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歌(一)(1/2)
玉婉如此乖顺,君凛满意的笑了,拉过玉婉的手坐到了软榻上,见玉婉脸色有几分苍白,心下了然,柔声到,“婉儿,你无须担忧,你何时答应嫁我都不要紧,只要你好生在太子府中住着,有些事,我便当作全然不知也是可以的。. ”
玉婉闻言一震,惊讶抬头看向君凛,他面带微笑,甚是轻松,似乎真的不在意。可玉婉心里却如同吊了几桶水一般七上八下。
“我与他并没有什么!”玉婉急急解释,生怕君凛会因此迁怒到夏侯敬。
君凛一笑,抚了抚玉婉的肩,看着玉婉的眼不似本来的柔情,“有或没有,我心中有数便可。忧虑伤身,婉儿身子不佳,还是少操心些的好。”
君凛说完,也不管玉婉的出神,走至书桌前坐下,翻看着桌上寥寥无几的公文,头也不抬的对玉婉说,“我这里还有很多事情要处理,你且回去吧,这几日好好调养,可别误了去夏大将军的婚礼。”
玉婉答应了一声,出去了。
回去了路上,玉婉慢慢的走着,心里却是思绪万千。近日君凛对她的态度,似乎又有所变化。她还记得,那日在长乐街上,君凛看到她时,眼中的狂喜,他应该是庆幸能够再见到玉婉的吧。可慢慢的,玉婉隐隐感到,君凛对自己越来越冷淡了。从前,若是她主动来找他,不管是何原因,他必定会欢喜好一阵子,也不会轻易放她离开,多半会拉着她走走逛逛,即便是无话可说,他也是高兴的紧。可今日,他居然用这样拙劣的借口,随意将她给打发走了。
其中一定有蹊跷,玉婉想,并且,她还能肯定,君凛态度的变化,是因为夏侯敬。想来,君凛定是知晓了这大半年里自己同夏侯敬之间的种种。他若是吃醋还不要紧,玉婉也并不是十分在乎,可是……玉婉一惊,不敢再往下想,手中沿路随意摘取的花被玉婉紧紧的攥在手里,汁液浸染上玉婉的手心,散发出一股盛到衰败的气味,渐渐弥漫。
玉婉的神情愈发凝重,依君凛的脾性,绝对容不得背叛,即便她与夏侯敬之间真没什么,他也不会很快释怀。若是他心中怨恨,想打击报复夏侯敬,真真是易如反掌。他是太子,即便他空口白舌的要夏侯敬去死,夏侯敬也不得不照做。玉婉突然害怕,怕夏侯敬会因为自己而遭遇不测。
初秋的天气很好,道旁的小巧枫树的叶子已是渐渐变红,远远望去就如同盛开到姹紫嫣红的花,偶尔一两片的叶子落下,打着卷儿落到不远处的池水中,便仿佛小船一般晃晃悠悠的漂浮不定。水中的锦鲤许是好奇,许是淘气,一口一口不知疲倦的啄食着那枫叶,到情景,倒也有几分情趣。
小道边的园子里,石榴正欢快的挂在树上,笑得咧开了嘴。那里面的珍珠般果子一个个饱满晶莹,很是剔透。拐角处的花架上,已摆上了几盆早开的菊花,颜色各异,雍容华贵,倒也美丽。
只是这样的美景,玉婉却丝毫没有心思欣赏。她如今只想知道,到底如何坐,才能让君凛对夏侯敬放下芥蒂,好保夏侯敬的平安。
玉婉很是苦恼,谴走了锦瑟,自己漫不经心走到了园中供休息赏玩的亭子中,倚坐在栏上,脑中思索该如何是好。突然掌起君凛的话,
“夏将军派人送来请笺,邀我们去喝他新婚的喜酒。”
“我看还是去去的好。”
想起这样的话,玉婉心中有了计较。或许,君凛是对的,这次,还是去去的好。只要让君凛亲眼看到自己对夏侯敬并非同传言一般心生情愫,并且对于夏侯敬与公主的婚事,自己也是真心祝福的,想必君凛为着自己妹妹着想,也不会太为难夏侯敬。
这样的逢场作戏,对玉婉来说可能有些残忍,可如今,这已是最好的办法了。况且,再过几日,夏侯敬便是旁人的夫君了,自己既然不能在他身侧陪伴照顾,便就护他安好吧,也不枉……也不枉自己当初,爱过他一场。
这样想着,虽是难过,可解了夏侯敬的危机,玉婉心中还是高兴的,便也不多想君凛近日来的变化,往自己的回情阁去了。
还没进门,便有一道欢喜又含着埋怨的声音传了出来,“你总算是舍得回来了,去了哪里竟用了这样久?我好不容易才得机会来一次太子府,你竟还不在院中,我可真是赶巧了。”
君逸迎至门口,看着玉婉嗔怪道,眼中却还是很高兴。他拉着玉婉上上下下仔细打量了一翻,见玉婉一切都好,略略放心,“身子还好,只太瘦了些,婉儿要多吃些东西,再长些肉更好看。”
玉婉许久没见过君逸,这样突然看见,竟有些呆了。只以为自己是做梦,呆呆站在那里动也不动。
“可是几月不见,七哥愈发的fēng_liú倜傥,叫我的婉儿看得傻了?”见玉婉一脸呆愣,君逸捏着玉婉瘦瘦的脸打趣道。
玉婉却是一下子扎进了君逸的怀里,死死不肯撒手,带着哭腔嘤嘤咛咛,“七哥,婉儿好想你……”
君逸俊朗的笑容又起,半是感慨半是宠溺,抬手抚着玉婉柔顺的发,低语,“傻婉儿,七哥这不是来看你了吗?七哥也想你想得紧,得知你如今安全,总算放心了。可别哭了,七哥的心都要被你给哭化了,到时候,七哥可就再不能心疼你了。”
君逸半真半逗的话引得玉婉破涕为笑,伸手捶了一下君逸的胸膛,果真是没再哭了,只眼眶还是红红的。
君逸拉着玉婉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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