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嫁礼(1/2)
一杯梨花酿,令狐清歌推给令狐亭序,有些怅然道:“这一大早就过来了,父亲没说什么吗?”
令狐亭序叹口气道:“又能说什么呢,爹爹眼角眉梢都是笑意,他必然对这位安阳郡王十分满意,不过我与他不熟悉,也不知晓他是什么样的人,可是反过来想,父亲是稳重的人,在朝中阅人无数,自然看人是错不了的。”
“这世上好人千千万,难道我还挨个嫁不成?”令狐清歌没好气的哼了一声,“不过是利弊相当罢了,能跟相国府提名的,也不过就是他郡王府了。”
令狐亭序听着令狐清歌那话中,对着郡王府有着莫名其妙的敌意,心中不由得猜想到了什么,有些试探性的问道:“清歌,你老实跟我说,你是不是认真了?”
令狐清歌一时没反应过来:“什么认真了?”
令狐亭序意味深长地说道:“你,是不是玩脱了。”
令狐清歌愣了愣,沉默了片刻,哑口无言。
“沉书一直陪着你,你什么话都与她说,她知道你的心思比我知道的还多,你昨晚都能把她拒之门外,可想而知,你若不是对莫徽音上了心,怎么可能如此?当初你可是说,只是想和他做朋友的,可如今呢?”
听着令狐亭序的话,令狐清歌想狡辩都没有理由,事实上,他说的完全正确……
她就是玩脱了。
昨天晚上,令狐清歌把自己关了一宿,对着那枚幽蓝玉佩入神了一个晚上,那个味道似乎像是曼陀罗花那般,上瘾无法自拔,她不断的回想起莫徽音只言片语的笑谈,眉眼之间的fēng_liú,尽管她觉得,莫徽音不会是值得托付终身的,但是他身上,的的确确就是有一个神秘的诱饵,无限吸引着她向他靠近。
至少跟他在一起,她是开心的。
令狐亭序见她不说话,便也不再开口,只是低头喝酒,良久,才有微风从窗缝中流动,令狐亭序忽然有些伤怀道:“这梨花酿喝过之后,怕是等不到你下一次再酿了,若是明年梨花再开,我酿好之后,给你送去郡王府里。”
“哥,真的要嫁吗?”
令狐清歌突如其来的一问,毫无头绪,却实在沉重。
令狐亭序一愣,随即垂头呢喃道:“皇上亲口赐的婚啊。”
令狐清歌也只是咬咬牙,那眼角眉梢已经湿润,却愣是说道:“不过就是换个地方罢了,有什么了不起,那位郡王爷看起来,也不是什么管事的主,我只管睡我的。”
看着令狐清歌那有些赌气的模样,令狐亭序没敢拆穿,只是在心里有些惆怅罢了,喝了两杯酒之后,又把早饭拿过来说道:“吃点东西吧,光喝酒对身子不好,这眼看着过了端阳,就要准备了………”
过了端阳,令狐清歌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突然“接受”了这婚事,竟然也开始谈天阔地的与萧姨娘聊起嫁妆的事情,令狐正麒自然把这些事情都交给了萧姨娘,虽然萧姨娘对令狐清歌谈不上什么感情,但是也知道这是皇上赐婚,自然要比令狐亭序的办得更加风光,嫁妆也是按双倍筹备的。”
另一侧,令狐清歌也毫不拒绝令狐清萱与清雪的恭维贺喜之词,就像是坦然接受了这段婚事,甚至有些喜闻乐见的感觉,令狐亭序看在眼里,却不知怎的,只觉得心酸,这故作坚强的样子让他分外熟悉,从小令狐清歌就这样,有什么委屈,自己想通想不通,过了劲就跟什么都没发生过似的,说笑起来毫无瑕疵,实际心中怎样别扭,谁都不曾知道。
而时间,就在这热热闹闹的嫁妆筹备之中,匆匆而过,眼看着日子一天比一天的近,令狐清歌那总是挂着笑意的脸,也不是很能舒展笑容了……
这最后一晚,沉书看见令狐清歌早早梳洗上床,便坐过来说道:“小姐,明日就要去了,还有什么没有带去的吗?”
令狐清歌只是摇摇头说道:“没什么了,有你陪着我去就好了。”
沉书听后点头道:“虽然我不知道郡王府什么样子的,但是小姐放心,我一定会护着小姐的,不会让小姐受委屈的,如果小姐受一丁点儿委屈,我立马就回来告诉少爷的老爷,我们才不怕他呢。”
“好啊,”沉书这话,说的令狐清歌心里一暖,拍了拍沉书说道,“明天应该很累,你先回去睡吧,今天晚上,让我一个人静一静。”
沉书听了,顿时又不放心起来:“小姐,这明天就拜堂了,前一天晚上………可别出什么事啊………”
“放心吧,在这个节骨眼上出事,会连累整个相国府的,我没那么傻,你快点回去睡吧。”
令狐清歌见她还有些迟疑,干脆起身推着她一路回了自己的屋子,安顿好沉书后,令狐清歌替她关了门,便出来到院子里,看着漫天的繁星,那般空旷宁静,这夏日炎炎,还有些许蝉鸣吵闹,整个相国府里荷花飘香,令狐清歌坐在竹椅上,躺着看那月亮,微微也有一些寂寥,只是那繁星拥簇,却总让人觉得热闹,可是……月光没有温度,冰冷冷的让人莫名低沉。
令狐清歌看着那星光点点,忽然感觉到眼前有几点荧光闪过,仔细一看,那竟然是一只一只小小的萤火虫,她匆忙起来,回头一望,只见那竟然是一大片的萤火虫组成的星海一般,点点似万千星河,而那成群结队的萤火虫围绕着令狐清歌腰间玉佩,似乎对那玉佩上的香味儿格外熟悉。
看着那漫天萤火,令狐清歌不由得鼻子一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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