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 卫延龄(1/2)
华月酒楼二楼。
男子一袭月白色长袍,浅金色的流苏在袖口边旖旎地勾勒出一朵半绽的紫荆花,纤长的手指下意识地轻轻敲击着白玉扇面,淡然的眸光一直俯视着楼下闭目的守度。
这俊俏男子正是当朝太尉卫延龄,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也深受百姓爱戴,而这次他会来华月楼,也是因为想要查清那妖邪为何要杀人。
“公子可否要下去瞧瞧。”卫延龄身边的侍从卫玄见他一直看着下方,以为他是对那道士好奇。
卫延龄摇头,只是有些好奇这人是如何寻找那妖邪的,“这人看起来还有些本事。”
“这人卑职倒是认得,他名守度,因可以和死者产生共情,借此看见死者生前所见到的东西,所以确实有几分真本事。”
“共情?便是他此刻在做的事情?”卫延龄来了兴趣,觉得这守度也算不可多得的人才,若是可以到刑部任职,那便大有用处,只可惜,现在的天子不懂惜才,现在的官员大多都是贪污**之辈。
“正是,守度若要与死者产生共情,就必须坐在死者死时所在的位置,体验死者死前所遭遇的痛苦。”
“看他青筋暴起,看来死者生前承受了巨大的痛苦,可是为何那妖邪只选了那几个人,这其中应当有什么隐情才对”卫延龄看着守度,陷入沉思,他自始至终都认为所有的东西有起才有因,有人种下恶果,那这人必要偿还这份因果。
“卑职倒是听见刑部的人讨论过此事。”
“哦,他们怎么说?”
“他们说,那五个死者在半个月前折磨死过一个少女,那少女名叫小箐,而他们之所以会死正是那名叫小箐的少女化作厉鬼回来复仇。”卫玄作为卫延龄的得力下属,自然是会将京都所有的东西都打听清楚,在公子问起的时候,亦不会什么都不知道。
“竟然如此,那五人可死的不冤。”卫延龄脸色微变,那妖邪看来也不是真的坏,她只杀了该杀之人,未伤害无辜,若真让守度查出来,那妖邪的下场只怕是很惨。
“走,我们下去瞧瞧。”卫延龄起身,腿上一双黑色靴子,靴后一块鸡蛋大小的佩玉,乌黑的流云发垂在双肩,用白色发簪扎着,随着他的走动,脸庞两边的碎发也轻轻浮动起来,看起来温文尔雅,让人移不开视线。
“是。”卫玄握着玄剑落后卫延龄一步,两人就这么一前一后,走向守度几人。
曹侍郎看着来人,连忙上前行礼,“下官见过卫太尉。”
卫延龄微微弯腰,亲自扶起曹侍郎,“曹侍郎何须与我如此客气。”
“礼不可费。”曹侍郎浅笑着起身,他与卫延龄已经是多年的好友,只是他们明明是同时入朝为官的,一个是小小侍郎,一个已经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还颇受上下喜爱的太尉!
说起来,曹侍郎来历也不小,他本是长公主景碧玲与曹驸马的独子,而曹驸马这人为人便谦和有礼,所以曹侍郎也不是嚣张跋扈之辈,这才能和卫延龄成为朋友;长公主和天子景莘的关系一般,自古以来帝王与自己的兄妹可不会谈什么亲情。
不过卫延龄能和他成为好友只是因为曹侍郎这人带着傻气,说好听一些便是单纯,说难听一些,便是有些笨,心里也藏不住事情。
就如此刻,卫延龄不过是表现出对守度的好奇,曹侍郎便将事情说了出来,就连那吸食人脑的事情也被他说了出来。
“哦!竟然还有吸食死者脑髓的妖邪,这京都也不太平了。”与曹侍郎不一样,卫延龄听着事情的来龙去脉,只觉得廖士荣此人定是有些问题的。
“哎,自从天下哪里太平过。”曹侍郎没有将话说全,可是两人都心知肚明,只要景莘在位一天,这天下便会乱一天。
“曹兄,这话可不能随便说。”卫延龄摇了摇扇子,轻声提醒道。
“我也就在你面前说说。”曹侍郎也是和卫延龄太过熟悉,知道卫延龄的为人,这才敢说,若是说给别人听到,那只怕当天就要传到景莘的耳中,他即使再傻也不会这么傻。
“总之以后别再说这类话,小心隔墙有耳。”卫延龄看了一眼侧后方的卫玄,卫玄便隐晦地摇了摇头,表示无人听到刚才的话,卫延龄这才放下心来。
“哎,这不是一时没忍住。”曹侍郎双手背在身后,深深叹了一口气,颇像一个看破红尘的出家人。
“呵,你这样子倒是像个老僧。”卫延龄轻笑,曹侍郎这样的性格相处起来也是省心。
“都是生计所迫,生计所迫”
“得了得了,你什么也不做,家里的钱财也够你挥霍,装成这样给谁看。”卫延龄用手中的扇子,轻轻敲了敲曹侍郎的肩膀,一脸的嫌弃之色。
两人说说笑笑,直到守度从共情之中脱离出来。
“怎么样?大师可见到那妖邪的样貌?”曹侍郎见人醒来,也不顾守度满身大汗,急忙上前询问起来。
守度摇了摇头,接过了徒弟守弼递过来的青色手帕,擦起脸上的汗,“那妖邪可隐藏相貌,并以他人的恐惧为食,不过听那妖邪的声音,应该是个少女。”
“少女?”曹侍郎沉思片刻,他也是今早刚听过少女小箐的事情,而逼迫小箐的正是那五个男人。
“嗯,曹侍郎可是想到了什么?”守度见他垂眸沉思,感觉像是知道什么。
卫延龄刚要说话将此事暂且糊弄过去,便听见曹侍郎说道:“只是想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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