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1/2)
桑桑从洗手间里出来的时候,就听到自己的房间门似乎在窸窸窣窣的作响着。
没一会,那房间门就被打开了。
“有事吗?”她潜意识里以为是这家小旅馆的老板娘,而且生怕那老板娘察觉到自己的异常,眼下即便腹部绞痛如割,还是勉强忍着痛楚问道。
下一秒,直到视线里看见了靳斯南的面容,她这才几乎是踉跄了下,不过随即就靠在身后的墙壁上,有气无力的问道,“你怎么会在这里?”
“这个问题该我来问你吧?”他几乎是一字一句的出口问道。眼下才一见着她此时的状态,学医多年的常识使然,他心底的某处早已下坠到无尽的深渊去了。
万劫不复。
那一*后续的痛觉继续翻搅着,几欲让她痛得要晕厥了过去,趁着还有点意识清醒着,她倒是吃力的走回到床尾边上坐下,之后才不放心的问起来,“你出来了,安安一个人在家里没事吗?”
“你没资格问这个问题!桑桑,以后你也用不着再过问安安的事情,因为早在你和我离婚签字的时候他就已经和你没有一丁点的关系了!”他忽然走到她的面前,面无表情的说道,说完后才毫不犹豫的转身就走。
“斯南——”她看着坐在床尾那边奄奄一息的,可是也听出他话里的决绝之意。
是再也没有回旋余地的了。
其实她自己都没有意识到才喊了靳斯南的名字后,仿佛也知道这是他同她说得最后一句话了,竟然就伸手要去拉住他,可是他转身走得那么快,她即便是拼劲了全身气力,也只是抓住他的一片衣角而已。
“放手!”他倒是及时的停下脚步,低头看了下那关节凸起的手背,不带一丝温度的说道。
“斯南,可是我只有安安这么一个孩子了——”她眼下甚至都已经没有气力去哭去闹,可是在心头执念的却是只有这一个念想的了。
“放手!”他还是就这么两个字,也不知道是不是气急的厉害的缘故,那短短的两个字竟然被他说得咬牙切齿起来。
“斯南,你不能这么对我——”她手上拽着的那片衣角仿佛却是她此时能抓到的浮萍,而且越拽越紧,是怎么也不肯放手的了。
“我对你怎么了?”他怒极之下反倒是笑了一声,这才低头用力掰开她的手指,一个一个的掰开。
她本就体力不支的,他这么大力的硬要掰开她的手心,果然是立马被他给掰开的了,她倒是还不死心,一只手刚被他要掰开了,另外一只手又早已继续抓了他的衣角。就像是抓救命稻草似的要抓住他,求着他。
“斯南,我就安安这么一个孩子了——”大约是见着靳斯南丝毫不为所动,她突然间情绪崩溃开来,是早已泪如雨下的了。
“桑桑,你到底有没有考虑过我的感受?”也不知道是不是她的哭声让他觉着厌烦了,他忽然转身过来,一把就擒住她的咽喉往身后仰去,她身子本就绵软无力的,被这么大力反扑了下,立马就被靳斯南牢牢的钳住往身后的床上倒去。
“孩子是我们两个人的,你凭什么一个人做决定要打掉她?”他突然之间就像是头盛怒起来的狮子,双眼通红的大声质问起来。
她其实此时意识都不太清楚的了,可是唯独他眼里的通红盛怒,她却是看清楚的了。
没一会,她只觉得连呼吸都困难起来。
她觉得,靳斯南大约是要就这么将她生生掐死了。
其实,这未尝也不是件坏事。
总好过于这么累的过活着。
还要时不时的担心自己会不会发病起来。
担惊受怕的过着毫无希望的每一天。
若不是为着安安的缘故,她想自己根本就撑不到现在。
“桑桑,你凭什么?你说啊?你凭什么一个人做决定就打掉我们的孩子?”他到末了,简直是朝她怒吼起来,也不知道是不是她意识恍惚的错觉,竟然觉得脸上正有什么湿漉漉的液体滴落下来。
一滴又一滴,才落到她的脸上便荼毒的滚烫起来。
她根本就应不出声,自然也回答不了他的问题。
可是这相看生厌的滋味,她却是看明白了的。
等到他脱力的松开双手,她这才条件反射的咳嗽了起来,可是随着那腹部的绞痛继续涌上来,她甚至都还来不及和靳斯南谈判,求他收回他的决定,可是那巨大的黑暗还是随即就吞噬了她的全部意识的了。
靳斯南方才见着桑桑似乎连呼吸都困难起来,他这才猛地收手回去。
她在边上费力的咳嗽起来,他也是脱力的坐在床尾那边。
他从来没有那么彻头彻尾的憎恨过一个人,恨她的绝情绝意恨她的隐瞒恨她的擅自做主。
可是到了最后,却还是恨他自己的无能。
是他的缘故,她才会做出这样的决定罢。
靳斯南也不知道自己在房间里呆了多久,直到察觉到身侧的桑桑毫无动静,他这才伸手探了下她的呼吸,其余的倒是都还正常着,许是受了极度痛楚的缘故,她的脸色苍白如纸,那身上也一直在冒着冷汗。
他是硬下心来就继续朝外边走去,一步一步沉重的都像是带了枷锁似的。
可是即便这样,他还是无比缓慢的走到了门口处,也不知道怎么的,他突然又扬起头来朝上方望了下,直到觉着眼眶里的暗涌被全部压回去了,这才要继续朝门口边上走去。
不过也只是出了房门而已,靳斯南忽然又像是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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