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痴情”(2/3)

到了衙门，苏清章立刻在衙门大堂审问了肖青知。肖青知称自己痴情于红袖，说过要替红袖赎身，可她却不知检点，又与他人勾搭，于是他在四年前的一天夜里，把红袖带到了圆石桥，最后劝告她一次，红袖却对他嗤之以鼻，他这才恼羞成怒，将她掐死后推了下去。之后他觉得风尘女子都是无情之人，对她们十分憎恨，于是便决定每年都把一个那样的女人骗到圆石桥杀死。

苏清章审问肖青知之后，并没有宣判，而是先退堂，然后让宋慈和自己去了衙门二堂。宋慈与苏清章一起往前走，禇瑛和陈恒则不远不近地跟在后面。到达二堂门口时，宋慈便看到了坐在里面痛哭流涕的肖员外，他立刻明白了苏清章的意图。这时，他向身后看了看，发现禇瑛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不见了，便把陈恒叫了过来。

“瑛子去哪儿？”宋慈问。

“她说有点不舒服，要出去一下。”陈恒说。

宋慈想了一会儿说道：“她可能是去关押肖青知的监牢了，你赶快去找她，千万别让她胡来！”

“是！”

宋慈跟着苏清章进入二堂，并且坐到了茶几的旁边后，苏清章立刻起身走到了肖员外的身边，安慰起好友来。

“肖老兄，事已至此，你不要太过悲伤。”苏清章安慰道。

“唉！苏大人，我早就让他离那风尘女子远一点，可他偏不听！”肖员外哭着说道。

“肖公子既然犯了杀人之罪，那就让他承受应有的刑罚吧。”苏清章说。

肖员外突然向苏清章和宋慈跪了下来，说道：“苏大人，宋大人，我儿是被那红袖所迷惑才走到了这一步的呀！请你们发发慈悲，饶恕他这一回吧！”

“哎呀！肖老兄，你都一大把年纪了，这是干什么呀？”苏清章赶快走过去把肖员外扶了起来。

听了肖员外的话，宋慈十分不悦，他站起来说道：“肖员外，四条人命！难道他杀这四个人的时候都是被人蛊惑的吗？”

“宋大人，那四个人毕竟都是风尘女子，本就并非清白之躯，我儿也是一时冲动才做出了这样的傻事呀！”肖员外说。

“风尘女子就可以随便杀戮？这是什么道理？肖员外你应该知道我大宋已无贱民一说。肖青知杀人都是先在夜里将人诱骗到圆石桥，然后掐死扔下桥去，而且他在逃窜之时还不忘携带凶器，这怎么能说是一时冲动呢？”宋慈说。

苏清章看宋慈越说越激动，而自己的故交肖员外是越哭越厉害，于是便赶快走到宋慈身边阻拦他继续说下去。

“宋通判，你先少说两句。”苏清章说完又赶快走到肖员外的身边，小声说道，“肖老兄，你稍安勿躁，我去劝劝他。”

他们说话时，宋慈已经走到了二堂门外，这时苏清章也走了出来。

“宋通判，此案……”苏清章还没有说出自己想说的话，而宋慈似乎已经知道他想说什么了。

“苏大人，人命关天！命案岂可讨价还价？”宋慈说。

“但毕竟……”

“肖青知杀人之前仔细谋划，还企图伪造成自杀的假象，而且他被发觉后还企图谋害良家女子，这如何能够原谅？”

苏清章本来想好了许多为肖青知求情的话，但现在明白说什么都没有用，不过他站在那里沉默着，似乎并不愿意放弃。

“苏知军哪！肖员外包庇犯人，本应也将他治罪，但毕竟长亲护犊心切，情有可原。苏大人，我等为官上为官家，下为黎民，而百姓最看重的就是公平二字，你现在念及与肖员外的交情，就想要为凶犯开脱，这怎么对得起受害的百姓？怎么对得起我们为官的初衷？”宋慈又说。

苏清章听后叹了口气，然后低着头失落地说道：“你说的对，那……好吧。”

禇瑛来到了关押肖青知的牢狱，站在牢房外面看着他。此时，肖青知扭过头来，仔细地看了看禇瑛。

“昨天晚上……是你！”肖青知说。

“不错，就是我！”禇瑛说。

“哼！我终归还是毁在了女人的手里。”

“你到现在还不认为自己犯了重罪，还在把责任怪在女人的头上吗？”

“都怪我太痴情了，红袖当年亲口跟我说她这辈子只作我的女人，可转眼她就去找别人了？她背叛了誓言，我痴心一片竟换来了这样的下场！”肖青知说着眼角流出了眼泪。

“那碧瑶呢？她衷情于你，而你是怎么对她的？”

“那是因为我当时已经死心了，心中只想要报复，她们这种风尘女子都不值得同情！”

“她们都是无依无靠的可怜人！红袖当年就没有苦衷吗？你不娶她，你让她以后怎么办？她就不能做自己的主吗？”

“女人想到的不就是钱吗？我给了她很多钱，她要的东西我都可以给她！”

“那家呢？你毕竟有一个家，还有一个会包庇你的父亲！”

“她一个风尘女子，何必非要让我娶她？她要的其他东西我都可以给她！”

“她年轻貌美的时候或许可以，可是等到她年老色哀之时，你还愿意吗？”

“我……大不了到那时候我养着她便是！这有何难？”

“哼！”禇瑛冷笑了一声，“你只不过是把她们当作你花了大价钱的一件私人物品而已，所以才会觉得她们都亏欠了你，因此你才会对所有女人都满怀仇恨！”

肖青知似乎感觉自己完全暴露在了这个女人的面前，立刻觉得十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