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国门主—月老15(4/5)
化剑,斩断整座云梯,随着云梯的塌陷,两人背朝着早已张开血盆大口的妖兽方向坠落了下去。“二,一”
“不要!”
“长公子,道长?”
琮徽和九歌的悲呼未绝,长生与无名便和妖兽一同坠入到无尽的黑暗之中,他们的消失让周遭的一切飞速的变化着。
睁眼间,他们竟又回到了月老城之中,而他们面前的,乃是一座金碧辉煌的宫殿,一只巨大的狐首正用诡异狭长的双目注视着他们。
“无名,听得见我说话吗?”
偌大的四周漆黑如墨,声音回响在不知边界的空间内交错着,重音如难以逾越的山峦直至消弭。
“我在”
不自知的心安在长生心底蔓延了一瞬,她朝着黑暗撇了撇嘴。
“我看不见你……”
火折子被擦响,滋啦的火光闪过刹那,微弱的光亮出现在两人之间。
长生眉梢微皱,“火离我远一点”
“恐高,怕火。你经历过什么?”
“都是上辈子的事了……”长生眸中映射出犹如数年前漫山肆虐的大火般慑人的火焰,“无名,你看那里。”
无名将火折举向长生手指的方向,鹅黄衣衫遮住少女苍白的面容,死寂怨灵密密麻麻的围绕并攀附在少女的足畔膝下吸取着其即将了无生息的魂灵。
“看来不用你清理门户了……”无名抽出桃木剑,“天地无极,玄阴引动,退!”
无数怨灵的哀嚎使得黑暗的空间为之震动,长生抬起手中墨戒,黑云席卷并包裹着所有怨灵被墨戒吸入其中,紧接着便传来一声短促响亮的饱嗝。
“她可不能这么轻易的死掉。”长生取下鬼王簪刺破手腕,浅金色的血液顺着轻唇流进轻桐的身体。
“你确定这样有用?”
“鬼王之血可聚破碎之魂。”长生抹去手腕上的伤口,“看来我猜得不错,这里是时枳为我们准备的囚牢。”无名挥动桃木剑斩断缚住轻桐的绳索,长生冷眼瞧着她脸朝地面摔倒在地勾起嘴角轻蔑的笑了笑,无名颇不赞许的拿出芥子袋将轻桐收入其中。
“这一切全都是幻境,不过是魔族惯用的伎俩罢了……”长生走到两人面对的一扇门前,门上落了三重枷锁,每个锁眼都被冠以铜锈锁死。“从我们踏上那座桥开始,我们就掉进了一个精心设下的圈套,什么通过七关六劫之后便可到达月老宫找到时枳?那只会让我们深陷一重又一重的幻境出不去。”
“就连你我都丝毫没有察觉……”无名运转灵力至桃木剑上,“时枳从一开始就要致我们于死地,而他也确信自己可以。”
“这是在他的地盘,况且时枳的真实灵力一直都是个迷,如果他本就强于我们,那就难办了……”长生轮换手中的鬼王鞭,“无名,你还记得是谁让我们从一开始便确信通过七关六劫便能到达月老宫的吗?”
无名将充盈着灵力的桃木剑对准三重锁,“是他!”
正午,月老城
层云覆盖晴空,山风夹着潮湿的骤雨将整座宫城附上迷蒙的雾气,无日之昼唯有轴星连接天空,半沉向西方的庞大弯月半掩于月老宫中。
所有将进入月老宫的众人将通向宫门的长街围堵的水泄不通,喧闹的叫卖声,混杂着各界语言的推搡甚至拳脚相加的声音不绝如缕。但很快,头戴帽笠,手提通明神龛的狐首侍从一起排开从长街的尽头向宫城走来。神龛中空,周身为大小点缀着流苏灯笼,远看去犹如萤火之虫久久不散。
在侍从身后不远跟随着金甲护卫的狐族士兵,所有士兵呈弯月型向前行进,最内圈的士兵手持极为粗重的绳索,而绳索则尽数钉刻在逐渐出现在众人视线中,处于队伍最中央的无面妖兽的体内。
妖兽双足长于双臂,周身如同老妪般褶皱的皮肤苍白且松弛,涎水自狰狞恐怖的尖牙利齿间弹落在地面,每当其落下之处便会升起一撮暗绿色的火焰,随之而来的便是难闻的气味。妖兽背上托着金黄銮驾,长杆直立,其上的环佩伴随妖兽沉重却平稳的脚步叮当作响。而一只身穿狩衣狐神雕像端坐其上,目光平视不远前方的月老宫城。
“兄台,这是在进行什么仪式?”九歌挤在人群中向旁边的一名狐族少年问道,早先为了更好地混入其中不被发现,特意让琮徽给他变出了一条黑色的短小狐尾。狐尾的长度和数量一直是月老城中评价权力和等级的标准,狐族少年略有不屑的瞟了九个一眼,漫不经心道:“这是唯有月老城重大节庆日才会举行的月神游行活动,为着城主大婚之日以及还原日的到来,城主才批准举办月神祭。”
九歌还没来得及道谢,便被一双手扯出了人群中。
“我刚刚得知,一会所有月老城的居民和还愿的人将会随神祭队伍进入月老宫,我们趁机混进去就好了。”琮徽拉着九歌走到街角。
“等一下”九歌挣脱开琮徽,“长生和九歌他们现在生死未卜,那只狐狸也没有苏醒的迹象,单凭我们两个怎么救人?”
琮徽闻言神情暗淡了下来,“可这个时候只有我们才能救出沈姑娘和子吾道长,就算冒险也值得一试。”他将九歌轻推至人群中,“放心,我熟知月老宫的大致地形,我们一定可以找到他们。”九歌勉为其难的点点头,他转身朝向人群,却未曾发觉琮徽眼中一闪而过的紫光和他逐渐放在九歌身后,逐渐加重力道的手。
“天地无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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