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九章 星河灿烂(2/3)
实如何治理一个国家,你们应该问你们的父亲,而不是问我。”/p冷冰雪转过身,平静的看着他,说:“我们知道。”/p
“那为什么还要多此一举?”/p
“我收获颇丰。”冷冰月微微的一笑,走到他的对面坐下,品着刚刚他给他倒得茶,觉得这个朋友交的挺值。/p
“荣幸之至。”殇风品着香茗,眼角不经意的瞥了他一眼。/p
“父王和你说的有相同之处,也有不同之处。”冷冰雪不紧不慢的放下了茶杯,看着殇风,眼神很平静,他说,“因此,现在我迷茫了。”/p
“是到底听你的还是听我父王的?”/p
“我不是王,也没有做过王,因此一切都只是我的空想。”/p
“那就是说,你让我听我父王的教导?”/p
殇风没有说话,只是自顾自的品着茶。翻飞在天地间的风雪把人们的视线变得模糊不堪。/p
可是,面对一个心智坚明的人来说,世间的风雪再大,也不会把他们的心变得模糊不堪。/p
怎么取舍,殇风相信身为一个小国太子的他,会处理好。/p
因此,他没有对他的迷茫说一句见解。/p
冷冰雪沉默着喝着茶,眼神很深沉,深沉像一汪深不可测的潭水。/p
他此刻在想着他和他父亲交给他的治国方法。/p
他父亲曾说,要爱民,要把大权牢牢地握在手中。/p
殇风告诉他,臣民便是天上的星,一眨眨的是他们渴望生存渴望幸福的眼睛。/p
因此,无论何时,哪怕乌云遮住了星光,也要看得见星光灿烂。/p
他说,大权紧握得不到什么,大权旁落也得不到什么,只有把大权收缩有度,方可见雪花在掌心里翩跹。/p
都是爱民,可是对待权力却有不同的见解。/p
冷冰雪默默的喝着茶,想不明白为什么权力既然会是这么麻烦?/p
只有拥有了权力的人才会知道,权利的迷人,很少有人可以抵挡住权力的风采。/p
冷冰雪身为一国的太子,早已品得权利的香甜。/p
然而,就是这权利,却害的他遍体鳞伤。/p
心底里的痛就在他的对权力的思考中缓缓浮现,然后一点点的冲击着他的脑海,冲击着他的心房。/p
埋藏在心底里最深处的记忆于此刻悄然苏醒,然后肆无忌惮的蔓延了他的童年,他的现在。/p
他想起了母后被赐死的那天,他站在拥有最高权力的人旁边,默默的流着泪。/p
那个时候,他才知道原来权利是那么的可怕。/p
可怕到他无法拯救心爱的母后,可怕到让一个男人忘记了感情,亲手杀死了他的妻子。/p
权利,你真是个好东西,生杀大权,真让人迷醉。/p
从此,他喜欢紧握大劝。/p
也从那刻开始,他就恨上了爱上了权力,他的童年里就没有了欢笑。/p
从那天开始,他的眼里多了一个冷血的父亲。/p
有很多个日子,他不知道如何对待这个父亲,他的父皇。/p
他想为他的母亲复仇,可是,他做不到。/p
这样他将连父亲都没有了。/p
他就这样矛盾的活了九百多年,痛苦的活了九百多年,一直活到了现在。/p
他默默地品着茶,却还是有一滴清澈忧伤的泪滑到了他的茶杯之中,可是他恍若未觉。/p
他心底里的痛,到底有谁能懂?/p
殇风注视着他的表情变化,然后他看到了他的泪水,他的失神,他脸上的痛苦,忽然间觉得眼前的这个男子是那么的萧索与孤单。/p
寂寞的活在了这个世间,好像曾经的他。/p
他没有说话,没有打扰他,只是默默的品着茶。/p
他想,谁的人生里没有故事?/p
他想,谁的人生不是那飞舞的落花,飞扬翩跹?/p
人生罢了,看不开是自己,看得开也是自己,背负的,承担的,终究还是自己。/p
只是心却不一样了。/p
小时候,曾经很多正义美好的信念早就被时光的手扯的支离破碎,圆滑了,心狠了,原先的美好或是消散或是埋藏于心底,然后,戴着许多张面具继续生活,走完一生。/p
他默默的品着茶,忽然发现他对人生原来有那么多的体验。/p
在他的脑海之中的朱雀感觉到了他的情感波动,缓缓地整了那烈焰般的双眼,他缓缓的低吟:“还是走上了修‘情’一道,天地人三道,天道最无情,却也最不烦心。人道便是情道,以万般感情做道,经历的却是无数的酸甜苦辣。”/p
“这最难走的道,不知你能不能带着我们的使命一直走下去.....”/p
屋外的雪翻飞如花,冷冽的风肆虐苍凉,夜空在用深沉的目光俯视着茫茫众生。/p
两个人此刻默然无语。/p
彼此低着头,怀想这他们的前半生。/p
不知多久,从悲伤之中走出来的冷冰雪忽然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他有些尴尬,可是看到对面的男子一脸的沉静,低着头看着手中早已凉了的茶水, 他心中的尴尬消失的无影无踪。/p
他想他的失态,他应该没有看到。/p
他看着他那杯凉了的茶,忽然想起了第一次见面时,他的嚣张。/p
他想,原来这么嚣张的人安静起来竟然如此的美好。/p
一袭白衣,一头雪发,寒眸似星,像是那画中的人。/p
看到他呆呆的出神,冷冰雪没有打扰他,缓缓的打开门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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