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ct.0⑨ [Ethereal·无形](2/4)
亲应该都是美国人——桑加蒙郡人。战帮的兄弟喊他斯普林菲尔德,和我这个战帮的搬运工搭上线以后,他就改名叫福亚尼尼。
犹大问道:为什么?你以前在战帮运毒,和他做搭档,为了方便办事,他就换了个名字?
不,这小子知道我和玻利维亚的杜兰算同乡,在小兄弟会,南美帮占了一半,剩下的都是外来者。比利从背包里翻翻找找,搜出来半盒烟,还是枪匠老师送来的——他自己的战团军粮早就抽光了。
所以,他换了个南美名,有一天
比利·霍恩点起火,眼泪一下子就掉下来了。
有一天他翻开一本模特杂誌,问我喜欢哪个辣妹。
就一页页翻过去,都是时装模特,很
我说,就这个吧。
比利夹著烟虚空点了一下。
就这个,我喜欢这个,又苗条又健美——名字就叫福亚尼尼。
於是这小子给自己起了这么个名字,要融入战帮,跟著我討生活。
犹大没有说话,他能感受到比利·霍恩的悲伤,却无法理解这种情感。
他是冷血动物,授血怪物都失去了同情心和同理心,他的心是冷的,血也凉透了。不太能明白比利·霍恩和福亚尼尼的友谊。
他和你在一块搭档有多久了?犹大接著问。
我不记得了,好像从老爹病死以后,就一直比利说到这里,眼神也往远方飘:一直绕著各种各样的东西转圈,时间过得好快
真的好快,太快了。
一起看球赛,一起搞钱。
最早的时候我们拿著药狗的麻醉剂,去小旅馆抢劫,先把招待给麻晕,然后再拿收银台里的现金。
他又说呀
比利挥著双手,形容著。
比利大哥,不会出事儿吧?
不会搞出人命吧?
那个麻醉剂也能药死流浪狗,我不清楚,就因为这一句话立刻心软。
比利咬牙切齿的,只觉得后悔,只觉得自己还不够坏。
我又把招待送到当地医务所去,结果要掛號排队,兜兜转转一大圈。回到旅店的时候,这个蠢货已经被警视厅的人抓住了
犹大突然就笑出声:哈哈哈哈哈
比利:你笑什么?
犹大:哦不是我只是觉得,福亚尼尼和你並不是一类人。
比利:不是一类人?
犹大:他心慈手软多愁善感,不配成为你的伙伴。
哪儿呢!你以为我能聪明到哪儿去?比利怒其不爭哀其不幸:我当天夜里想去撬警视厅的锁,把他救出来,铁丝还没捅进锁孔呢!就被警犬咬住!一块送进去了!
这对臥龙凤雏在犯罪道路上跌跌撞撞,处处碰壁满头是包,没有一丝一毫的邪恶天赋。
总而言之犹大低声说:往前看吧,比利·霍恩,你要往前看。至少你现在完成了鱼龙变化,我认可你的武力,我需要你的武力。
比利没有回应——
——他只是捂著脑袋,不停的抽菸,直到烟开始烫嘴,又点上另一根。
他低声呢喃著,有许多话都是对空气说。
往前看?
早报我一个人看?
录像店里还有三百多张碟,我刚学会做爆米花,黄油和糖的比例是一比三,糖壳就不会粘手
找个合適的时间,伙计,就我俩,陷在沙发里烂上一整天,吃零食看电影,喝完六升可乐也不用担心糖尿病。
你还是会接著支持快船,哪怕过去八个赛季,篮球这方面咱们根本就聊不到一块去。
我早就到了结婚的年纪了,福亚尼尼
有时候你问我,要不要去求求boss,咱们到婚介所去找个侍者,总会有办法的
你理解我,你理解我
如果和法依·佛罗莎琳没头没尾的结束了,我也不想就这么隨隨便便的开始下一段感情
在这方面好像你也要爭个高低,玩意儿
在得知比利·霍恩的玫瑰仙子是永生者联盟的间谍之后,福亚尼尼就一直在照顾大哥的情绪。毕竟在青金裁判所看来,是比利·霍恩把永生者联盟的敌人带到了枪匠身边,作为当事人也是受害者的比利心智受创,快刀的肃反队伍对他进行了为期三十六周的严密监控——他也困死在无名氏的工坊之中。只有福亚尼尼陪著他,换一种说法。
就像是疫情期间受困於合租房,受困於学生宿舍的你,上铺无话不谈的好兄弟突然就这么没了。
[2·寒气逼人]
比利·霍恩还没做好准备——
——那是他朝朝暮暮日日夜夜跟在身边无话不谈的人,比亲兄弟还要亲密的伙伴。
有些话他不会和墓碑里的父母说,却能和福亚尼尼说。
节哀顺变吧。犹大拍了拍比利的肩:你想好了吗?要怎么回战团?
这个问题把比利问住了,他根本就没觉得自己能活下来。
起初他想和犹大同归於尽,可是他软弱怕死,內心还抱著一点妄想。
后来他渐渐有了自保能力,却发现福亚尼尼已经不知不觉站到犹大那边,想尽办法和犹大谈合作换功劳。
犹大和比利说过,接下来的几次选择,可能要改变比利·霍恩的人生。这一切发生的太快太快,只在短短的几个小时里,好像所有事情都像一场梦。
跟我走吧?犹大贴在比利·霍恩耳边,低声蛊惑道:无名氏没有你的位置,福亚尼尼已经死了。你回去怎么交差?怎么面对克罗佐·凡迪恩元帅的审讯官?在大卫·维克托的拷打之下,你的思想无所遁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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