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怕的‘痛’(1/2)

忙转回身笑靥娇嗔嚷着；‘‘爸爸为了补充能量开饭吧，饿昏啦’’，她极力掩饰着悄悄后退了一步，不想被父亲看到。/p

无论如何也不能让父亲知道自己在烈日下打工的事，两位老人会担心会难过。/p

‘‘忆儿，过来，让爸爸看看，快啊’’/p

莫里急得发抖，腿就是无法站立，这恨人的病，一年多来想走到女儿面前都已经是奢望，一手捶打着被压迫神经的腿，一手急切摆着。/p

从夏凤舒的神情就能看出，伤势不轻。/p

‘‘爸爸，您在干嘛，不要啊，您这样忆儿会痛的爸爸’’/p

一见，莫忆昨惊叫着跨步奔过去，扑在父亲正在捶打的腿上，眼泪夺眶而出，心，阵阵绞痛。/p

也有懊恼，自己干嘛要受伤啊，害得爸爸担忧，自己就是心大的惹祸精。/p

疼就疼呗，自己干嘛叫啊，莫忆昨好想抽自己。/p

‘‘爸爸的忆儿受伤啦，可...可爸爸却无能为力，就是想走到你面前，给你安慰都办不到，好恨啊，快快让爸爸看看你的伤’’/p

莫里眼睛胀红，铺满焦急，自己就是废人，生不如死，却又不能死，可眼睁睁看着女儿受伤，第一时间的保护都做不到，他只想敲碎自己这不争气的腿。/p

由于骨刺的生长，骨盆已严重受损，现在只能斜卧在轮椅上，不要说行走，就是站立，骨关节欲碎裂的痛，被病痛折磨得已苦不堪言。/p

他想过放弃生命，一想到女儿会变得孤苦伶仃，还没有找到托付依靠的人，还有更不能有失那沉重的承诺，硬是咬紧牙坚持着。/p

人的身体不是铁铸成的，再怎么刚强，发病时的那种惨烈的痛，谁都无法体会，蜷缩的莫里冷汗浸湿，抽搐过后，求生的欲念愈来愈低，那刺骨的痛，太痛苦了。/p

都说疼习惯了就麻木了，非也，能让莫里撑下来的是莫忆昨。/p

眼下，女儿受伤了，他挣扎着欲起身，就算爬也要带女儿去医治，这是身为一个父亲的职责。/p

爸爸是家的顶梁柱，是保护好孩子的天，自己呢？莫里揪心自问，自己给了女儿什么？快乐的童年吗？还是女儿想要的‘家’？/p

每每想到这些，莫里愧疚的犹如溺水般呼吸都困难。/p

‘‘不是啦，爸爸不要’’，莫忆昨用那瘦弱的身体慌忙撑起莫里栽下的身子，哭求着。/p

‘‘爸爸只要您在那等着就好，忆儿会缠绕在您左右，为了忆儿您付出了太多，知道吗？您自责忆儿会恨死自己受伤’’/p

她抬起头，一脸的泪水，懊悔自责着慢慢伸出胳膊，哽咽着；‘‘爸爸，我以后会小心的，不会再让您担忧’’。/p

骨头外面就一层皮，被划得烂如花，看着都揪心，莫里‘啊’声侧过头，不忍直视那模糊的伤处。/p

此刻莫里心好乱，这几日他一直在思虑同一个困惑，也许是时候了，在自己还能说明白时是该讲出真相了。/p

以自己现在这副身体他确实害怕，万一的来不及对女儿才是最大的残忍。/p

迟早都要说的，莫里渐渐平静下来，抚摸着女儿的头却欲言又止，即使做好了狠下心的决定，可苦苦守候的承诺要怎么开口啊...，一旦坦露女儿要怎么接受...？纠结的眼神布满不知所措的奈何。/p

心就像被翻浆的水泥，一阵混搅。/p

莫忆昨一紧，闪出很奇怪的眼神，随即扯出瑟瑟的嗔怨，慌忙站起身握住夏凤舒的手撒娇摇着；‘‘夏姨您忍心脑力劳动者饿昏倒吗’’，却刻意的避开了父亲的眼神。/p

她是故意掩盖逃避的悸乱，南一句北一笑的尽可能让自己清澈的如水。/p

‘‘诶呦，受伤长记性，不然就我这遇事不经大脑的，还不让您二老操碎心，好啦好啦我保证下不为例，害您二老担心我错啦，嘻嘻，我饿啦’’/p

莫里与夏凤舒相视轻笑，还真拿这孩子没辙。/p

可他们两人怎知莫忆昨心里那不为人知的‘痛’。/p

‘‘鬼精灵’’，夏凤舒疼惜一笑，并叮嘱伤口涂过药后，千万不要沾水。/p

她扮个鬼脸，清脆‘遵命’回应，回身去帮忙。/p

莫里暗暗一声长叹，孩子爸爸最大的祈求就是希望你一生都如此快乐，自己还能给多少呢？/p

‘‘等等等，夏姨咱们商量商量呗’’，‘‘没得商量’’。/p

未等莫忆昨说完，夏凤舒拎着药箱径直走过来，都伤成这样了，天再热，很容易感染，还想拒绝涂药，夏凤舒直接否了。/p

‘‘啊呦，夏姨痛啊，可不要弄残啊，我可是要养你老的人喔，啊...爸爸是药三分毒的，我中毒啦，救命啊’’/p

饭后消毒上药时，虽说故意与夏凤舒贼叫，高喊父亲救命，装哭惨叫时她是真的疼。/p

都脱皮了，能不疼吗，好不容易睡着，又被疼醒，咬着牙狠狠道；‘‘要是耽误我明天的考试，撞我的坏蛋，你的麻烦大了’’/p

骂也只是发泄而已，自己怎么摔的都不知道，鬼才知道谁撞了她。/p

迷迷糊糊地无法熟睡，疼渐渐减轻天也亮了。/p

一如既往地神速洗漱，抓起馒头捧着水瓶一溜烟地旋出小院，就这既不会迟到又可以贪睡一下的时间掐点，也就她莫忆昨想得出来。/p

其实莫忆昨一夜没怎么睡，头确实有些晕，为了不让莫里和夏凤舒担心，她不漏痕迹的精神充沛去学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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