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时剑(2/2)
颇有点欲盖弥彰的意思,风越发大了,半空中的风冷的刺骨,狐狸嘶吼着,吼叫声响彻了半个清平郡,无数的灯火亮了起来,看着半空中那巨大的狐狸。“高歌!高歌!去死!”
怒吼了一声,血液洒在郡主府里,淹没了庭院,浇在了大片的红花上,把花映衬的更红了,高歌脸色平静,挥了挥剑,看着撕咬上来的巨大狐狸,那可怖的獠牙几乎要将月亮吞噬,巨大狐尾拖在天空中,遮蔽着月光。
“哪儿来的胆子。”
轻喝一声,比月光更璀璨,更瑰丽的剑光映照了天际,几乎要将夜晚映照成白色,在无穷无尽的剑光中,赤狐嘶吼着,剑气撕扯着它的皮毛,好像无穷无尽的凶兽,饥不择食,汹涌奔流,只为从它的身上扯下一块皮肉,锋锐的剑意几乎要让它窒息。
赤狐哀嚎着,被无穷无尽的剑雨冲刷下了天空,高歌居高临下,看着这个遍体鳞伤的凶兽,头发已经全花白了,但依旧保持着年轻的面容,一股腐朽之意从他身上蔓延了开来。
狐狸坠会了大殿,血液横流,刺鼻的腥味更重了,连花朵树木都开始枯萎,土地都变得赤红,遍体鳞伤的妖兽连人话都不会说了,只是嘶吼着,紫色的鬼魅汇在了一起,无数的罗刹魅女听从着赤狐的命令,冲高歌飞去。
好像紫色的匹练,即将链接天地,只是其中的事物便不那么美好了,高歌眉头轻皱,手在银白的剑上一抹,血液便泼洒到空中去了。
“镇!”
仅仅数滴鲜血,但好像无穷无尽,在高歌的身下不断地连接延伸,不断地绵延,在空中绘出了一个巨大的血色符箓,但其中的煌煌天威,凛然正气却是十分都忽视不得的,闪烁起了金光,被符箓笼罩的鬼魅都哀嚎了起来,紫色的匹练被压回了狐妖身边。
巨大的符箓缓缓降下,镇压了鬼魅,又束缚住了狐狸,赤狐嘶吼着,无数的小狐狸从它的身上钻了出来,四散奔逃,高歌站在空中居高临下,看着那只赤狐。
他的眉眼变得苍老了,虽然只有几分,但却是掩盖不住的,高歌站在半空中,浑身都是腐朽的味道。
“我有一剑,命为时剑。”
高歌在空中轻轻吟唱着,他的歌声低沉而富有磁性,其中蕴含真气,镇压着四方,环绕在清平郡的大街小巷。
“我铸,我授,我习,三者皆我。”
唱罢,轻弹长剑三下,高歌的眉宇变得越发苍老,从一个青年化作了满头白发的中年男人,银色的长剑变得赤红,散发着金红色的光芒,比银白色的剑更加明亮,照亮了夜空,遮蔽了月光,好像煌煌骄阳,挂于九天,神圣凛然。
远方,比南边更南,好像要追溯到时间起始,万事初始之时,从那儿走来了一个青年,一头乌黑的长发,松松垮垮的束着,水蓝的袍子搭在身上,口中吟诵清脆的歌谣,手持一柄银色的长剑,好像皎皎月光,明亮,却始终不到巅峰。
两位高歌皆颂本尊,微微一笑,相互作揖,在比北方更渺茫的北方,一切终结之地,一切归于无穷无尽的归墟之时,一位老者踩着草鞋走了过来,脚踩青云,弹着灰扑扑的老剑,回响着腐朽的歌声,冲着他俩微微一笑。
三人皆称本尊,看着下方挣扎着,想要逃遁的赤狐。
“高歌!高歌!”
狐狸的恐惧不断蔓延,看着半空的老者对着他遥遥一指,嘴中吐出苍老的语句,好像连天地都腐朽了,月色变得迟暮:“身堕魔道,取无辜少女之血修行,当斩。”
青年嘴角挂着笑,语气随和,月色变得轻快了,连风都好像暖和了些许,把宽阔的湖泊吹的起了皱,拂倒了花草。
“蛊惑无知之人,诱人犯下滔天之错,当斩。”
高歌弹着剑,轻轻的吟诵着。
“不知悔改,不思过失,当斩。”
赤狐心中的恐惧被无限放大,好像要被恐惧吞噬,在符箓底下翻腾着,半空中的三位男人轻轻弹着剑,剑朝赤狐轻轻一划。
血液好像洪流,像瀑布,又像大江,源源不竭,巨大的狐狸被斩作三段,无数奔逃的小狐狸也哀叫一声,化作了一具满是剑痕的尸体,在看半空中,哪儿来的老者与青年。
中年模样的高歌脚踩风云,一步步的走进了血泊之中。
那儿有一片青蓝色的魂火,无数片青蓝的碎片拼作了一个虚幻的人影。
正是林华。
“如你所愿,该付钱了。”
高歌笑着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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