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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大多认为在这个粗糙的金钱至上的年代,席主任这样的清官稀而又稀,罕而又罕,只是个例,但毕竟还有,而郑锋军恰好就遇上了这样廉洁清正“水米不进”的官!这不能全怪命运不济,要怪还要怪他自己既不知己又不知彼,岂能不出师不利?真是莽夫一介。
虽说郑新昌霸道一世,横行多年,但还是总不得志,屡屈居于人后,缘何?利欲熏心,嫉贤妒能,秉性急躁,败所至矣!
如若郑新昌能心如止水,将身度于事外,如若他静看冬去秋来,坐观落英流水,又何至于让二位主任对他们父子产生如此不良的联想?又何至于吴成德不为他的出格而担责?只怕是事情做过了头,事与愿违,过犹不及耳!
话说转眼之间年过春来,各行各业都书归正传,邱上供销社并无风吹草动,一切照常。对吴成德处理的事就像去冬的积雪,树梢上的风,大海的沉石,杳无音迹。
郑家父子只有抓耳挠腮,望眼欲穿,理不出头绪。按理说,县社年前不对吴成德处理,年后也应该做出处理才对,可这一天挨着一天,一月挨着一月,不觉都快把春天过完了,一切还是平静如水,无半点风声息气。
特别是郑锋军,虽然已经给席主任送去了钱,也为吴成德添上了眼药,但自己的日子过起来依然不轻松,没有一天不在提心吊胆。
古语云,不做亏心事不怕鬼叫门。这钱是神不知鬼不觉地用“巧妙”的办法送进去了,但又怕姓席的哪根筋不顺再给退回来,甚至当反面典型给张扬出来,那样一来可就赔了夫人又折兵,身名扫地,功亏一篑了。
但随着春节、元宵节挨过去,漫长难耐的阴历二月也在烦闷和煎熬中一天天消磨,眼看又进入了三月,一切仍然风平浪静,吴成德的事没有受到任何处理,送礼的事也未发生担心的不好情况,心里不免少了几分忐忑,自我推敲了一下,送给席主任的钱一定是收下了,当官的办事向来稳妥,哪有不吃腥的猫!再一想,只要他能收下这第一次,他家那门就预示着已向自己敞开,以后平步青云也自会水到渠成,处理吴成德的事自然也是迟早的事,大可不必操之过急。
人言道,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吴成德的事就如一阵风在一道沟里刮过,青树与邱上一步之地,又有郑锋军这个大喇叭在宣传广播,青树供销社的人无不知晓,范大柱出于同情,有心给吴成德打个电话,可转念一想,具体实情又不十分了解,如此贸然张扬,正值敏感时期,颇有不宜之处,也就作了罢。
春节一过,青树供销社两个新主任都是刚刚接手工作,有好多事情需要交代,范大柱不得不再一次召集他的三位将军进行细致安排。
马俊奇由于原来在收购站就是负责人,从业务到账目再到职责,都不用麻烦和挂怀。郑锋军接替了池志伟的工作,自然有接交事项以及一些具体业务事项需要划分明白。其他都好说,只是综合大楼下的一处特价处理商品门市部,原先也是由池志伟分管,后来由于特价商品货源不足,就干脆改成了烟酒副食门市部,为了便于在旅饭店消费方便,为了管理起来方便,就干脆划给了牛金旺与旅饭店一起管理一起核算。没想到郑锋军提出了此事,按他的意思,那个门市部靠近路边,作为旅饭店的附属店就是在浪费优质资源,应该仍然归回到商品销售中来,统一使用,统一管理。
牛金旺知道郑锋军是个不吃眼前亏的主,本以为管好自己以前该管的就好,不想和他起什么冲突,没想到郑锋军要把那个烟酒副食店抽走,如果真的抽走,就会影响到旅饭店的一部分生意,自然让他心里大不愉快。
两个人各执己见,为几间房子各不相让。
范大柱心无主见,但要玩平衡术还不比其中的一位差,思量了一下,决定两相兼顾,把门市部归回郑锋军销售系列,但建议留一面柜台继续维持旅饭店烟酒供应,这样一来,虽说二人都不是十分满意,也还能勉强接受。
对于郑锋军来说,门市部里夹杂着牛金旺的货柜,犹如指甲缝里扎进了一根刺。而对于牛金旺来说更是像眼里飞进来一只小蚊蝇,原来本属于他管理的门店硬让人夺了去,深感气上不顺,但又碍于郑锋军的厉害,只得忍气吞声。
不过,门市部分给了郑锋军,范大柱也把话放给了他,既然他认为是一块风水宝地,就要求他今年尽快把门市部用起来,作为青树供销社的一个窗口和前哨,起到最大作用。
元宵节一过,郑锋军就把他今年充分利用门市部的计划告诉了范大柱:“近几年农村的小卖铺遍地开花,已经把我们传统销售市场的空间挤得越来越小,在邱上的时候,我就常常羡慕青树有得天独厚的地理位置,我们应该利用这个窗口搞个二级批发站,让县东范围内的农村小卖铺都集中我们的批发部来,这样在全县可以独树一帜,也可以弥补我们因小卖铺冲击而失去的销售收入,我们再去宁州直接以一级批发价进回来,二级批发的时候薄利多发,让他们尝到甜头,部分稀缺商品还可以把利润加大,这样一来,门市部的利益价值,市场价值和窗口价值就会发挥到最大。”
郑锋军的建议得到了范大柱的赞成和支持,而且原来对郑锋军的成见在一步步改变,想当初,听大家都说郑家父子刚愎自用,排斥异己,腹空才疏,如今相交,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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