到底是从什么时代开启的思想糟粕?哦,中国帝制五千年的奉天承运吗?还是罗马帝国传来的神权思想?本来稼穑畜牧田猎是人人贡献自己的和乐相依,何以在其上建立了祭祀与被祭祀之人?我们的所思所想所能所作,无非出自于人本身的心力身体与精神,有付出的,当有所获,而在活动中有了人与庄稼四时的亲情,在日月山河间演绎循环,在其中不该有神权作祟的空间,到底是从哪开始出错的呢?”
夏羽寒在问仙界集权式的起源,
那该是多早之前演变而来的?他爱怜的让她在他膝上躺好,想着该从何说起呢?
她没去过玄严堡,没见过边境,还不会出元神,更别说往里世界的混乱险地跑,靠自己一步一脚印的挖掘真相,可她也不想学以元神行动。她根本不想会。
的确,人类肉身对灵能者来说,能让灵觉五感蒙上一层茧似的厚壁,在遭受攻击或骚扰时减少伤害,她固守着肉身,图的多半就是这另类保护的功能而已,除此之外,反而把修行进展都限制住了。
他摇头,轻笑一声:
“我想,把神异之事抬到头顶,而自己卑躬屈膝,大概是从买卖,交易的意识存在后开展吧。离了自然之物之后,总有些人是靠着掮客行为谋取生计的,跟资本的概念同时形成,有不劳而获的希冀,劳而不获的怨苦,从平人到不公,又滋生出更多恶之思想流动,夺取生出争端,又生出了神意。
当人们想要更多不该属于自己的东西,更多超乎他们自力可以支配的,这瞋怨之毒需要出口,于是有了人造之神 ─── 一个让人类交易的对象。
交易,信仰始于交易,神给予美好蓝图的承诺,而信徒奉上自己的灵魂。
信徒是来跟神仙做生意的,做买卖的。人去烧香算命求什么,至少就证明你认为这东西存在。不然干嘛跟不存在东西做买卖?疯了吗?”
夏羽寒很不服气:
“人还能出卖什么呢?无非是自己的生命和灵识。人没有什么好卖的,这肉身臭秽沉重到我自己都觉得烦哪。
可是这交易是不对等的,你交易的对象不诚实履行契约,你还交易吗?你交易的对象讹诈贪暴,你还交易吗?最后人把交易变成了奴隶主的傲慢与奴隶的卑微跪地,人该屈从而丝毫不觉耻,这卑屈的思想很快的又在现世演化成形并实践成相似态样,天子,教皇,活佛,哦还有资本之神......
卑屈不好,对错误的真理卑屈更加可耻,都不对。因为人习惯对某个对象卑屈后,就不把自己当人看了,他们可以在任何相似的形象前卑屈,为了微小的利益主动交出自己的隐私,交出自己的脸,交出自己的精神,交出自己被教导成以为不值钱的一切 ───
但人怎么能够跟一群蒙面的强盗做买卖?还自以为稳赚不赔?这是喜好小奸的恶德。
恶德回应恶德,真主不可造像也不敢被描绘,然后天权宫盗用你的脸,以诈欺和威吓起家的东西,这也太可笑了,所以,所以......我们应该要、要...对天权宫主张肖像权!要维权!”
???
维权?这话题怎么又跳回来的?
东东低下头,试着调整出一个更舒服的姿势。
他开始怀疑夏羽寒是不是醉了,但她的发言还维持一贯的水平,只是结论特别莫名。
原来她发自内心真情实感的关心他...的...肖像权???
这么在意?
“让我整理一下,你在意的是我的脸.....??”
“对,我在意,你的脸。”夏羽寒的手攀上他的脖颈,在他唇边乱划:“不能给别人用。”
东东蹙眉笑了,他微启唇瓣咬住想她,
结果夏羽寒却举起小手,直接朝他正脸拍了两下,继续嘟哝:
“好麻烦。但这还是不对啊。”
谁假扮东东接近她,她肯定会发现的啊,就像辨识芒草水杯勾勒的侧影线条,她应该知道谁是他,谁不是他。
但东东假扮别人来接近她,的确就比较难察觉了,
她跟戏弄白心琪的盗剑鬼交手过,直到两人很接近很接近时,她挥剑朝他劈落却未果,才发现 ───
“东东,我觉得你很难假扮啊。”
“真的吗?”
“真的,如果别人假扮你骗我,我会发现喔。”
东东任由夏羽寒趴在腿上滑来滑去,感觉很一言难尽。
他靠在椅把旁往后一仰,一边按着眉心,有些害怕。
他害怕触碰了关于头疼的禁忌,最糟糕是,那禁忌看不见也摸不着,他不知道犯与不犯的界线在哪里。
他与她的记忆引发过一次极其激烈的头疼,在他深吻她之际,
一瞬间他眼前的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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