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牧歌的机遇(1/2)

一眼望去，是无尽的白色。

不知奔跑了多久，苏牧歌双手撑着膝盖，张开嘴大口大口的喘息着，豆大的汗珠顺着他的鼻尖、下巴一滴滴的落下，却在半空中散开，突兀的消失不见。

白色还在延伸，不仅仅是看不到目的地的前方，还有触碰不到的左右和后方，其实所谓的方位也不过是苏牧歌自己随便挑的一个方向。白色代表光明，但当白色变得无穷无尽的时候，黑白又有什么区别。

同样的，都给人以无尽的绝望。

牧然，牧然

感受不到时间的流逝，也感受不到空间的变化。无尽的寂寞将苏牧歌层层包围，像一条又一条细细的线将他缠绕，让他几乎窒息，心中唯一的坚持，就是那个被他放在心尖的人。

苏牧歌不怕寂寞，在苏牧然没有出现在他身边的时候，他一直是一个人待在江市，苏家每个月会给他寄一定的生活费，这些钱足够他一个月甚至更多的花销。他一个人学会长大，一个人读书，一个人吃饭，因为不善于与人交往，所以他几乎没有现实中的朋友，他将所有的寄托都给了网络，只有在虚拟的数据之中他才会觉得自己是被需要的，自己是强大的。

苏牧然出现以后，虽然她在他的身边仅仅待了半年，而且和小时候的那个像公主一样的小女孩一点也不像，她不再会像只小鸟一样缠着他叽叽喳喳的说话，也不会要他陪她做游戏，如今的她很安静，安静到有些冷漠，但就这么一个她，却叫他的心跳一再加速。因为只有他知道，只有他懂她别扭的关心，她不着痕迹的爱护。

这叫他怎么舍得，被困在这个鬼地方，然后永远都见不到她。

第一次，他恨自己的弱小，自己的无能为力，连陪在最心爱的人的身边都成了奢望。

“你想要力量么？”虚空中突然传来一个苍老的声音，充满了蛊惑的意味。

“你是谁？”苏牧歌站直了身子，警惕的望向四周，摆出了防御的姿势。这个声音太过虚无缥缈，像是从四周遥远的天际传来，根本分不清说话的人到底在何方。

“我是无所不能的神，我可以实现你的一切愿望，我可以给你保护最爱的人的能力。”一句话，戳中了苏牧歌的软肋。

苏牧歌有些心动，却努力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牧然说过，世界上没有免费的午餐，天上即使掉馅饼也会在重力加速度的情况下将人砸死，不管面对怎样的诱惑都要首先坚定自己的本心，再考虑清楚是否支付的起代价。

想清楚以后，苏牧歌冲着虚空中大声喊道：“你想要什么？”

“咦？”那个声音透出了几分诧异，“真是好聪明的幸伙，我的要求是和你缔结平等契约，成为互助互利的伙伴。”

这下换苏牧歌不解了，这个声音为什么要找他而不是别人，他不认为自己有多优秀，有多有少能力，可以像男主角那样王八之气一放，天下豪雄都为之臣服。

“你我缔结平等契约之后，彼此的生死就会息息相关，我必然不会害你的。你只需要在你变得强大的过程中带上我就行了。这件事对你来说是百利而无一弊。”那个声音继续说道。

虽然还是不清楚他找上自己的原因，但这个声音避而不谈，想必是不会告诉他的，苏牧歌再三的思量了一下他的话之后，还是决定同意他的要求。

因为力量的诱惑，实在是太强大了。

“好，我答应你的条件，希望你能够像你说的那样，不然我即使是死，也不会放过你。”

“当然，我的朋友。”

一个金色的八卦阵在苏牧歌的脚底下升起，像是从九天之外响起的梵音在这片虚空中回荡，苏牧歌的心中升起了一股浩然正气。

公平，公正，触犯规则者将接受神罚。

一句话，在苏牧歌的心中浮现。

来不及细想，刚才那个声音又响了起来。

“吾以吾之名义，汝以汝之名义，相契于神则之下，执手共进，永世为好，不得相杀，不得相判。”

苏牧歌像是受到了指引，不由自主的跟着说道：“吾以吾之名义，汝以汝之名义，相契于神则之下，执手共进，永世为好，不得相杀，不得相判。”

“契成。”另一个威严的声音响起。

苏牧歌脚下的金光渐渐缩到了一起，升向半空中，一只大手像是划破了虚空，突兀的出现，将金光抓在了手中，苏牧歌才发现那金光原来是一张透着洪荒气息的卷轴。

大手抓着卷轴从划开的空间中退了出去，不一会，白色的虚空中又恢复了平静，如果不是左手臂的内弯出现了一个绿色的纹身，还在隐隐约约的发烫，一切就像什么也没发生过一样。

苏牧歌端详着那个纹身，虽然一眼看上去似乎是一个很奇异，有些扭曲的图案，但不知为何，苏牧歌的脑海中浮现了一棵晃着两片小叶的幼苗。

忍不住对自己的想象弯了弯唇角，苏牧歌才想起还有正事要问：“我要怎样才能变得强大起来？”

“自己看吧。”一篇闪着金光的文字出现在了半空之中，虽然和现代的简体字没有一丝一毫的相象，苏牧歌却很容易就看懂了。

闭上眼睛，一排排金色的文字在他的脑海中缓缓浮现，和外面浮在半空中的文字一模一样，苏牧歌却觉得有些不同，外面的文字他很容易就弄懂了意思，但脑海中浮现的文字他似乎懂了，又好像完全不认识一样，每一个字都似乎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