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九章 细腰(2/2)

客人道：“我想看着你自断十指！”/p

三师兄倒没问原因，他盘算了一下自己的价格，觉得比预估的还要便宜些。/p

“照我这个身份来说，你还需要挣三百两银子就够！”/p

这是句戏谑，对方却认真了。/p

“我一定尽快凑够！”/p

三师兄噗嗤一笑——从见这个客人开始，他已经破天荒笑了两次了。/p

他把她留在乐坊，又去别处寻欢作乐。/p

一般女子都熬不过乐坊的那一套训练，到出师的时候，大抵没了斗志，都期期艾艾地活着，为某个客人拈酸吃醋。/p

后来他又履续接了几桩买卖，一忙起来，就把那个客人忘了。/p

知道一个多月后，乐坊来人找他，说他卖来的雏鸡就要死了，问他要不要给收尸。/p

可能是想看看这女子究竟能被折磨到什么地步。/p

三师兄痛快答应了……/p

到乐坊时正是晌午……/p

她住在一间光线昏暗的屋子，桌上只放着一只磕了沿儿的大海碗。/p

碗里水都干了，碗底一个黄印。/p

三师兄走到客人跟前，不由吃了一惊……/p

那张脸已经认不出来了，只能依稀辨别当初的娟秀。/p

因为上面布满深浅不一的伤痕……/p

客人用仅存的一只眼睛看着他，咧开被割裂的嘴唇笑了笑，鲜血直流。/p

“我等不了了……接了些难抗的营生……”/p

她指了指身后的一只包袱：“一千两银票——都给你……”/p

三师兄低头看着自己的手指，问：“你为何要我的手指！”/p

客人咳了两声，憔悴道：“你……斩了我兄长的男~根，他撑了两天，就自尽了！”/p

三师兄隐约想起一个人来，好像是跟她有点儿相似。/p

他撇撇嘴：“那你不能怪我，我只是拿钱办事……”/p

客人轻轻叹了声：“你答应我的……”/p

说完，她又昏迷过去了……/p

这一睡就没醒来，第二天早晨走的。/p

三师兄给她风光大葬，然后用剩下的银子捐了一座庙，庙里供奉着司掌生殖的神，六根齐全，是以她的容貌雕刻的男身……/p

一千两银子挥霍光后，三师兄才松了口气，但他一直没忘了这个客人……/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