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6章(2/3)
算是破坏了她在佛前的誓愿。而我的方子么,也不是药,只是一些吃食,老鸭汤,馍馍,还挺配套的,呵呵。至于你刚刚问,为什么要喝油腻而寒凉的老鸭汤,又为什么连调和寒凉的姜都不能放一片,反而放熟地和玉竹,我虽然也想细细地解释给你听……”/p她换一个坐姿,睨目笑望着熠迢,悠然道:“可是孟瑄等我等得很着急呢,刚刚他还怪我,跟不相干的人说话比跟他说的还多,所以我只好……把话省下来给他多说几句。我猜,你们园子里肯定有一两个自家里的郎中吧,百十号人,城外又不便延医。有郎中,心不慌。熠迢你对我的处方有什么不懂的地方,或独到的见解,都只管去拉一个郎中探讨吧。”一番话说的熠迢哑然,顿了顿,她轻笑说,“等你那一头研究出眉目,也学会些简单的医理了,这一头萧姑娘的风寒又加重数倍了,到那时,你们爷怪不怪罪你,我可心里没底了。”/p
熠迢闷头答道:“既然奶奶你的方子都白纸黑字落笔了,小的原不该议论这么多,奶奶莫怪,小的这就去安排,谢奶奶拨冗解答小人疑惑。”说完他一捏手里的方子,闷头出去了。/p
熠彤又说:“他就是头犟驴,奶奶别理他就完了。”/p
夏暖燕失笑,不愧是跟着孟瑄的人,都是个性人物,跟一般的应声虫小厮全然不同。她陪着小心给他解释半天,他末了还要质疑她救萧素心的诚意,捏着她开的方子,提醒她“白纸黑字”的证据有了,吃坏了人就能“冤有头债有主”了。好个性的一个小厮。她又针灸又下方,可谓卖了全力地救治萧素心,还得看他一张酷脸。嗬,在全济堂行医那么久,这等情形倒是第一次遇到。/p
孟瑄难道是跟她一样随性的人,平日里喜欢将下人养得“刁”一些,自己碍于身份不便说和做的事,都让“刁奴们”去做,达到比自己做更出色的效果?那,他们也该分清敌我关系再张口咬人吧,孟瑄没跟他辨一辨谁是敌谁是友?/p
当下也不再多理论此事,只不过有一点她比较好奇,笑转向另一个熠彤:“我今天可大开了一回眼界了,你冷不丁就从实实在在的厚土地里钻出来又钻回去的,简直比什么变戏法儿的都神,连孟瑄都没这么神奇的本事,真真叫我叹为观止。没想到人也可以像老鼠一样打洞走路,且老鼠过去还得留洞,熠彤你连洞都没留,就‘嗖’一下子蹿走了,嗟乎!奇哉壮也!你是从哪儿学得了这样的神技?”/p
熠彤正担心熠迢让夏暖燕心里不痛快,现在见她面上淡淡的,没什么发怒的痕迹,于是松一口气,也不介意她将他比作田鼠,摸头笑道:“小的有什么本事,哪儿敢拿去跟爷作比较,我这‘钻洞’跟变戏法也差相仿佛,奶奶就当成个戏法儿看,逗您一乐,小的也没白学。”/p
夏暖燕也没指望着他这么实诚,一个问题就让他自报家门,说出从哪儿学得的“土遁术”,只是见那日她提起“土遁”,连东瀛人雪枭都露出一个神往的表情来,让她对此技也产生了好奇。她又问:“熠彤你的本事是钻土,那熠迢呢?他是否有个钻水钻火的本事呢?”/p
熠彤干笑一声,说:“奶奶真会想,可惜熠迢没什么本事,从前我劝他少读点没用的书,多学些能帮到公子的能耐,他不听,瞧吧,他现在读书读傻了,人也不机灵了。”/p
夏暖燕不信熠迢没有点儿特别的本事,常听说,人的本事越厉害,脾性架子才越大,照这样推论,熠迢的本事应该在熠彤之上吧。(⊙o⊙)……这两个小厮的名字是孟瑄给起的吗?一条、一筒?孟瑄他是不是打麻将打多了?!会否还有二条、二筒、东风、花子跟着他?/p
假设“一条”“一筒”是孟瑄的左右两只袜子,既然“一筒”是绸袜,没道理“一条”是粗布袜子,什么本事都无。同理,“一条”是只臭脾气的臭袜子,对她的不满情绪很明显,没道理同样穿在主子脚上的“一筒”是一只不臭的好袜子。所以真实情况大概是,他们一个形于外,而另一个隐藏太深,轻易瞧不出来了。两者之中哪个更好对付,不言而喻。/p
对孟瑄身边的哼哈二将做出了这样的定论,夏暖燕又笑着反问一句:“可熠彤你刚刚不是还说,熠迢是‘一个目不识丁的笨家伙’,怎么这会子又变读书人了?”/p
熠彤僵笑答道:“小的的意思是,他是个不通人情世故的二百五,不是个好跟班儿的料,奶奶你真的不用理他。”/p
夏暖燕笑一笑放弃继续探究,转而道:“刚刚咱们聊天到哪儿来着?噢,想起来了,你告诉说,这园子是出自你家大爷的手笔,难怪到处都显得气度不凡,在我曾品评过的二十几处园林中,这一座清园大约可以排进个前三名了。”/p
熠彤自然不知,夏暖燕“曾品评过的二十几处园林”的来头都有多大,其拥有者又是谁,所以对这样的赞溢之词也只当成寻常话听,还觉得说低了呢。/p
夏暖燕又道:“假如我没瞧错,这应是个‘北麓小重阳’的园林布局结构吧?”/p
熠彤惊奇地睁大眼睛:“奶奶好见识!你今日是第一次来这园子吧?才走了两条道儿,竟一眼瞧出这个园子是‘北麓小重阳’的雏形!‘北麓’是古时候三国时期的格局,今人已经不大识得了,没想到奶奶却识得。”他忙又机不可失地恭维说,“您真是目光如炬,见多识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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