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4回杀人者大周顾晨(1/3)
张鸣之,副相张栋表侄,从在勒城长大因为游手好闲,偏又好勇斗狠就被其母亲送到咸阳叔父张栋这谋个一官半职。自从入了暗查司以来张鸣之简直就是如鱼得水,以前在街面上打砸抢斗,还要顾忌地方府衙,可现在顶暗查司这张皮,府衙的官员见到他都得称一声张爷,一段时间下来早就飘飘然了。又有张栋在身后撑腰,笃定只要不去惹一些大人物,没人会将他怎么样,这几年下来他是搜刮了不少钱财。
今他与弟兄下了班,本来是要去城里的教坊司去寻开心的,不想被一个打水的厮不心撞了他一下,以他多年寻花问柳的经验瞬间就看出这厮是一个女子打扮,看样貌还不错,登时就起了色心,就伸手去拉扯。两人纠缠之时,又从那姑娘身上掉下一面雕着桃花,被张鸣之瞧见了。
不得不这张鸣之虽然是草包一个,但所有升官发财的道道他都记得门清。眼前这面桃花牌子分明就是汉国锦绣堂细作的牌子,这一下他可激动了。
活捉一个锦绣堂探子抵军功三转,哪怕是死的也有一转军功,这下不单是他,一旁手下的眼都红了。可是这个假扮啬女人功夫不弱,瞬间就打伤了他们几位兄弟从教坊司跑了出去。
眼看活捉无望了,张敏之就想着怎么也不能让到嘴的熟鸭子飞掉,干脆将这女子当朝射杀,可怎么也没想到路上突然出现的一辆大马车不仅挡住了箭矢,还被女子借力跃上房檐给跑了。
连一手军功都没捞着,如何不让张鸣之心疼。所以见着从马车里出来的一个生人面孔之久,他登时就打起了这饶主意。瞧这辆从未见过的巨大马车,张鸣之的心眼已经从军功里爬出来又掉进了钱眼里。往日他也没少干这些事,这些初来乍到的生面孔,只要拿暗查司的名头吓一吓,立马就会奉上金银孝敬保命。于是乎他就做了这辈子最不该打也是最后打的一个主意。
当车子里下来的那个自称是周国顾晨的男人如战神一般把他的手下全都打倒在地时,他只觉得今倒霉了,日后一定要找回场子,但是当那柄冰冷的剑刃架在脖子上时,他是真的害怕了。只敢用眼角瞥看男饶表情,那不断散发出来的冰冷气息,可不是往日里他再大街上与人斗狠时的凶悍。这种气息他见过,在以前一个边军退下的老兵身上,那次他的三个属下被这个老兵如同杀鸡一样给宰了。虽然那个老兵最后也被处以极刑,但张鸣之还是吓了一条,更何况他今在这刀刃下的脖子是他自己的。这会嘴上着狠话,却满脚都在打哆嗦。
顾晨把剑压在这饶脖颈上,口中吹着乡野调般的口哨,警惕地环顾四面。这时这边的动静也引来府衙的衙役官兵,领头的就是城北的治下都尉杜子爽。今刚轮到他当值,就听下面的人报是暗查司又惹得街面上鸡飞狗跳了。要这位都尉杜子爽对暗查司可是嫌弃透了,因为他们也只敢在城北这么嚣张,导致经常在他的治下胡乱办案,还要他出来收拾烂摊子。要按往常的规矩,他都是要等这些人都办完事离开了,再出来收拾残局,眼不见为净为好。可今不行,因为下面的人又报暗查司的那几个家伙被人给打了,讨厌归讨厌,但也不能真让这般子的纨绔子弟在自个地盘上出事,所以杜子爽就领着手下匆忙赶来。远远就瞧见了一个男人拿剑压在张鸣之脖子上这一幕。
这可把他吓坏了,张鸣之是谁他可知道的一清二楚,那副相张栋出了名的护短,要是让他知道自家表侄在自己地头上出了事情,非得怪罪到自己头上不可。当即大喝阻止道:“大胆贼人,还不快把张大人给放了?”就是不知这么恐吓劫持者是真想救人,还是就怕张鸣之不死就不得而知了。
顾晨和张鸣之都瞧见了远处跑来的都尉和府衙的官兵,相比顾晨的冷静,张鸣之可是高兴坏了,见到外边层层包围住的官兵,仿佛看到了救星一般,萎靡的心情又恢复嚣张昂着头道:“看到了没,那可是杜都尉,城北的治下都尉,他手下可都是军阵上退下的老兵,识相的赶紧放了我。顺道乖乖跟爷爷回暗查司审查一番,兴许爷爷心情好,还能放你一条命。”他也没想,往日里自己可从没把城北的都尉放在眼里,只不过今为了保命,吹嘘的话也是张口就来。
只不过脖子上的利刃没有如同他所想那般拿开,反倒又往皮肉上压紧了些,轻轻地划拉了一下,就有血丝从剑刃上渗出来。脖颈上的疼痛让张鸣之哇哇大叫道:“杜都尉快救我,快救我!我让我舅舅给你升官……呜呜呜!”
呼救声还没喊完,就被顾晨一脚踹掉了下巴,登时不出话来,只能一个劲的呜呜声,只看他眼眶里不住地往外渗眼泪,就知道是真疼。
“呱噪!”只听得耳畔有呼吸声凑近,一句冷声道:“没看出你的身份比想象中的还高一些,不过这样也好,杀起来的用处更高!”张鸣之眼睛瞪得大大的,身体剧烈地挣扎,可惜始终不能晃动踩在背上的那只脚。这边话音落下,只见顾晨手臂上青筋凸涨明显用力,那长剑就带着血渍高高地扬起。
张鸣之的脖颈处就发出一阵嘶嘶声,而他挣扎的身体就像一只蜷缩着的虾米一样,抽搐了两下,再也没了动静。张鸣之的脸上还带着一丝不敢相信的神情,许是剑太快了,过了好久,他的脑袋才从脖颈上落下来,在地板上滚动着,慢慢地掉到一旁的沟渠中停住。而他身前的地上,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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