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喜情(十八)(1/2)
自那日夏侯敬自作主张吻了玉婉,而玉婉生气跑走后,接连好多天,夏侯敬上门赔罪,玉婉都是闭门不见。
夏侯敬无奈之下,只好动了苦肉计的心思,用刀子划伤了自己的手,站在玉婉的屋外喊救命,本以为玉婉再如何生气,也不会忍心看他流血受伤的。可他高估了自己,低估了玉婉,即便他站在屋外扯了嗓子喊了半天,玉婉也只是狠心的抛出了几卷布和几瓶药,仍旧是连面也没让他看到,夏侯敬只好丧气离去。
其实,该解释的,夏侯敬那几日,日日在屋在赔罪道歉,早就解释清楚了,哪里还会一直生他的气。玉婉总是不肯见他,一来,到底是女孩子家家的,被人突然吻了难免害羞难堪些,过些日子想必也就好了;二来……玉婉自己也想了想,怕是,因为君凛吧。
是因为还放不下他吗?玉婉问自己,可是她自己也不知道。离开这样久,谁都想过,似乎唯独君凛,她想的最少,许是自己不愿想他的缘故吧,因为一想起他,胸口的那个地方,总是有隐隐的疼痛。
她曾痴念君凛那样久,却连他的手都没碰到过,可如今,这个夏侯敬,他们认识才短短几个月,他竟三番五次的占她的便宜,真真是岂有此理!玉婉想想都觉得生气。
三来,玉婉瞧瞧镜子里自己有些憔悴的面容,不免黯然。自那日离心毒发作之后,似乎身子越来越差了,近几日心口更是痛的夜不能寐。究竟是怎么了,明明医书上说只要情绪平稳,就并无大碍的。难道,脸红都算是情绪波动了么?玉婉苦恼,这副模样,她当然是不想让夏侯敬看见的。虽然说她也不必为了取悦夏侯敬而故意梳理妆容,可是,总不能一副病态的出现在他面前吧。他若是问起个缘由,她也不好回答,白白让他担心。
自苦肉计告败之后,夏侯敬倒是再没来过了。玉婉听过来看病的将士们说,似乎近日北越国在安平城的动作越来越大,甚至已有不少的北越国士兵化妆成百姓的样子掩人耳目,混进了城内。为了城内百姓的安危,加强防护搜查是少不了的。闻言夏侯敬对此事很是重视,这几日便是亲自去城门口督察,防止有些士兵偷懒懈怠,让北越国人混进来。
玉婉听了,也没多说什么。倒是来看病的士兵会常常问,“婉大夫可有什么话要我带给夏将军?夏将军近日的心情似乎不太好,已经处罚了不少将士了。兄弟们猜着,多少和姑娘有关,姑娘若是能对夏将军说些什么,让他高兴高兴,也好让我们少受些苦。”
将士们这样说,倒让玉婉忍不住笑了。明明是他夏侯敬自己的不是,偏他不高兴了就罚别人,天下哪里有这样的道理,也不过是因为他是个将军,军令如山,将士们再有怨言也是不敢违抗的。
“如此,你们就帮我带句话过去吧。”玉婉歪头想了想,对着满面愁云的士兵说,那士兵一听这话,立刻欣喜,似乎玉婉的一句话,就是他们的免死金牌。
“就说……”玉婉本想直接告诉那士兵的,可看他那五大三粗的样子,又怕他记不住,便停下,走到书案边,提笔写了几个字,又细细叠好交给了那士兵。
“仔细收好了,交到你们将军的手上。这样,以后你们若是没什么错他便也不能随便罚你们了。”玉婉叮嘱。
“哎,哎。”士兵笑得朴实欢快,“多谢婉大夫。”
“有什么好谢的,你们被罚,多少也是因为我,倒是我该向你们道歉,让你们白白受了委屈。”玉婉见那士兵藏宝贝般把那纸条藏好,不由笑了,回身又拿了几瓶药递给那士兵,“这是金创药,止血化淤是极好的,兄弟们练武打仗,有个伤是难免的,你且带回去,以防万一,若是用不到,就再好不过了。”
士兵受宠若惊的接过药,很是欢喜,刚想道谢,又想到夏侯敬近日的恶魔行径,立刻又挎下了脸,似乎真的很委屈的对着玉婉诉苦,“婉大夫有所不知,夏将军近日真是魔怔了,动不动就发火,兄弟们如今都不敢在他跟前露面,生怕一个不小心,惹得他不高兴,又被处罚。其实,他若真罚我们多练几个时辰的武,或是直接给我们几十军棍,都是好的。可他偏偏罚我们去洗茅厕,真是让人受不了。”那士兵说着,仿佛万分屈辱般对着玉婉道,“婉大夫你说,大丈夫自当战死沙场,要我们洗茅厕算怎么回事?”
玉婉听着,不禁“噗哧”笑了。洗茅厕,也就他能想得出来,不过,这倒真是个好法子,士兵们都是铁打的身子,练武军棍在他们眼中自然都是算不了什么的,可是洗茅厕,怕是人人得而诛之的惩罚了吧。玉婉相信,士兵们经这样罚过后,不管是有错没错,以后,定是都不敢再轻易犯错了。
“嗯,确实厉害了些。”玉婉同情的拍了拍那士兵的肩,“伴君如伴虎,你们日后,可得更加小心些才是。”
“好在有婉大夫的纸条,多少能舒服一点。”士兵又看了看怀中的纸条,见安然躺在那里才放心,警惕的向四周瞅了瞅,见没人,凑近玉婉,似是说什么天大的秘密一般,压低声音小心翼翼,“婉大夫不知道,兄弟们私下都说,若是将军能有姑娘一半的好脾气,那我们的过的,便也是神仙的日子了。”
“哪里有这样的话?”玉婉嗔怪,“我是大夫,对你们好些是应该的。他是将军,对你们严苛些也是为你们好,总不能让你们一个个的上战场都有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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