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2、怪罪(1/2)

“你齐心一意为你弟弟着想，天然要为他找一个绝女人背景，身为女人，不能在野为官也不能抛头出面，很好的方法便是联婚。你是个伶俐的孩子，贫尼不与你说那些虚言。你外祖是镇国侯。父亲又是吏部侍郎，未来想要嫁给公侯之家天然不难。只是你并不情愿于此。”

“师太。我…六乔思婉没有想到惠安师太一个外人。又是落发人。果然和自己说这些话。一时之间倒真是惊异了。

“大公主是你很好的阶梯。你要抓住她。让她稀饭你，很快便能进入第一流的权贵之中，到时候你便不再是一个吏部侍郎的千金。而是大公主的骄子。不要说那些公侯之家。便是郡王亲王又有什么嫁不得，”

乔思婉悄然望着惠安师太，暴露一个新鲜的笑容，逐步说：“师太晓得婉儿的心意？”

惠安师太笑了，笑的很秘密：“贫尼不会看错人的。你曾经说过，为了你弟弟什么都敢干。是不是？你想要将那些仇人彻完全底踩在脚下。很快的捷径便在你面前。你会放过吗？”

乔思婉垂下眼睛。掩住黑暗瞳孔里的流光溢彩，道：“只怕师太过于看重婉儿了。”

惠安师太哈哈大笑。竟全然不似昔日的偏僻平和，她的眼睛里面疾速地闪过一丝亮光。道：“看没看错。婉儿你自己内心很清楚。”她与老太君差别，老太君过于心疼孙女儿，总以为乔思婉是个小汝孩儿。而她却清清楚楚看清楚了，她稀饭这个有利欲熏心的少女，也浏览她睚眦必报的性格。毫不悭吝助她一臂之力。

惠安师太以为乔思婉所作所为。全都是出自少女的野心，殊不晓得。这个年龄小小的女孩子心中正在燃烧着足以焚灭一切的烈焰。她遵照自己的心意继续说下去。只是神采却已经郑重起来：“记住，随同大公主不是好差事，是跟女阎罗打交道。要万万把稳。”

看到乔思婉眼睛亮晶晶的望着自己。惠安师太微微一笑。却转了话题：“此时太后持别稀饭烟袋。蓉郡主深谙此道，贫尼有一次与她闲聊。她与我说。点烟时持别有考究，纸眉搓得太紧火头闷。不容易点火。相反，松了又容易飞火星儿。太后稀饭抽南方出的烟丝，青条儿”这种烟丝不能湿也不能干。湿了容易灭，干了呛人。贫尼以为很新鲜。便问蓉郡主如何样才晓得烟丝干湿呢？她回复说。这得靠她的一双眼睛。看颜色闻滋味。她练这个本领，足足练了五年。一日不曾疲倦，因此太后身边一日都离不开她，旁人都以为蓉郡主是命运好才获取太后钟情，却从无一人没想到这一小小袋烟里头有这么多学识。太后素性慈和。很好说话。大公主却性格乖张，喜怒无常。比太后要更难奉迎。因此你要做的肯定比蓉郡主更为艰苦，你可清楚贫尼的好处？”

乔思婉认真地听着。郑重点头道：“多谢师太提点，婉儿清楚。”

惠安师太笑道：“贫尼早便说过，婉儿是凡间可贵的伶俐人。”自己如此开诚布公。至始至终，乔思婉都没有向她洞开过心扉，乃至没有提到过一句想要高攀大公主的话。小小年龄心机竟深不可能测。认真是世所少有。如此的少女如果是一朝跃上枝头。只怕会给这个王朝带来不可能预料的变动。乔思婉微含笑着。素白如玉的脸上，一双晶莹美目除了清晰。再也映不出什么来，惠安师太心中以为快意，脸上的笑容也便变得更加暖和。直到现在。乔思婉完全确认。这位面容愁肠百结的惠安师太。很是个恐怕天下稳定的性格，大约，内心深处和自己一样，潜藏着深深的愤懑”…

“师太，大公主还在殿内等候，婉儿先行一步。”

“去吧。”惠安师太挥挥手。乔思婉向她行了礼。转身要离开。惠安师太却突然叫住她。乔思婉站住。逐步转身。回头暴露一个笑容，正想问：“师太叫我有什么事？”话没出口。惠安师太突然低声说了句前后不搭界的话：“婉儿。你会不会怪贫尼多事？”

“没有？

乔思婉一时愣在那边，想了想说“婉儿晓得师太是为我好。”

“不！“惠安师太打断对方，“贫尼不但单是为了你，刚到宁国庵的时候。贫尼的先生曾经说过我。里头上尊重，内心很是俯首听命的。从前我只是嘴上讨她好。内心恨她入骨，总以为她随处难为我，专挑弊端。看不悦目，不是用掸子抽我。便是让我跪着。一跪便是半天。炎天衣服单薄。偶而连膝盖都跪出血来。她背后。却将衣钵传给了我，而非素来心肠仁善的慧心怖姐。你可晓得为什么？”

“师太。婉儿不晓得。”乔思婉这句话说出来，却像是在策动惠安师太继续说下去一样。

“真话跟你说了。师偻说惠心师姐自幼跟着她，认真是齐心向佛、心如死水。功德修为都远胜于贫尼，但有一样东西她没有，便是贫尼身上有一股不认输的气焰，惠安却不在乎这个。师博说。要让宁国庵长恒久久郁勃下去，既要能向皇家垂头。又要能连结着这股气。话说回归。恰是因为贫尼连续憋着这口气。才肯向他们垂头。这一点。师姐是不如贫尼的。她瞧不上这些权贵们，哈哈…”惠安如此说着。眉间涌上一股黑暗。

他人瞧我们不起。我非要活出个人样儿来。惠安师太说的便是这种气。

“从第一次见到你。贫尼便晓得。你我是同一种人，这都是命。报告你，也可以有一天贫尼走了，你还在世，想起我今儿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