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5章 三百零五大争之世(6/7)
”这些菜都还热腾腾的,香气扑鼻,且毫无蔫萎之态,显然并不是回锅热过的,事实上从两个时辰之前开始,这些菜肴就是每隔一刻钟便重新做上一遍,如此一来,无论什么时候要用,都能保证马上就可以送去,而且是刚出锅不久,新鲜可口的,这几道菜是师映川平日里喜欢吃的,原料都是昂贵,这样一遍一遍反复制作,就是一大笔银子,只不过这样在富贵人家眼里都是十分奢侈浪费的享受,在花浅眉这个天涯海阁之主眼里,就只是寻常之事罢了。两人相对而坐,花浅眉除去外衣,只是家常打扮,半透明的素纱中隐约透出雪白润洁的肌肤,修长的颈间一串红玉坠子滴滴似血,是全身上下唯一的艳色,此时这绝色丽人执壶斟酒,道:“今日是夫君生日,妾身谨敬夫君一杯。”说着,端起杯子举到唇边,以袖掩口,从容一饮而尽,既而舒袖展眸,不施半点脂粉的雪白脸颊上淡淡浮现出两朵红云,当真是美艳不可方物,师映川便也拿起杯子,将倒了八分满的酒一饮而尽。
等到夜色浓稠如墨,月华冷寂之时,酒菜也都已经撤下,两人便准备就寝,一时花浅眉沐浴之后,回到房内,就见室内灯烛已灭了大半,只留一盏放在床前,彼时月光冷冷,透过窗户照进来,映得一地清光如水,男子半倚在床头,外衣除去,只随意披着一件雪白的软袍,长发披散,阴影使得只露出半边侧脸,面容模糊,正在灯下看着一卷画,肌肤欺霜胜雪,竟似比身上披着的那件白缎软袍还要水滑白润,此情此景,使得一种无法言说的美感直接传导至心底,花浅眉望着,刹那间却是有恍惚迷离之意,甚至是更为深刻的感觉,这令她一时间却是不想出声,此时男子却抬眼望来,透明如白玉一般的面孔上,两只眼睛带着滚烫岩浆般的潋滟赤色,淡淡吩咐道:“……倒杯水来。”
花浅眉微一凝神,就去倒了茶,送到对方面前,师映川就着她的手喝了一口,仍旧看着手里的画,道:“花间问不愧‘画圣’之名,这幅美人图看在眼里,就好似真人站在面前,形神兼备,果然是画坛一代宗师。”花浅眉闻言笑道:“叔父当年为天下第一美人绘制的那幅《怯颜图》,才是一生颠峰之作,自那以后,叔父便再不画美人,妾身虽未见过婆母,但当年却是见过那《怯颜图》的,始知天下第一美人之名,果然名不虚传。”又笑道:“多年前天涯海阁将此图拍卖,落于夫君手中,却不知现在此图在何处?妾身倒还想再欣赏一二呢。”
师映川将画收起,放到枕边,唇角却扯起一丝从容而冷诮的笑色,只淡淡道:“那画已经毁了。”一时间想起当年在大光明峰,婚后自己吃起醋来,当着连江楼的面将那《怯颜图》焚毁,心中便有些说不上来的滋味,虽然深恨连江楼,但是无可否认的是,此人的确是自己心中所爱,不可有片刻忘记……不过这些思绪的起伏,到如今只会体现在师映川的内心深处,他早已经学会了不再从表面上流露出丝毫,唯有此刻微眯着的双眼内,那鲜红的瞳子里,才隐隐可见有幽暗的火焰在燃烧。
听了这话,花浅眉不觉微微一愣,那等价值连城的宝物,怎的说毁就毁了?但她是何等心思敏锐通透之人,知道这其中必有什么隐情,当下就再不提半点,更不问那画是如何损毁了的,只不动声色地转了话题,含笑轻叹道:“可惜叔父数年前便已仙逝,不然的话,为夫君画上一幅画像,只怕就是价值犹在《怯颜图》之上的完美之作了。”
师映川淡淡笑了起来,在温黄的灯光中,他的面孔显得俊美妖异之极,有着难以言说的特殊魅力,花浅眉见了,心头微荡,忽然将声音略放低了些,道:“夜深了,不如妾身服侍夫君歇息罢。”师映川闻言,不由得抬眼将花浅眉一瞥,见这个平日里在外人面前雍容自若的女子在眼下却是面容红艳,眼波流转,那等曲意逢迎之态,的确十分动人,这种感觉,世上男子是极难抵御的,师映川却是一笑,根本无所谓,他如今见得本心,除此之外,再无外道,不受万般迷惑,纵然再美上十倍百倍的佳人,也是不能动摇半点,于是便似笑非笑道:“怎么,夫人这是在邀请本座共谐鱼水之欢么?”
花浅眉微微垂下眼帘,并非羞涩,只是笑而不语,她是准宗师之身,一阁之主,这等强者,自有与凡人不同之心,她非常清楚眼前这男子决非美色能够打动,而自己的价值也不是体现在这里,当下轻解罗裳,就偎入男子怀中,二人自有一番**妙事。
待得欢情散去,花浅眉肌肤绯红,清丽婉转,如云秀发披散于枕间,香肩微露,似嗔似怨,自有天然本色,一派娇慵无尽的绝妙情态,端的是绝代尤物,纤细白嫩的玉指在师映川胸前轻轻划着,道:“妾身与夫君成亲也有数年了,也不知何时会为夫君诞下一儿半女……”师映川双眼微闭,淡淡道:“这种事无非顺其自然罢了,急的什么。”
虽然这样说,但事实上只有师映川自己知道这里面的隐情,两人到如今没有儿女,这花浅眉身体并没有什么问题,但也决不会有子嗣,只因如今自己一身功力精纯之极,更重要的是,那门汲取生机的秘法已被自己运转自如到了极点的地步,哪怕是出精,也能听凭自己的意愿让这精水被抽取得不剩半点生机,如此一来,就是死精,也就是说,只要自己想,就能在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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