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节 一地鸡毛(2/3)
向门外.薇拉追赶.鲍曼扫了各位一眼.在鼓噪声中神秘兮兮地吐出写信人的名字:“海耶”.
“海涅.他能有海涅的一个小脚指头就不错了.看写的什么呀.就涉世未深的中学生水平.”评论的人马上受到希姆莱的斥责:“巴赫曼中将.你不知道海涅是犹太人.这就是现在.要放到一年前.你会受到处分的.”
“就是.怎么能那样说呢.应该说.德意志人的一个小脚指头远远胜过犹太人的脑袋.”波鲁克小心翼翼地开了句玩笑.还好.沒人起哄.希姆莱只是瞄了他一眼.并不指责.
波鲁克叹息:又跑題.不过这次是元首跑的.要做到不跑題.难啊.
几十双眼睛瞄准那个空位置.座位下面整齐有序地摆放着十几听装啤酒的空易拉罐.转向窗外.却见海军总参谋长正躲藏在花坛后面.双手在服务小姐身上忙呼着:一手抓着她的纤纤小手.另一手拿着指甲油往那上面涂鸦.口里还念念有词:“这可是欧莱雅公司的美宝莲指甲油.”
“欧莱雅公司.在维也纳吗.”那位來自奥地利乡下的女服务员歪着头天真地问道.
他看到满脸通红的丽达跑过來.马上丢下涂抹了一半的手.从上衣口袋里抽出另一个小物件迎过去.跟在她的后边喋喋不休:“丽达.你青春亮丽.不像屋里的那些老女人.脸糙成那样.只得用浓妆來补.我给你准备了一款睫毛膏.它的名字叫街边女孩.涂上它睫毛会很长的哎.”
“滚开.你惹的祸还嫌少吗.”丽达拐进卫生间.
“我说的是真的.哎哟..”他一头撞在关闭的门上.抬头看了眼门上的裙子图案.吐了口唾沫.摸着脑袋悻悻地离开.
“沒碰疼吧.”身后一个丰腴的女青年笑眯眯的问道.他又來劲了.从裤子口袋里扯出一个手帕递向薇拉.
元首摇头离开窗口.怏怏不乐地说:“酒性这么差.怎么当的参谋长.”
希姆莱警觉地扭过头问道:“你的意思是..”
还沒等希特勒表态.雷德尔冲希姆莱开火了:“你什么意思.海耶中将是非常称职的总参谋长.海军人事权似乎不归你管吧.再说.这是小节问題.元首一向教导说.衡量一个干部的首要标准是对国家的贡献……”
希姆莱“腾”地站起來.由于起得太急.眼镜掉到地上了.眼看着又一场斗鸡开演.希特勒及时介入.扑灭了即将爆发的又一场口水战.
暮色暗淡.残阳如血.如镶金边的落日是那么金碧辉煌.屋子里沒有人注意这美轮美奂的景色.
一阵汽车引擎与刹车声.爱娃一阵风似冲进來.沒头沒脑地对希特勒嚷嚷:“还打算开会呀.该杀了.”
屋里一阵骚动:“杀谁.谁杀來了.”
爱娃:“猪呀.”
满屋子哄堂大笑.元首脸上挂不住了.骂道:“你这人怎么了.有你这样说话的吗.你才是猪呢.”
爱娃“扑哧”笑了.急忙解释说.猪拉來了.该杀猪了.
果然传來了猪羊的叫声.而且是几头等着挨刀的畜生从车上被踹下來的嘶叫挣扎声.这声音把满屋子的人勾引得五迷三道.整齐有序地作唾液吞咽的动作.
“杀猪啦.”鲍曼率先一声吆喝.屋里炸了窝.咋呼着冲向院子里那些也自知末日來临的畜生.连续开了十几个小时的会.会议餐是面包就矿泉水.宰杀了化作锅里肉块的猪羊是最大的诱惑.來自各路的饥兵们迅速把那些刚下车的猪羊包围.分工明确:国家领导人负责宰猪.海军负责杀羊.陆军总参谋长纠结了半秒后奔向猪..站在领导一边.与领导保持一致非常重要.
政治局委员们和助阵的贵夫人们围着那头被五花大绑了要宰的猪.密不透风到以致猪先生只看得见人脑袋上的一线天空.大概从那朵血红的云朵上预知了自己的命运.于是玩儿命地嘶叫.然后“轰”的一声.猪的叫声是濒死的凄厉.而男人们发出嗡嗡声以示满意.女人们发出啧啧声以示快活.
德意志联邦政治局候补委员、杀猪总指挥鲍曼在人群里大喊:“接血啊.猪血豆腐啊.你们是猪啊.淌啦.淌沒个皮的啦.”
希特勒在爱娃与冉妮亚的陪同下.站在人墙外观战.他只能看见人屁股墙.甚至无法看清人屁股墙里面的忙碌.前面是人的喧嚣.耳边是两个女人的抱怨:“我们怀孕几个月了.妊娠反应一天比一天重.老吐吃不下饭.你从來不关心你的儿子.”
“儿子不是还沒出世吗.”他故意装糊涂.
“哼.”两个女人一左一右离开了他.
鲍曼从屁股墙里挤出來.恼火但痛快地笑骂着.一边擦着他的刀.“拿桶來.要木桶.要点儿盐.放点儿热水.”他现在成了一个大红人.血淋在他的脸上又流淌在他的身上.完全成了一个血淋淋的人.
人足纷沓下的水泥地上.沒能接住的猪血猩红地流了一地.肠子、下水以及猪粪东一堆西一处.女主人爱娃扯着雷德尔的袖子.满脸堆笑地说:“我的司令大人.你可要主持公道.你们海军在我家开会.我管饭管地儿赔电赔水不说.还弄坏了我的墙壁.弄脏了我的院子.卫生间成了公共厕所.这些损失你得给我补偿.”
雷德尔瞄了眼元首.讨价还价:“好.给你100马克怎么样.”
爱娃狡黠地眨眼:“什么钱不钱的.多俗气呀.传到外面对阿道夫也不好.”她也向元首笑笑.挤了挤眼睛撇了撇嘴.
雷德尔有点感动.真诚地表扬她识大体.顾大局.不愧为是元首的贤内助.誉美之词被爱娃打断:“这样.给我十吨水泥吧.”
“水泥.”雷德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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