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7二百五十七大典(2/4)
往往会将理智冲击得七零八落,溃不成军,让人被蒙蔽了双眼,宁可一厢情愿地把自己对于爱情的一切美好憧憬都不管不顾地强加在某个人的身上,就好比自己一样。想到这里,梵劫心睁开眼来,有点似笑非笑地看着季平琰:“你我不过是刚刚认识,你这样说话,莫非是喜欢我了么?你年纪小小,难道就懂这些了?”季平琰没有因为这样带着几分淡淡讥笑的话而不高兴,他仿佛云中漏下的一抹月光,美丽,又冷清,静静地道:“平琰确实年纪尚小,也还不大明白男欢女爱到底是什么,不过至少我会对自己日后的伴侣很好,举案齐眉还是做得到的,也会好好待我们的儿女,尽量让他们生活安逸平稳英雄联盟之职业人生。”梵劫心有些神思恍惚,喃喃着:“希望你说到做到罢。”他站在溪畔,看着溪水流淌,却是难以抑制地觉得有些惘然,有些莫名地悲伤,一时间无论如何也不能再故作坚强,从两只明亮的黑色眼睛里缓缓流下了两行清泪,无声坠落……此时远处的花丛后,师映川手扶花枝,若有所思,他完美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只盯着远处一言不发,眼睛微敛,旁边白缘看了他一眼,在他肩上轻轻一拍,师映川会意,两人便静悄悄地离开了这里,路上白缘见师映川一直没有说话,便道:“心情不大好?……在想什么?”师映川微微一笑:“我是在想,看来我也许真的不是一个好父亲。”
白缘也找不到什么话来劝他,倒是师映川自己忽然又笑了笑,道:“不过我倒是发现自己有一个很可爱的儿子,很懂事,也很明理,有些事情,他做得比我要好多了,我这个当父亲的听见这么小的儿子说出这样一番话,应该觉得惭愧才是。”白缘不知如何宽慰,轻轻一拍青年的肩膀,道:“孩子大了,有自己的想法,做父母的顺其自然也就是了。”师映川摇了摇头,依稀时光似旧日,感慨道:“从前我还不觉得,但是刚刚听到那些话,我才知道自己在儿子的心目当中究竟是怎样的一个人,想必平琰多少还是有些怨我的,因为fēng_liú滥情的我对不住他的父亲,他埋怨我也是应该的,须怪不得旁人。”白缘若有所思:“……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师映川一笑,从容道:“是啊,可惜已经回不去了,除了继续往前走之外,还能怎么样呢?”青年笑若烈阳,璀璨无比,随手拈住一朵落花:“罢了,千年百年之后,不知道多少人都要化为黄土中的一堆枯骨,世事最是难料,俗世间也无非就这么一点享受而已,说我滥情也好,无耻也罢,都是无所谓的,我又何苦定要勉强自己做一个完人呢,还是活得自在一些最好,至于旁人怎么看,都随他去罢。”他语气轻柔,不见生硬,但白缘听了,却是扭头看他,此时二人并肩徐徐而行,暖日轻风,柔柔地拂起师映川几缕垂在肩头的长发,白缘微微侧首,看着青年在融融日光下越发完美无瑕的侧脸,那长及入鬓的眉,猩红如血的眼眸,高挺秀拔的鼻梁,形状优雅的唇,整个人沉静无波,分明是和刚才一样,然而就在这一刻,这一切落在白缘眼里,却带出了几分凄厉,明明这个小师弟就在身边,一伸手就可以碰到,离他很近很近,可是却又好象有万分遥远一般,青年的样子很是理智,这样的理智达到了此刻的程度,便是冷酷……直到这时白缘才真正想起,眼前这个人早已不是当年自己带回宗门的那个四岁男孩,在这具皮囊下,是一个沉睡千年的古老灵魂,这是他的小师弟,也不全是他的小师弟。
一时无话,两人在阳光中行走,白缘神思静静,不知在想些什么,正沉默间,袖上忽然被人一扯,白缘一愣,随即便哑然笑道:“怎么?”师映川微笑:“师兄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是有事想问我么?”白缘见他干脆,便索性也不遮掩着,只是一滞,继而就颔首坦言道:“正是。映川,你这些年来陆续筹谋,逐渐已打出好大一番局面,莫非……莫非你是要恢复当年泰元帝时的景况么?”话说到这里,白缘已是双目紧视着青年,显然是想要从中看出什么端倪来,事实上他问的这番话,又何尝不是天下间许多人都想知道的问题呢?师映川闻言,却也并不多么意外,他知道自己与白缘虽然关系甚好,但毕竟如今两人的立场已是不同,白缘身为断法宗的人,自然以宗门利益安危作为第一要紧之事,自己现在一手创下的这番局面,纵然是还并未给人太大的威胁之意,但随着时间的流逝,未来的事物发展又有谁能说得清呢,或许有一日,两人终会渐行渐远,也正是因为如此,师映川却也不愿轻率作答,他略一沉吟,便微笑道:“师兄这样问我,却是让我不知如何应对,不过有一点倒是可以肯定的,那就是人的野心总是无穷的,我也一样,不会例外,我只希望无论将来发生什么事,都不要物是人非。”
这样的回答可以说是相当于没有,也可以说是包含了很多的信息,白缘没有再问下去,只是心情却莫名地沉重了几分,师映川却微微仰起头,迎着阳光,说道:“奇怪,为什么都觉得我会做宁天谕那样的事情呢,我承认我就是宁天谕的转世,但不要说我根本没有记起太多东西,就算我都记起来了,那又怎样?那些曾经鲜明的记忆早就变成黑白颜色了,时间的力量无穷无尽,纵然记忆依旧,但重新想起的时候,终究已不复旧颜,我只是师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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