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完美祭祀(2/2)
拒他极不愿意打破大家的美好期望,还是如实说道:“若是如此,凶手只要把手绢留在死者身上就好了,又何必手握绢帊扼死死者?所以我更认为是凶手的另一种意向,女子临终前委托凶手把手绢交予死者,把她最后的牵挂和爱意都交予远在他乡的情郎,可却彻底激发了凶手心中的嫉妒和仇恨,这种仇恨的力量使得他不惜冒死到屿祈山的寒洞寻找寒翠果,在残杀死者时用到手绢只是他的意识中为了减少杀人的罪恶感和对女子的歉意罢了!在他看来,这么做是他和女子共同杀了死者,他不仅不去成全他们,还让女子也参与了他的恶行中,如此一来他们死后也不能相伴,而且他或许还认为这是他与女子合体的一次完美祭祀吧。”“完美祭祀?”
拒正值酷夏烈日时,但这四个字却让众人禁不住打了个冷颤,多么美好的一个辞藻用在了这般恶性上,让人禁不住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李乐凡一边揉着额头一边感慨道:“怎么感觉一切都发生在你眼前一样,从案发现场的线索找出凶手也就罢了,你居然能从中看出他们过去发生的事情,太匪夷所思了。”
战天扬伸了个懒腰,一扫脸上不合年纪的沧桑感,说道:“所以,我所有的推论还有待于阿虎证实。”
就在战天扬开始讲述案情不久梁虎就已经到了这里,为了不打扰讲述他安静的坐在自己的位置上,此时众人的目光都看了过来他才开口说道:“公子的推论与凶手的供述基本相同,只是少了一件从线索中无法推论出的事情,死去的孙宝坤之所以三年从未回家其实是有意成全凶手和那女子,三年里女子给孙宝坤写了不下百封书信,但孙宝坤一封书信也未回,只是给凶手写过一封信,把女子交付给了凶手,可女子依旧不肯放弃,直到有一天凶手有意让女子酒醉后占有了她,女子也并未因此嫁于凶手,但女子死时腹中有了凶手的孩子。”
一件不能从线索中推论出的事情更加给这件“完美祭祀”增添了一分凄惨,三个人的悲剧变成了四个人的残酷。
众人沉默了许久,战天扬沉吟着,缓缓说道:“的确没有已知的线索推断这件事,不过若以假言推论倒也能得出这事,可这毕竟不足以让人信服。”
古雅又剥了一颗葡萄递给战天扬,几经调息她已没了伤感之情,看着战天扬的眼神中充满了关爱和仰慕,说道:“公子能从一点点的小细节看出这么多已非常人能及,古雅就连其中一分都看不出。”
李乐凡好奇的问道:“何谓假言推论?”
战天扬说道:“从已知的线索得出的推断为依据再进行推论,但这种推论并没有线索为其佐证,故只能视其为假言推论。在此案件中,从北方味道的菜和酒这条线索推断出凶手为死者同乡故友,若以此推断再假言推论便能得出几种杀人动机,如因嫉妒而杀,或是因旧仇,亦或是因情而为……”
“最终能断定凶手是因一名女子而杀了死者是因为手绢这条已知线索验证了这个推论,从手绢可得出女子已亡和女子喜欢死者并寄情于手绢的推断,再以此假言推论女子死因就有几种可能,因相思郁结而亡,也可假言女子身得疾患又因思念情人最终不治身亡,亦或是因日夜思念而心神恍惚不慎跌落而亡,亦能推论出凶手乘人之危骗取女子从而让女子心有愧疚自缢而亡,再者有孕在身,最终心力不济含郁而终,但这推论并没有线索加以验证,若无凶手或本人供述不能让人信服。”
李乐凡闻言唏嘘不已,又问道:“最后一个问题,你如何知道凶手所在之处?”
战天扬说道:“酥油糕在隍城并不罕见,但凶手以酥油糕祭奠女子就必定会选择最上好的酥油糕,那么就只有周家的店铺,凶手喝光了酒坛里的醉仙酿,所坐过的椅子上留有一种花粉,种有这种花的地方在隍城恰巧也不多,既能吃到上好的酥油糕又易沾到这种花粉地方在隍城只有两个地方,分别是城南和城北的两家周福客栈,最后只需在这两处找到一位独身住店又昨夜出门后大醉而归的人,而且他还浑身是醉仙酿的酒香。”
“厉害!”
李乐凡禁不住一声称赞,举杯邀众人与战天扬共饮,众人畅饮了一阵,屋内的氛围也逐渐欢快起来,忽然李乐凡痛心疾首的看着战天扬,悲切的说道:“老爷子交代的事情办完了,不过天扬,眼下我有件极为重要的事情你得帮我想出个好法子才好啊!”
“哦?”
战天扬一下子来了兴趣,李大公子开口求助是件很难得的事情,说道:“什么事情且说来听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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