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一誓千年(2/2)

“……”白水陷入沉默。听起来是个死局，她不敢轻易给一个答案和誓言。/p

毁灭代表什么？/p

一切都将不存在，一切都被遗忘吗？/p

“我会。”/p

给出答案的瞬间，整个先知院响起一道钟声，源于学院最上方的钟塔。/p

钟声震荡，经久不息，云层飘散，如拨云见日，一道阳光洒落。透过层层雾湖，落在试炼大楼码头前的乡愁湖面。恰好又有大风吹起，湖水被惊动，掀起波澜，一次次拍打在码头，发出轰鸣。湖上的阳光被不断撕碎。/p

等候的人群变得喧闹，学院钟声响起代表什么含义，众所周知。/p

仰视钟塔，表情凝重。/p

白水的答案，是预料之外，也是预料之中。他第一次质疑自己的决定。/p

“这样做，究竟对不对？”他自言自语，挥散流砂光球。/p

白水不知外面的异常。/p

回答完第三次问题，最后一道流光涌入额心，留下一点清白色印记。印记浮动而出，聚成生长有幽绿色巨树的《先知册》，是学院徽章的模样。/p

“试炼完成，誓言生效。欢迎来到‘先知院’……”声音最后一次响起。/p

忍受着脑海中不断传来的刺痛，她已听不清后续的声音。只能艰难向门口挪动，强撑着一步一步，从黑暗走向光门外的世界。/p

好不容易踏出门，入目全是同样试炼完毕的人，他们走向等候的人群，找到自己的家人，或面露欣喜，或沮丧失落。试炼结束，将要分别，乡愁湖的名字源起于此。/p

白水迷糊中还以为哥哥在身边，也试图寻找百雨。/p

却终于撑不住，失去了意识。/p

飞落而下，先一步接住白水，将她抱在怀里。/p

在众人的视线中，流砂起伏，像一颗流星飞起。/p

飞过汹涌的瀑布，飞过雾湖湖面，消失在迷雾间。/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