劫难(十)(1/2)
皇甫洋如今叫玉婉为婉儿,而不是姑娘,这样一叫,自然是亲近了不少,可是玉婉却颇不习惯,垂下眉眼轻声说,“今日多谢大王子了,婉儿在这里待久了怕下人们急,就先回了。”
“嗯。”皇甫洋笑着,“原本我也是准备去看你的,如今见你气色还好,我也放心了,婉儿赶紧回吧,免得他们着急。”
玉婉仓促笑笑,转身便走了。
皇甫洋站在玉婉身后,看着那抹消瘦的身影消失为自己的瞳孔时,脸上多了一抹意味深长的笑。
这似乎,是个不错的开头!
玉婉回到自己的屋子,矜儿正在门口候着,看见玉婉回来了,松了口气,玉婉却有些不悦,“我在凉亭里睡着了,矜儿你怎么也没有叫醒我?”
矜儿颇有些委屈,苦着脸回,“奴婢见姑娘睡得好,不忍心叫醒姑娘,又怕姑娘着凉,便回屋拿了件披风,谁知再去凉亭时大王子却在那里,他不让我在旁伺候,所以矜儿只好回了。”
玉婉听了也没再多苛责矜儿,而是一个人坐在桌旁,想着方才的一幕。皇甫洋搂着自己,虽然玉婉感觉很暖和,虽然他笑得很温柔,可玉婉却在心底里想同他保持些距离,似乎他的怀抱没有踏实的感觉。
也不晓得是为什么,可玉婉就是觉得,皇甫洋看着自己的时候,似乎并不是单纯的看着一个人,而是一个东西,眼中满是热切,却没有丝毫的爱意。这让玉婉不由得害怕,怕自己会被骗,被利用。
玉婉突然很想见到那日自己梦中的人,那两个人对她那样好,肯定不会骗她。玉婉想问问,自己究竟是谁?可是玉婉从来没有见过他们,连一面也没有。
玉婉的活动范围只在王**,几乎不能出门,大王**里的人对于玉婉的身世总是三缄其口,什么都问出出来,玉婉虽然急切的想晓得自己失忆前的事情,可是没有一个人知道,或者是他们知道,却不愿意告诉玉婉。
但玉婉的日子却并不单调乏味,皇甫洋时常来看她,总是会带着媳的物件哄她开心,他会在玉婉笑的时候也露出笑意,好看的眼盯着玉婉的脸,总会让玉婉觉得不自在。
这一天,皇甫洋又来了,却是没有带任何人的东西,玉婉正奇怪皇甫洋难得的空手而来时,皇甫洋却上前一把握住玉婉的手,拉着玉婉就往外跑。玉婉被他带的上气不接下气,却还是喘息着问,“你这是要带我去哪里?”
皇甫洋回头一笑,“等会儿你就知道了。”
两人跑到门口,那里放着两匹马,皇甫洋对玉婉温柔的笑,“婉儿会骑马吗?”
玉婉想了想摇头, “大约不会吧……”
皇甫洋便让人牵走了一匹,自己翻身上马,对站在地上不明所以的玉婉伸出结实有力的手,“来!”
玉婉仰头看着皇甫洋,正对面射下的阳光让她有些睁不开眼,却还是疑惑,“你要带我去哪里?”
皇甫洋无奈,玉婉总是这样防备着他,却还是好脾气的说,“等去了你就知道了。”
玉婉犹豫的伸出了手,皇甫洋一个用力就将她拉上了马背,玉婉的背靠在皇甫洋的胸口,只觉背后热浪滚滚,不自觉的将身子往前倾了一些些,皇甫洋笑笑,突然驾马。没有准备的玉婉自然又是重重砸在了皇甫洋的胸口,一阵脸红。皇甫洋似乎在用这样的方式来告诉玉婉,不要想着逃离。玉婉突然就想起了那天的那个梦,梦里的男人也用着特殊的方式来捉弄玉婉,似乎那让他很快乐。玉婉不晓得皇甫洋是不是也在用这样的方法找快乐。
皇甫洋自然的搂住玉婉的腰,马鞭挥舞,马的速递一下比一下快,玉婉吓得都不敢睁眼。一路疾驰,只剩下风在耳边呼啸。
似乎过了很久,马的速度渐渐慢了下来,玉婉才敢微微睁眼,可是举目之间,全是一望无际的草原,上面点缀着牛羊猪马,一副生机勃勃的画面。
皇甫洋的呼吸吐露在玉婉的耳间,温柔的让人忍不住战栗,“婉儿,你可还记得这里?”
玉婉凝神想了想,却只能无奈的摇头。
皇甫洋放开缰绳,任由马儿随意的走着,指着那辽阔的草原解释,“这是你失忆前居住生活的地方,你是牧民的女儿,你从前在这里放牧。”
皇甫洋指着草原上的一切一一解释,“这帐篷是你从前住的地方,那些牛羊从前是你们家的,这片草原从前也是你们放牧的地方。”
玉婉听出皇甫洋说的全是从前,不禁疑惑,“那现在呢?”
“现在……”皇甫洋的眼神有些微的暗淡,他看着玉婉尽力转过来的头,疑惑的眼,声音不大却清晰,“现在他们属于别人……”
突然想起她醒来的第一天皇甫洋对自己说的话:你家突遭横祸,父母双亡。
突然间眼睛酸涩,有一股子想要流泪的冲动,也不晓得是因为难过还是其他,玉婉感觉自己的声音有点点的嘶哑,“我的父母是怎么死的?”
“是南华国的人。”皇甫洋解释,“你的父母在边境放牧,南华国的人趁机来抢牲畜,你的父母为保护牲畜,惨遭不幸。”
“那是谁杀了我的父母?”
“听说是南华国的太子。”
“南华国的太子是谁?”
“君凛。”
“君凛……”玉婉重复,只觉这样的名字是那样的熟悉,她唤出他的名字,竟没有感觉到半点的陌生,仿佛早已认识。
再次放眼整个草原,那里的牛羊稀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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