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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好,你现在去冯九的小卖铺后面的那排房子里面看看有没有甄七,如果在,就说我找他,如果不在,你就向冯九打听一下,也许他能找到。”
牛金旺和梁建海相继出去,范大柱似乎听出吴成德的话里意思,小心翼翼地问:“成德,你可不要玩火啊,弄不好会烧到自己的。不行,咱还是给那伙人送点烟酒,把这事消了吧。”
“这事不去面对,不去处理,永远消不了!”吴成德斩钉截铁地说,而且表情非常慎重且不含糊。
“你让老牛先去不会伤到他吧,都一大把年龄的人了,丢不起这个人呀。”范大柱看看没有别人,掏心置腹地说。
“这个我给您保证,肯定没事。而且,我还会向您保证,今天晚上不会太闹大。”吴成德心有成竹地安慰说。
“要不,咱给派出所打个电话吧,以防万一。”范大柱还是不放心。
“没事,不用,您就等好吧。我去了。”说着头也没回向外走去。
范大柱望着吴成德远去的背影,心中说不出是喜欢还是爱惜,是放心还是担心。把手放在电话上几次又抬了起来,如果把公安派出所叫来,影响会更大,对旅饭店以后的生意未必是件好事,可是……
牛主任无奈,只得迎风而上,满脸赔笑亲自管待那一伙哥儿们,刚开始他们其中有人听说是供销社副主任来陪酒,满脸阴气,后来知道是牛金旺,都才缓和过来。
没一会就见甄七一伙也进了雅间,互相打个招呼,也不在意,只顾放纵吃喝。没想到不一会吴成德从甄七那桌过来与他们敬酒,都欲举杯,没想到其中有人指认这就是青树供销社副主任吴成德,所有人附到嘴边的酒杯都停了下来,为首的一个最多也就是二十一二,个子足有一米八几,圆圆的光头与明亮的灯光交相辉映。他翻了翻眼皮,把手提过脑袋,杯子一歪,一行酒水高高地直泻而下,酒从桌子上溅起来,所有人刹那间都凶相毕露,就像一群瞪着绿眼珠的恶狼。
说时迟,那时快,只见吴成德右手一扬,把杯子摔在地上,清脆的响声使整个饭店都陷入了短暂的安静。
那伙人万万没有想到这个个子不高、其貌不扬的家伙会做出这么不可思议的大胆事来。顿时都被怔在那里。
接着,吴成德一声大喊:“哪里混账,敢来这里撒野!老子敬你酒是看得起你,你们竟然不知好歹,想来太岁爷头上动土,也不先打听打听。”
那伙人方才醒悟过来,刚要准备发作,忽然看到甄七一伙都从里间出来。
甄七自知吴成德出来给几个朋友敬酒,忽然听到摔杯声,知道有事,又听吴成德这样动怒大骂,便都走出来。甄七一伙可是常常游行于县城和宁城之间,什么世面没有见过,今日见吴成德和一群乡下小痞子闹将起来,自然要出来护驾。
小痞子们虽然说初生牛犊不怕虎,可在冯阳以东只要是在圈子里玩的有几个没有听到过甄七的大名,今日见到甄七出场,自然酒就醒了三分,再加和甄七一同来的,个个虎背熊腰,面目狰狞,有的故意掀起衣角露出明晃晃的家什来,有谁还愿意把肚子顶上去的?
都向甄七施礼,甄七也不难为他们,端起一大杯酒来一饮而尽,随后,扭回头来看了看吴成德,又扭回头看着他们:“今天我想诸位一定是无意冒犯了我这位哥哥,不过,我甄七不怪你们,以后”,说着,甄七用食指朝上指着,“从今天晚上开始,有谁敢对我哥丢个白眼,我就让他留下一根指头,有谁敢来我哥这里撒野,就别怪我甄七不讲江湖义气,不信的,现在就可以试试。”
那几个痞子一见甄七如此,心里早就酥了,慌忙道谢就要告别。却被吴成德喊住:“站住!”那伙人不由自主地站在那里。
牛金旺早就怕得躲在吧台之后,现在见这伙人要走,又被吴成德叫住,心里又恨又怕。他们走是巴不得的事,你还叫住做啥?
“老梁,去把账拿来,让他们结了!”吴成德严厉地喊道。
“没,没有。”梁建海早被吓成一摊,哪里还想起记账,他只用六神不定的眼光看着那伙人。
几秒后,只见那个刚才往桌子上倒酒的年轻人一改容颜,满脸堆着笑把一叠钱放在吧台上:“哥,都是兄弟们的不对,这个看够不够。如果还不够,来日一并送来你看如何?”
正在吧台里发抖的牛金旺看着那把百元钞票,心里更加慌乱,手都不敢往柜台上搁。
梁建海更是在远远地照着,目瞪口呆。
“哥,你说句话,要是差不多就放他们滚蛋,如果差得远,明天让他们如数加息给够。”一个跟着甄七混的身宽体大的后生问吴成德。他的嘴角吊着一颗香烟,眼睛睁一只闭一只,下巴颏上留着一撮小胡子。
吴成德见此情形,心中的气也消了一半,也不愿意赶尽杀绝。如果要是算账的话,又何止这些,将近半个多月以来,旅饭店的生意因他们的捣乱而萧条如霜,这个月不用说是利润,就是本钱也难于接济,甚至用人工资也够呛。
然而,他更懂得穷寇莫追的道理,得饶人处且饶人吧,因此也就扭转脸轻轻地朝那伙人摆了摆手。
那伙人似懂非懂地还在原地犹豫,甄七瞪了一下小眼珠:“还不快滚?”
刚才那个往吧台上放钱的汉子弯腰朝吴成德和甄七笑了笑:“对不起了哥,多谢多谢。”说完和他的那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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