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六.流年共你(上)(2/5)
演的,不都是嘴上指挥,细节都由别人干?你怕什么?”昭夕:?
“你怕不是对你老板有什么误解?我凡事都亲力亲为好吗!”
小嘉翻白眼,“亲力亲为?那你的快递为什么总是我在取?品牌方的礼物为什么总要我来搬?”
昭夕面无表情:“我建议你先问问自己,为什么你的工资总是我在发。以及,今年年底还想不想继续涨工资。”
小嘉面色一变,立马狗腿谄媚地上来捏肩揉腿,“老板您辛苦了,身为行业领军人,凡事都亲力亲为,跟外面那些妖艳贱货一点也不一样!”
昭夕:“……”
不管私下怎么插科打诨,她思量再三,又和周围的人都商量了一圈,还是接下了这个工作。
导演组那么多人,她又不是总导演,干干活,拓展一下业务范围,也是一种学习的方式。
只是后来昭夕才知道,原来这个工作是导师推荐她的,当时总导演在向傅承君打听导演组的人选,想挑几个年轻人扛起大梁,傅承君二话不说就把昭夕推荐过去了。
既然是导师推荐,昭夕更要打起精神来,不说一定能给师门争光,但绝不能丢脸。
于是在忙忙碌碌筹备下一部电影之际,昭夕又开始频繁往电视台跑。
好在国贸离得近,也不需要长途跋涉。
只是新的问题来临了——
她问程又年:“之前答应了叔叔阿姨回津市过年,但我年三十得留在北京,得迟些过去了啊。”
程又年说:“没事,你就是初十再去津市,他们也一样高兴。”
“那你呢?”
“我也留下来,除夕等你忙完,一起去地安门吧。”
爷爷年纪大了,与津市的父母相比,总是老人家要往前靠靠。
忙了几个月,晚会的策划倒是差不多了,演职人员的计划书也终于出台。
昭夕接到群里的文件,随手打开看了看。
事实上她并不是很在意春晚会有哪些人登台亮相,她负责的不过是总体进程,明星对于她来说像是烧饼上的芝麻,千篇一律,并不稀罕。
但看一看也是可以的。
台里请了一堆小鲜肉,也有中年艺术家,总体方向和央视的春晚并无二致,语言类节目、舞蹈类节目、歌唱类节目,一应俱全。
只是目光沿着表格往下移时,某一刻,突然凝固。
昭夕看见一个熟悉的名字:贝南新。
事实上,她很久没有想起这三个字了。
前男友这种存在,不管他混得风生水起还是怎么样,反正对她来说都跟死了没什么两样。除了清明时候她并不会去给他上坟烧纸,平常反正是老死不相往来。
昭夕盯着那个名字多看了两眼,翻白眼。
北京台疯了吗。
这种渣男也能请来。
什么破眼光啊。
*
时间过得飞快,转眼就到年关。
春晚提前一个月就开始彩排,昭夕不曾请过假,每一次都到场。
第一回和贝南新见面时,是在休息室。
昭夕坐在沙发上看演出流程,小嘉泡了杯咖啡给她。
门不时被敲响,都是相熟的演员进来跟她打招呼。有的是从前的校友,有的之前在她的电影里露过脸、合作过,还有的纯粹是跟着脸熟的人进来打招呼,也想混个脸熟。
某个瞬间,一位贺姓男演员敲开了门,准备进来打招呼时,忽然身后有人问:“小贺,去哪儿啊?”
贺某人一回头,看见贝南新的脸,下意识说:“哦,我去跟副导演打个招呼。”
“副导演?”贝南新混了这么久,也是个知情识趣的人,立马出言,“那我也一起吧。”
他和贺某人相比,既红,又是前辈。
贺某人是没有拒绝的理由的。
只是脑子是个好东西,贺姓演员脑中一道天雷劈过——
等等,昭夕和贝南新?
昭夕和贝南新!
他脱口而出:“不能一起——”
然而他的语速并没有贝南新推门的速度快,下一秒,门开了,屋里的人坐在沙发上,抬头看过来。
屋外的人虎躯一震,齐齐僵住。
昭夕是没想到会在这种场合下看见贝南新的。
台上台下对上眼神倒是有可能,私底下被敲开门,碰个正着,这就完全是状况外了。
她一怔,随即神情浅淡问:“有事?”
贝南新更没想到,所谓的副导演居然会是昭夕。
怎么会是她?
所以北京台的春晚,找了她来当导演?
可是门都敲开了,旁边还有人看着,他总不能撒手关门,扭头就走吧?
贝南新硬着头皮说:“听说副导演是你,我来问个好。”
昭夕原本是懒洋洋靠在沙发上,腿上还放着节目单,此刻也情不自禁挺直了腰,似笑非笑看他一眼。
“哦?”
贺姓演员也尴尬得要命,空气里漂浮的仿佛不是氧气,是致命毒气!
本来是想跟昭夕打个招呼,混个脸熟的,哪知道这位哥话也没问清就推门而入。这会儿他只求自己别被昭夕当成是贝南新的同伙。
即便平常遇见贝南新,他还是愿意哥啊哥地叫着,把关系处好。
但利益面前,昭夕和贝南新孰轻孰重,高下立现。
如果可以,他恨不能立马拍着胸口表示:“旁边这哥跟我屁关系都没有,昭导我还有事我先走了。”
但他不能。
所以他憋出一个笑来,笑得比哭还难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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