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约翰之死(1/2)

艾尔在缓慢的升降机中焦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当升降机门打开后他也顾不上旁边的西文，一个人就冲了上去，独自一人在狭窄的金属走廊上奔跑着。

他走过一处时，看见尸横遍野的，到处都是一些护士怪物的尸体。艾尔相当肯定约翰已经早过他们一步，他要再快一步了。

一路追上去，艾尔在想，到底自己为什么这么关心这个男人。到底为什么呢？他自己也说不准，不能够说是在对方身上感受到一些自己身为龙上万年也未试过感受到的。巨龙可是冷血的生物，即使对于同族也从来没有亲情。艾尔还记得自己刚从龙蛋出生时，他的母亲连看也没有看过他一眼便飞走了。整个童年也是自己一个人在生命的血拼中成长，而在约翰身上他感受到那种从未有过被关爱照顾的感觉。

不一会儿，艾尔便来到大门前，二话不说便推门入内。他在约翰身上使不出巨龙的架子，他会撒娇，会皮，会搞事情，这一切都是他从未试过的。约翰，我不会让你有事！

入门后，艾尔脸海中又呈现出亚莉莎的故事，但当他在沉醉在这个可怜小女孩的生平时，一条尖锐的金属铁丝直刺他的心脏。

当艾尔从亚莉莎的幻境中回过神来时，已经太迟了，他说没有时间躲开那条攻击中的铁丝。在艾尔以为自己已经死定时，一个男人以一个凡人之躯撞开了艾尔，正是取消了自己黑雾状态的约翰，取消了黑雾状态的他也失去了对物理攻击免疫能力。

约翰回头向艾尔一笑，铁丝刺手穿过了约翰胸膛，并且粗暴地收回，在他胸口开了个血洞。

「约翰威克，你因一无所有而强大，偏偏你又有了牵挂，真是讽刺！怎样也好，你这麻烦的家伙终于捨得死了，只要把眼前这隻叫艾尔的虫子杀掉，那就大功告成了！」亚莉莎大笑道。

艾尔抱着倒地的约翰，眼中流出那些热热的是什么？他哭了，两行热泪划过过脸庞，这是从未有过的感觉。龙天生没有泪腺，想哭也不能哭，也许这就是造物主的公平吧，生而无敌的傢伙不应该会流一滴眼泪。

「拿...拿去。」约翰挣扎道，但一开口便吐出了数口热血，每说一个字，每呼一口气，动一动每一小寸肌肉都很痛苦。他明确知道刚才的铁线穿透了肺叶，并在收回的一刻扎中了心脏，现在自己的身体失血非常严重，顶多只能撑两分钟。不过即使是这样他仍然毫不担心，死亡已经是他的老朋友了。儘管已往他和死亡是盟友，而这一次死亡是面向着他的，还真是报应！想起以往自己杀死的每一个面孔，这是迴光反照吗？也对，这是需要的，我把性命还给你们了。

从约翰递来的手中接过他的空间手錶，里面全部都是约翰兑换的武器和补给。艾尔不明白为什么自己心里那么痛苦，不就是死了一个人类且而，为什么自己会为一个人类伤心？

「如...如果我...和...海伦有孩子，那他...应该有...你那么大了。」约翰用尽最后的力气，并说出最后的请求：「艾...艾尔，你能叫...我...一声父亲吗？」

原来是把我当成他自己的幼崽，人类真是一种奇怪的生物，孩子和父母之间竟然有联繫。自己的父母亲把自己扔在野外自生自灭，天生天养外，巨龙不需要亲人，强大到不需要关爱和照顾。那相比起来，约翰在这几夫内对自己的照顾和真情，已经远超自己的生父母。

「父亲...父亲！约翰！约翰威克！你别给我死！我以艾尔.黑.法尔西斯.汉娜丝缇之名命令你别死！」最后一句是艾尔嚎叫出来的，他紧抱着约翰逐渐冰冷的身体。

约翰最后一个脑海中的影像，就是刚才在寂静岭坐在病床上的海伦，她说道：「留下陪我吧！在这里我们可以一起直到永永远远」这一次约翰坐在病床上前紧抱着海伦：「我兑现了我的承诺，我来陪妳了」

约翰威克，一代杀手传奇，传说中的芭芭雅嘎，永永远远地闭上了双眼。他完成了自己的心愿，不以芭芭雅嘎的身份死去，而是以一个父亲的身份呼出人生最后一口气，而且他能够在一个人的心中留下了不是杀戮和恐惧的记忆。

艾尔用德军匕首割开自己的手臂，任由滚烫的鲜血流进约翰已经不会再开合的口中。在他的世界里，龙血可是能够起死回生的仙药，能够治疗任何伤害，是大陆上任何一个人都梦寐以求的，只可惜单是拥有让一条龙流血的想法也是足以致命的。

「自责到要自残吗？真可笑，他可是为你想保护他而死，如果你永远都不走进那道门他也不用死了！」一直在一旁吃爆米花看戏的黑暗亚莉莎说话了，她喜欢楼蚁能够在死前提供一些娱乐，反正只要艾尔不能使用哪种麻烦的黑雾，而且又不是那种死意已决，不可崩溃的人，那很快就能解决掉！

「不，约翰不是因为我关心他而死，而是因为我不够强大，没有强大的力量就没法守护自己所爱的人！」艾尔见约翰没有活过来，也对，自己这副身体现在是一个人类，即使变成龙形，自己兑换的那种下等龙，血液也不见得有起死回生的奇效，说到底也是自己不够强大！

艾尔站起来，戴上约翰的空间手錶，手握长爪，剑指亚莉莎。

多久没有这种感觉了，以往无敌的自己，从来没有试过渴望力量，也从来没有想过就需要去保护其他人，果然做人做得太久了，思绪都变得溷乱。那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