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三章(1/3)
接下来几天,莫流采的脾气越发暴躁,倒好像谁都欠了她一样,对谁都没好声色。
舒月朝到底是去看了她一次,还带上了莫钰,好些个药材补品,低声下气去给莫流采赔不是——莫流采当场就骂她假惺惺,毫不客气地直接赶人走——舒月朝二话不说,抱起了有些被吓住的莫钰转身就走,沈氏脸色难看到极致,却也说不出挽留的话。
当天晚上,莫飞景大怒着跑来,对着莫流采好一通发作,冷笑道:“你既这般能耐,以后,就好自为之了!”此后两天,在没来看过她。
至于莫含章俞锦妍,更是不会来看莫流采的,张家那边,更是只言片语都没有,莫流采的丈夫张泽,就好像断了线的风筝,完全没有一点动静……
越是如此,莫流采的脾气,就越发乖戾起来。
沈氏满腔慈母之心,兼之觉得自己之前放弃了她,实在对不住她,对她便是百般迁就,知道她心情不好,便是平日嘴里说些忤逆难听的话,也只当耳旁风,并不往心里去。
只是那些伺候的下人,就没那么大度了。
她们是伺候人的丫头,不比沈氏到底是莫流采亲母,她还有点分寸,莫流采心情不好,一股子怒气,却都冲了这些丫头们来,喝茶不是嫌冷了就是嫌热了,给她梳头,她又嫌力道不合心意,厨房做的饭菜,她也恩能够挑出一堆的麻烦,最可怕的是她的脾气,稍有个不慎,她就大发脾气,教训一顿都是轻的,她最近却是迷上了砸东西,一天喝药,嫌药味不好闻,药碗直接就砸在了伺候用药的琥珀脸上,深褐色的药汁兜头泼了琥珀满脸,青瓷小碗正中砸在了眼角上,疼的琥珀眼睛第二天肿的都睁不开了。亏的是药汁是凉过了只微微烫的,否则,琥珀还不得毁了一张脸!
就这样,莫流采还没消气,非要把琥珀赶去做粗使丫头,可怜了琥珀个家生子,平日小心做事,从不与人为难,好容易爬到了二等丫头的位置,一朝就被打回了去跟着那些个才进府上了岁数的婆子一块儿去厨房干粗活……
兔死狐悲物伤其类,莫流采这么不把下人当个人看,下人心底,哪能好受?虽然不敢在主子跟前表示不满,背后嚼舌根却是少不了的。他们门路又广,亲戚朋友,枝枝蔓蔓的,连外府的下人都认识好些,抱怨八卦之后,不多久,莫流采的名声更是臭到了街上去。
偏沈氏一味只守着莫流采,由着她发泄心头怒气,也不管家中的事,更不要说外面,还到得俞锦妍莫飞景跟前祈求他们对莫流采多宽容一二,直接叫这两个心有芥蒂的人更加不满,明知道莫流采这般做下去迟早不好,却谁也没有插手!
莫流采在莫家休养了五日,俞锦妍让人去了张家,撂下话,且只问张家还要不要这媳妇,若是不,大家摊开来和离便罢。他如此这般不客气,张家自然有气,可到底莫流采还是莫家的人,俞锦妍又是张家老爷子上峰,少不得捏着鼻子憋着口气派人上门来接莫流采走。
莫流采当然是不愿意回去的,莫家好歹还有个沈氏由着她宠着她,回去张家,谁知道到时候会怎么样?此刻她到时有些后悔了之前不该随着性子来,欲要再去给莫飞景道歉,人却是根本不愿意见她。等到张家的轿子到了门口,莫流采不走也得走了!
沈氏跑去找俞锦妍,俞锦妍冷笑:“我当日便说,如此出嫁了还在娘家兴风鼓浪唯恐天下不乱的,我莫家招待不起,能留她在家里养伤那么几日,已经是我宽容了,母亲还要留她,是叫我当日的话,只成一纸空文不成?!”
沈氏再去找莫飞景,莫飞景拉着脸:“母亲你老惯着她,她留在府里能留多久?到底是出嫁了的姑奶奶,不回张家住在娘家像什么样?谁家媳妇是这样的?你这拦着她不让她回去,张家人得怎么想?你就别添乱了!”
沈氏茫然再回去看莫流采,莫流采哭着收拾行李,额头白布还裹着,确实边哭边恨道:“我今日才知道了,原来娘家也是靠不住的。母亲且只看我回去会如何,哪一日我死了,才是乘了你们的心意!”也不管欲言又止的沈氏,愤愤然拎着行李就走。
张家来接她的是她当年陪嫁过去的婆婆,此刻见着她,满脸哀伤和难过。这样的场景,婆家没一个人来,还是莫家当年陪嫁过来的人,张家对莫流采的态度,可见一斑了。
沈氏瞧见,不住的哭——这些日子,她的眼睛都哭肿了,眼泪就没一天不掉的,莫流采不耐烦地喝道:“你现在哭什么?我好歹还站在这儿呢,等哪天我‘一病没了’,你再掉眼泪不迟!”说完,也不管沈氏被挤兑的惨白的脸,钻进轿子带着人就走了。
沈氏站在原地,看着一行人远去的背影,失声痛哭……
俞锦妍和莫含章并肩站在拐角处,看着沈氏痛苦难当,莫含章冷笑道:“这下,你可满意了?流采她这次,真正是落了个众叛亲离。老二对她有了芥蒂,母亲她,心里怕也不好受……”
莫流采肆意挥霍着沈氏莫飞景对她的关爱,可现在,莫飞景已经走到了极致,沈氏便是满腔慈母之心,在两个儿子的反对下,还能坚持多久?更别说,她之前,已经为了儿子放弃过女儿一次了。
莫含章很不想这么说,但凡事有了开头,第二次就很容易了。再在儿子和女儿中选一次,沈氏最大可能选择的,很可能还是儿子!
俞锦妍讽刺的笑道:“你这话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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