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4章(1/3)
鬼使神差地,她学着之前段晓楼吻她手臂上守宫砂的样子,低下头去,嘟起嘴巴,对着自己的胜雪小臂,一下,两下,三下。/p
连连深吻了三下之后,守宫砂又被吻不见了!她拿出怀中匕首,抽开刀鞘,用刀身当镜子照,然后,她从明亮如水的寒刃中看到了一名发着呆的美丽少女的脸,眉间一颗如血的朱砂痣,妖艳得不似她本人。/p
与此同时,有一个人从冰窖外面冲进来,口中凄厉地叫着“段少救命,段少快逃!”/p
那人浑身浴血,奄奄一息,夏暖燕认得他是锦衣卫一行人中的那名东瀛人,那名被其他人唤作“雪枭”的中年男子。/p
夏暖燕的眉心多出来一颗夕阳落晖的朱砂痣,还是手臂上的守宫砂再次消失后出现的,此其变故一也。/p
东瀛人雪枭一副伤重不治的样子,从外面跌跌撞撞地冲进来,口中嘶声呼叫,向段晓楼发出求救,并劝他逃跑,此其变故二也。/p
然而最最绝的,还是接下来的变故之三。/p
美滋滋几大口喝完夏暖燕亲手做的腊八粥的段晓楼,正用眼角斜瞄藏在冰岩拐角处的纤细背影,不自觉地傻兮兮直笑。下一刻里,骤然惊见了蓝衣染血的雪枭十三郎,他面色大变,不及多想,立时就从床上跳下来,冲上去扶那跪倒在地的雪枭,口中询问着:“伤势重不重?外面出了什么事?速速详细向我道来!”/p
而夏暖燕也还未及反应,甚至还在拿着匕首当镜子照,确认她多了一颗眉心痣的事,忽而,就听见那厢传出一声“蓬”的东西倒地时的闷响。惊而扭头去看时,但见地上趴着一动不动的段晓楼,旁边蹲着哂笑的雪枭,而看那雪枭的气色,分明不似受伤之人。/p
于是电光火石间,夏暖燕就明白了什么,掩口惊呼道:“住手,别杀他!有话好说!”引起对方注意后,她又沉声问,“侠士,你是夏帮派人物?说出你的上峰来,或许我认得,你莫伤害段晓楼——我力保他,我有足够的筹码。”说这话时,她还是半个人站在冰雕后没出来,之前段晓楼撕坏她的裙子,她只找着一件极长的大氅裹身,里面只一件比中衣更薄的素软缎薄衣,见陆江北还可,见别人却是不行的。/p
因此,登一见雪枭站起来走向她,她立刻喝了一声:“别过来!有话请在原地说,我,我刚起床还未更衣。”她手中的匕首握紧,心头慌慌,怯怯地观望紫棠面皮的雪枭,不知对方有多少斤两,又有什么目的。/p
其实单论内力和功法的深浅,夏暖燕已经隐隐超出雪枭之流,步入上乘高手的行列了,毕竟她刚不幸得到杜尧全部的内力。可一则她身体未康复,四肢空空无力,心中也发虚,二则她衣不蔽体,面对一陌生男人,当然束着手脚。使一女高手去裸身打一地痞,只怕也是打不过的,因为女子的面皮最薄,名节攸关。最重要的是,夏暖燕空有高手的层次,却没有高手的心理素质,上一世的惯性使然,她也改不去身为低手的自卑和怯战心理。/p
那雪枭倒不似刚刚不知施夏诡计弄倒段晓楼时的阴险奸邪,反而表现得很有礼,依着夏暖燕的话在原地站定了,笑道:“夏小姐别怕,你不让我过去,那借我个胆子我也不敢过去。“”且不论你那日对杜尧用的手段,只看段少对你的宝贝样,没有哪个男人还敢多看你两眼。”口中这样说着,头却伸长了脖子向左一探,朝冰雕后窥了一眼,倒没怎么注意夏暖燕的奇怪衣饰,却看见了她手中寒光闪闪的兵刃。他的面上露出点焦急的神色,摆着双手低呼道:“我不会伤害你,快将那匕首扔下!女子怎能拿刀使刀,回头杀不了别人,倒将你自己给划伤了!”/p
夏暖燕见他态度如此客气,见她手中有兵刃,反应不是防备而是焦虑,她心中大觉怪异,思忖只在一个喘息瞬间,然后她开口问:“侠士,你的主子是谁,能说出来听听吗?我们已经成了砧板上的肉,殒命只在瞬息之间,你可以不必瞒我。”/p
雪枭怔了怔,然后发出一声猫头鹰一样短而急促的笑声,摇头道:“我本来还想说与你听,可你这么问法儿,反而让我疑心你有什么后手,所以——”他将最后一字拉得很长,面团一样越拉越长越细,直到“嗒”地一声拉断了,他才做好了决定,“我要将你带走,将段少留在这里,可是我也不能确定这迷香能迷晕他多久,因此么,我要用锁铐打穿他的琵琶骨,将他锁在冰上。”说着,还真从袖笼中拿出一副锁链来。/p
“住手!”夏暖燕凤眼圆睁,也顾不上自己的穿着问题,从冰雕后奔出来扑在段晓楼身上,喝止雪枭说,“你一个异乡人,怎敢在大明的土地上残害大明的侯爵?一旦此事传扬出去,那么不管你的后台是谁,你都难再在中原立足!”/p
她这话说的十分有理,立刻就说动了雪枭,可雪枭心中动摇,口中却仍犟着说:“夏小姐你有所不知,我真是因为敬重段少,不敢让他有所损伤才要将他穿上琵琶骨锁起来,否则他一醒,岂不要闹个天翻地覆,到那时,他的损伤更大。”手拿着锁链,不怀好意地逼近两步,他笑道,“夏小姐你要真想与他做一对同命鸳鸯,我很替段少欢喜,也不好拆散你们,只能将你二人锁在一处,带出这冰窖。让外人瞧见了,夏小姐你自然除了段少不能再嫁别人,等我们阁主瞧见了,说不定一怒之下,就将一同绑着的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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