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第二个梦(2/3)
意义。我不敢擅自揣测。”“你这人……知不知道话说一半,口舍会生疮的!”不是陆歇本意。难道夕诏的猜测不对?还是点名要我的另有其人?
“大霆子,你家王爷为谁效力?他身后有没有人可以为他做决定?”
“……”陆霆自动屏蔽。
秦苍不气馁:“你们王爷派贴身亲兵接我,至少说明:一,或许我真的重要,需要护我周全;二,让别人觉得我重要。不管哪一种,这一路都危机四伏。”秦苍认真看着陆霆:“不论你们未来怎么打算,至少这一路咱们目标是一致的吧?可我连对方图我什么都无从推测,很难保护自己的。”
“王爷既派我来,我就定会让你安然返京。”
“不不,我没不相信你。就是这种把自己身家性命交由他人手中的感觉,怎么说呢,不太舒服。而且,要是我能活到过门,也算是你们璃王府的人了对不对?我好歹应该知道一点点情况,好帮你们王爷分忧嘛。”
秦苍心下并不轻松,不安不断生长。转头突见光秃秃的草木间,一芽青枝擎着霜雪冒出绿意,忽然一个念头也跟着冒出来。
“大霆子,我问你。就你的了解,刘祁是个怎样的人?”
“你怎敢直呼祁王名讳!”陆霆腾得站直身子,翻脸。
秦苍想,名讳?我还跟他一起打架骂街呢!
“行行,祁王,你们都是尊贵的王。祁王是个怎么样的人?”
“祁王少年时就去北离拜师习武,一直以来不涉朝政。”关乎正经,陆霆渐渐收了气焰认真回想:“先王向来放任祁王游乐江湖,并没有丝毫传位与他的迹象,相反,一心一意教授王上朝堂之事,主动让其分忧。只是这期间不仅不立储,也未全然冷落祁王,甚至……甚至很早就暗示了几位朝臣,自己天命之后,得需好好照应自己这位小儿子。”
照应?什么程度的照应?
“祁王性情如何?是不是……嗯……精于算计之人?”
“不像吧。我是见过祁王几次,看上去是个性情中人。”
“哦,”秦苍回忆着刘祁的脸,也觉自己刚才一闪而过的念头太过于天马行空:“璃王府也是你所说的朝臣之一?”秦苍学着陆霆的样子,压低声音。
“这我怎么知道?”
“你……”秦苍一想,事事不明,人家跟我说了这么多已经很够意思了,况且这些情况也与自己所了解相佐证。
“如你所说,我们确实仍处险境,”两人本来说话就小声,陆霆语气突然“和蔼”很多,让秦苍忍不住回头凑近些,却突然感觉耳朵一震,就听陆霆大声喊:“所以别给我惹麻烦,王妃!”
“我……好啊!大霆子!”要比嗓门大是不是!
“王妃!请上车!”
“那走啊!”
“走啊!”
闹剧。
璃王府训练出的将士就是不一样,忍着两人的咆哮就出发了。眼皮儿都不眨一下,更是不会偷笑的。
己丑年十月十四,瑞熙王大婚。
旗罗伞扇,红轿鞭炮,凤冠霞帔。
一大早,浩浩荡荡的仪仗队,从北至南将整条街都惹红了。
新王登基,为先王守孝,齐昌很久没这么热闹了。街道上挤满了围观叫闹的人,还有跟着跑来跑去的小童。迎娶的队伍也不驱赶、更不干涉,奴仆皆笑盈盈,见着孩子就抓一把糖果塞给对方。皇家婚礼,盛大又近乎“平易近人”,一来二去就唤来更多人前来见证。
“璃王府就是璃王府,你看看这排场,多少年来也没看过这么体面的!”
“就是啊,新娘子好福气,能嫁进璃王府,这后半辈子定是享不完的荣华富贵;若是再给瑞熙王生下个小小王爷,那母凭子贵,这辈子都不愁了!”
“你们听说了吗?这女子是个医仙。好像是与临南有关系呢。”
“呵!什么临南,那就是噱头。不过这女子定是有几分厉害的,我可听说咱们这位大名鼎鼎的瑞熙王,是从霍安深山里将她接出来的。”
“是吗?”
“绝无虚言。”
轿子一晃一晃走得很慢,秦苍在其中听得清清楚楚,却也无心关怀。
自从霍安启程,队伍紧赶慢赶终于在小雪这天入了齐昌。为了避嫌,也为了安全,将自己安排在北地一处宅子。之后的几日几乎脚不沾地,量体裁衣、置办所需,最重要的是学习仪式流程。七日后,行礼。
从霍安回来,一路舟车劳顿;换了床和屋,睡不好;这几日,繁文缛节极多,纵是秦苍自夸记忆力好,也是要了命。秦苍松散惯了,夕诏也从不干涉她,自小至大,喜好、习性都是野蛮生长,毫无章法。七天,于她,无疑一场苦修。
一大早,秦苍就觉昏沉沉,特意让陆霆按自己给的方子抓了药。一碗咕咚咚灌下去,才觉得勉强能站起来。这几日,陆霆一直伴着秦苍左右,护其安危。可是让两人惶惶的刺杀等事件并没有发生。
当时在车里,秦苍就思量着,会不会是自己想多了。万一陆歇就是喜欢自己,就是要娶个平平凡凡的妻子呢?
基本没这种可能。或许势力间正相互掣肘,暂时无法分心于她;或许对方觉得自己不够重要——不过今日一场,如此盛大,自己在璃王府的地位,在瑞熙王心里的地位已然昭告天下。若是之前太平无恙是因为不够“出名”,那现在好了,绝对的活靶子。
过门、行礼、送入洞房。
门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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