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九章 爱从这开始,错误从这结束(1/2)
李茶扭过头,眼泪滚落下来,深吸口气说:“那天看到爷爷写的一句话,他说,不管我们腰缠万贯,在外如何风光,还是一贫如洗,狼狈不堪,可能一如既往接纳我们的都只有我们的家人,我们的父母。哪怕我们犯下滔天大罪,家人都不会离开我们,因为所有的感情中亲情不会断,就算打断了骨头可还连着筋,而爱情和友情都可能会随时离开我们。”
项络臣明白她的意思,趴在窗台,轻声说:“爱情和友情经历过磨炼就会成为亲情,不是吗?”
“或许吧,可是有些人只是磨炼了几个月,有些人磨炼了几年,甚至一辈子,而且磨炼的不是两个人,而是身边最关爱自己的人,父母痛心,朋友耻笑,自己煎熬。”李茶悠悠的说道,转过脸,看着他,“我不喜欢罗密欧朱丽叶的爱情,也不喜欢梁山伯祝英台的爱情,或许我是冷血的人,但是我就是不喜欢。爱情本身没错,相爱的人也没有错,只是爱的方式错了,自己化成蝴蝶飞走了,后人怎么评断他们是伟大还是渺小都又什么意思呢,只能留给了父母和身边人一辈子的疼痛。”
项络臣从一开始就知道李茶不喜欢梁祝这个故事,甚至她从不听这个感人肺腑的音乐,看着她的双眸,这本该是充盈着笑意的,可是这些天来始终是挂满了泪水的。内心的犹豫不决再一次涌了上来,她这么年轻,这么单纯,完全不懂爱情和社会交织在一起是多么的复杂,即便是嫁给了自己不爱的人,可心底深处依然想要保持自己最后的爱情防线,不被康泽恩所摧垮,可偏偏却要被自己摧毁了。
不知道是不是醉了,项络臣只记得她腻歪在自己身边,催促着自己划拳喝酒,无论输赢,酒进的都是他的肚子,可是为了让她开心,他愿意一杯接着一杯的一饮而尽,两人从餐厅玩到客厅,又辗转到自己的卧房,是在这里他发现自己早已无法自拔的爱上了她的。
这一觉中,他不知道是不是梦,只感觉到她冰凉的手伸进他的颈窝里、肚皮上取暖,还有她那冰凉得让人想要一口吞下去的唇印在了自己的唇边,似乎听到她说了一句:“找个好女孩,爱上她,我会特别高兴。”
他猛地睁开眼睛,揉揉发痛的头,身边弥漫着红酒的香气,甚至他有些奢望饿认为会像上次那样,自己不着寸缕的躺在这里,可坐起身,却看到自己衣衫整齐,床上更没有任何狼藉和战斗后的痕迹,却只有一本泛黄的老式笔记本。而她倒是像那日那般没了踪影。
项络臣打开日记本,才发现是李启德的手记。
他皱眉翻了几页,上面全是医学知识和老人家的个人见闻和注解,更有几页是一些疑难病症的诊治方案,这对他来说就如同一个饥渴无比的路人遇到的清澈的甘泉,更是一个学医的人求之不得的指明灯。只是从中散落下一页崭新的纸张,上面是她依然有些歪丑的字,除了要他不要辜负家人的期许,记得一个男人对家庭和事业该有的担当和责任,便是又要他记得自己不喜欢轰轰烈烈被人瞩目的感情,还有一句让他揪心的话:“如果我们之间是错误的,那么错误应该是从这里开始的,所以我们就让错误在这里结束吧。”
“微微!”项络臣扔下东西,追了出去,房子依然一尘不染,一点点也没有她来过的痕迹,好像她只是他的一场梦。他想她是走了很久了,他却没有勇气再追到康家去,就像她没有勇气亲口跟他说出这些话来是一样的。
翻开着她留下的其他书本和各种针灸图,有了这些,他真的就可以在医学路上平步青云了。项络臣忍不住几颗眼泪落在上面,这是李家多年来积累下来的一些东西,李为医似若宝贝,李茶更是不许他碰一下,甚至连看一眼都不乐意,可此刻都摆在自己面前。
这一刻他是明白的,他在李茶心里已经潜移默化的占据了一定的位置,不是她口口声声说的死皮赖脸缠着李家的师兄,也不是那种照顾和存在的习惯,这种变化似乎比康泽恩对她更深更烈一些。只是她没有康泽恩幸运,有一个完整的家,有一个强硬的性格,甚至有可以恣意挥霍的态度和感情,如果他不愿意让她离开,那么别说五年,就是十年他以后,他都可以把她绑在他身边。
李茶自然也明白这些,但是她更明白他这样不放手,更多的是因为知道自己不爱康泽恩,和他在一起也不会快乐幸福。如果自己一日这样哭丧着生活,他便一日不放心吧。
她问自己爱情有那么重要吗?有爸爸重要吗?当然没有,既然没有,就可以割舍。
咬牙提胆,单独去赴查理斯的约,他倒冷静,一边承认了车祸一事是hen人所为,可又否认与自己有关,又劝她节哀,一边又说:“你胆子还真不小,还敢一个人到我这里,不怕我再报复吗?”
“我即便足不出户,你们也可以报复,躲得掉吗?”
看着李茶盈盈泪水,查理斯叹了口气说:“其实你们父女也早就想过这个结果不是吗?不过遗憾归遗憾,李小姐,咱们的合作还是要继续的。”
“你眼里就只有这些吗?有没有一点点同情心呢?”
“有,但是,同情心不能当饭吃,不能当钱花,也不能当生意做!”查理斯的话虽然无情,但是却是这个道理,“你要知道这个世界上玩同情心的要么只是嘴皮子功夫,根本帮不上你任何忙,要么是希望能从你身上得到更多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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