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2章 钟粹宫命案，枯荣文星蜕变(2/7)

姜芷羽只听见“轰”的一声，大脑里面一片空白，双腿一软，就坐在了地上。/p

失去了妖力的支持，千狐杀阵逐渐变弱，她涣散的眼神，也逐渐有了焦点。/p

不知何时，吴嬷嬷的尸体已经躺在了她的怀中。/p

她抿了抿嘴唇，把头埋在了吴嬷嬷脖颈间。/p

余温，还未散。/p

门外，脚步声腾腾响起，两道身影由远及近。/p

姜峥走上前来，看到眼前这一幕，整个人都愣住了。/p

怎么会？/p

千狐杀阵，杀的竟然是吴嬷嬷？/p

看着自己女儿低着头发呆的样子，他心中说不出的复杂。/p

这场景，似曾相识，就像十几年前的那天，她抱着娘亲亲手织的小布偶发呆时的模样。/p

姜峥想说些什么，嗓子却堵得难受。/p

他心有疑虑，却不忍质问，只是静静地站着。/p

姜淮却在旁边紧锁眉头，虽然没有跟姜芷羽面对面接触过，但她自认大概了解这侄女的心性，一开始笃定姜芷羽不会杀吴嬷嬷，却没想到……/p

这小杂种真是狠啊，为了赵昊，竟然连贴身嬷嬷都下得去手？/p

姜淮心中很烦躁，若是吴嬷嬷死了，那就失去了一个最重要的人证，而现在姜峥已经下令，所有人都不准进入钟粹宫，自然也包括她自己。/p

至于自己给吴嬷嬷安排的那封信，虽然从某种角度可以解释为姜芷羽做贼心虚，但几乎不能作为证据，反倒会让姜峥知道是自己擅作主张。/p

前些日子，因为赵昊的事情，他刚对自己发过火，若是这次再被他发现……/p

想到这里，她也只能呆呆站着，不敢轻举妄动。/p

良久良久。/p

姜芷羽缓缓抬起头来，苍白的俏脸上，写满了自责与绝望，看得姜峥心碎不已。/p

她轻轻把吴嬷嬷的尸身放在地上，看着姜峥泣不成声：“父皇！我，我杀了嬷嬷！”/p

听到她的声音，姜峥眼泪一下子就落下来了，轻轻揽住她的肩膀：“乖女儿，不哭，快告诉爹是怎么回事。”/p

“我，我也不知道！”/p

姜芷羽摇头：“我晚上忽然被惊醒，发现第三条尾巴已经长出来，不受控制就施展出了这杀阵。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像发了疯一样，我不想的，我真的不想的……”/p

她越说越难过，话堵在嗓子眼，闷得她头晕眼花。/p

姜峥心疼无比，知道她这是走火入魔了。/p

当年胡贵妃赠予他心玉时，特意把他弄晕了，所以他也不知道赠予心玉时会出现什么情况。/p

但他知道，她必定付出了极大的代价，不然也不可能不忍心让自己看见。/p

走火入魔！/p

难怪……/p

他能感受到，现在姜芷羽体内妖力近乎枯竭，药力却依旧没有释放干净。/p

或许，正是这么多名贵药材助她扛过了三尾之劫，但各种药力驳杂，走火入魔便不难解释。/p

忽然，姜芷羽拜在了地上：“父皇！”/p

姜峥一阵心疼：“芷羽，你这是干什么？”/p

姜芷羽伏下身，声音虚弱，但语气却万分坚定：“我想在钟粹宫为嬷嬷戴孝三日，我知道身为皇家之女，此举有损皇家威严，但从小到大嬷嬷待我如亲生女儿，如今，如今却……请父皇成全！”/p

听到这个请求，姜峥一开始脸色也有些不好看。/p

皇家之女，又岂能为下人戴孝？/p

可姜芷羽憔悴的容颜，却让他心痛不已，只得点头道：“那好！就在钟粹宫中，不过需遣散所有太监宫女。”/p

姜芷羽眼眶通红：“多谢父皇！”/p

说完，转头看了一眼吴嬷嬷的尸体，心中无比悲戚。/p

俯身将吴嬷嬷抱入怀中，她缓缓站起身来，一步一步向外走去。/p

姜峥想要帮她，却无从下手，只能心疼地抹眼泪。/p

他与姜淮对视了一眼，两人都没有说话，只能走出密道。/p

一个时辰后，钟粹宫左厢房中一片白绸，姜芷羽身着缟素，神情黯淡地坐在棺前。/p

姜峥叹了口气，整整一个时辰，姜芷羽都没有说过一句话，整个人情绪无比低迷，若不是真气与残余药力还算充足，姜峥真怕她出什么事情。/p

“芷羽，宫内太监与宫女都已经遣散了，大内侍卫都在宫门口，你有什么需要，直接告诉他们。你，你注意身体，不然吴嬷嬷在天之灵，看到你这样，也会伤心的。”/p

“嗯……”/p

姜芷羽轻轻应了一声，看向姜峥，勉强挤出一丝笑容：“多谢父皇！”/p

姜峥蹲下身，揉了揉她的脑袋，无奈地摇了摇头，只能离开了钟粹宫。/p

刚出宫门，他就看到了被大内侍卫架起来的赵昊。/p

侍卫统领赶忙迎过来：“皇上！赵公子他非要闯宫门，小的，小的……”/p

姜峥挥了挥手：“你们下去吧！”/p

“是！”/p

侍卫统领如蒙大赦，连忙让手下松开赵昊，便回去守大门了。/p

赵昊赶忙跑过来，焦急道：“父皇，芷羽她究竟怎么了？”/p

离开钟粹宫以后，他让老杨带着他直奔西郊猎场，足足吸干了十条鳄鱼，才把亏损的生命力补了回来。/p

刚回家洗漱完躺下，就感觉胸腔内一阵阵心悸。/p

这股心悸，是从心玉上传出来的，他能清楚地感受到姜芷羽的无助和绝望。/p

姜峥朝他胸口上深深看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