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火箭袭胸(1/2)
听她那么说,一霎那间金士麒柔情似水。“怎么舍得。”
远远地便听到外面有众人的谈笑声,金士麒忙把小瑶塞进卧房,便迎下了楼去。
刚走到堂前,便看到千总吴永博陪着一个中年商人,那人抄着手、端着腔,居中走过来。一眼就认出他是鲁白刀,因为吴永博曾说过他肤se很黑,现在一看,果然黑里透红,那是常年的海上生涯的体征。那厮迎面望过来,竟目光如炬。早就听说此人是白道黑.道红道通杀的大家伙,此刻竟真能感受到扑面而来的煞气。
金士麒站在堂外的台阶上,“鲁先生!久仰!”
“见过都司。”鲁白刀缓缓一拱手。
金士麒迎下台阶说了些客套话:久仰大名、鲁先生一路辛苦、我在这玩儿得挺开心、多谢关照、广州这地方不错云云。
鲁白刀竟不说话,只是点点头就应了。他一挥手,就有仆役送上一份见面礼。金士麒打开盒子一看,竟然是一只“千里镜”——就是那种单筒望远镜,海盗船长什么的必备之物,再搭配一只金刚鹦鹉就更协调了。这千里镜在当时可是稀罕物,至少龙武水师的几个将军都没这装备。金士麒不由得大喜,“好好好!鲁先生在哪儿买的?”他差点要说:先生再帮我买20个来……
“海上‘得’来的。”鲁白刀淡然回答。
金士麒心中明白,一个简单的“得”字背后恐怕会藏着很多腥风血雨。他忙道:“得之不易,多谢厚赠。”
说完了客套话,金士麒、吴永博便与鲁白刀一同上楼来。
鲁白刀进了堂中,却不老实地坐下,而是jing惕地站在堂z。他悄悄煽动着鼻翼,发出呼呼的声音,竟好像嗅到了什么气息。他又斜着眼睛在堂中四处打量着,最后把目光聚集在墙角的那个藤箱子——就是小瑶的包装箱。他狠毒地凝视着那箱子,好似能看透它一样。
金士麒的心正紧张着,忽然听到里间卧室里传来“喀”地一声。鲁白刀猛然转身盯着那扇门,好像随时要扑上去。
“有女人。”金士麒一摆手,“见笑了。..”
吴永博陪笑道:“都司好风情啊!”
这金彩楼本是风月场所,鲁先生只皱皱眉,倒也说不出什么。三人便主次坐了,仆役们便斟茶伺候一番,纷纷退下。
鲁白刀面se生冷,话也不多。寥寥几句介绍了丁老西集团所属的一处码头,名叫“德兴码头”,是未来与柳州水营“交货”的地方。金士麒早就听说那是一座位于广州西关的临江码头,是丁氏的私有财产,全天候有私兵值守,非常保险。
鲁白刀正想说些交易细节,金士麒却打断他。
金士麒心里清楚,躲在隔壁的小瑶那小妖jing一定在偷听。现在对她的身份还吃不准——她来得蹊跷,那一张乱七八糟的“委托书”不能当作凭证。万一她不是丁老西的外孙女,而是巡检司、市舶司的人可就玩大了。若她是锦衣卫的人,那可就彻底玩完了。还有那句“天涯海角也阉了你”更是颇有东厂的风范。总而言之,对她要jing惕。
金士麒便说:“这些细节请先生安排便是,来ri到了码头上去看了再细说。”他又一拱手,“金某在辽东时就曾得闻鲁先生大名,先生是粤海商途前辈,当下正有些事情要讨教。”
鲁白刀也不应他,只是不动声se地听着,像个蜥蜴似的。
接下来,金士麒不提私盐的生意,也不问任何敏感的话题,只海阔天空地讲了些他在迁江的建设——引水种田、修桥建房、跟山民做好朋友、农产品供大于求、招募水手费用低廉、当地妞子如何风情万种等等,之后便把话题转向到糖料生意上。向鲁白刀请教蔗糖行情和外贸渠道。
这番话,若是在旁人偶然听到,绝想不到是从一个世袭千户军官口中而出,倒像是商人在互通信息。
但鲁白刀一直冷着脸,挑着眉毛,很欠揍的神情。自从进了这房间,这老家伙就一直神不守舍,一副胃疼的样子。难道他真能嗅到敌人的气息?
他耐不住金士麒的热情,还是简单地说了一些情况。明国和南洋所产的糖多是运往印度、西亚一带,还有ri本朝鲜的需求也很大,但很少运到欧洲去。(.欧洲市场的的糖多从美洲获得,毕竟从亚洲运过去获利没有丝绸和香料那么大。金士麒挤牙膏一般地追问他,终于压榨了一些有用信息。
但接下来,金都司又问了一个敏感话题:“先生可有熟悉的铜匠作坊?倒请引荐一家。”
一听到“铜”字,那鲁蜥蜴的眉毛便微微一跳。他面se不改,声音舒缓而冷漠地回答:“有当然是有的,不知都司问这作甚?”
“想请一尊神像。”金士麒双手合十。便简单讲了他所在的南丹卫正与山民交朋友,他之前许诺要赠送一座花婆神庙,还要奉一座金身。广州这边金属工艺jing深,正好来请一尊回去。
“如此啊。”鲁白刀竟然笑了,原来他也会笑啊,太惊人了!他心情放松下来,便点头答应下来,还说回头就吩咐人去联络一家,待准备妥当了再来告知都司。金士麒忙代表迁江各寨10万山民感谢他。
气氛终于变得融洽了。
鲁白刀忽然问,“都司熏的什么香?”
“香?”
鲁白刀耐不住了,歪着身子站了起来,他“呼呼”地嗅了几下,竟又走到了墙角的藤箱子边上去。金士麒只觉得背心发凉,难道这家伙竟然能闻香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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