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位之争——惊变 3(1/3)
金銮殿后的怡神阁,是皇帝偶作歇脚的地方,太上皇拓跋躍此刻正被人软禁在其中。
‘门’外,数千武士重重包围,隔着十来步,朝堂上,文武百官尽数守在殿堂之上,宋黎假传圣旨,令他们聚集于此。
所有朝臣,惊惶者有之,愤慨者有之,若有所思者有之,处变不惊者有之,口出忿词者有之,被人杀‘鸡’儆猴者有之。
而控制整个金銮殿的兵力,一半是明家的人,一半是宋黎的人。
凤烈不是第一次来这西秦国的朝堂,以前是以凤王的身份来此,如今呢,他的身份是:拓跋刚汊。
当他带着属于自己的心腹步履豪迈的踏上金銮殿,就尽数将朝臣神态各异的表情收入眼底。
他没有直接走向那张人人垂涎三丈的龙位,而是站在前方傲视各路人马,鹰隼似的目光,自他们身边缓缓掠过,末了,淡淡说了一句:
“各位大人,稍安毋躁,既不必惊惶,也不可反抗,本王领兵入宫自有本王的道理,稍待一会儿,便会给你们一个‘交’代:关于拓跋弘的来历,关于我的身份,关于太皇上的情况,会如实说个清清楚楚,明明白白朕。
“在之前,请大家别妄动。
“妄动的下场,可能是血溅当场。
“请耐心等待。
“尔等皆是国之栋梁,本王不想折损你们,唯请你们擦亮眼睛,认清事实。
“有道是识时务者为寇,各位大人皆是聪明人,怎么做才有利,相信不需要本王来教!
“本王言尽于此,暂且失陪!”
出金銮殿,将一干秦廷朝员抛在身后。
正‘欲’入怡神阁,正好看到兰姨自鸾轿中走出来,抬头,看了看那巍峨的殿宇,似乎在回忆着什么,看到他时,富贵娇妍的脸孔上,微散几分‘阴’戾之‘色’,转而淡一笑,向他招招手。
凤烈迎了过去,听得她淡淡的说:“二十五年如一梦,想当年,我只是明静皇后身侧一个小小的宫娥,而今有幸活着回来,也算老天有眼了。”
凤烈什么也没有说,只知道眼前的‘女’人,有着一种可怕的意志力,二十五年执着一志,真不知该敬佩她的忠贞不二,还是惊惧她这样一种可怕的复仇之念。
也许站在他的角度,该怀揣前者心情!
若没有这个‘女’人为自己一心一意的筹谋,他,凤烈,只是九华沧国中一个身份尬尴的多余人罢了。
怡神阁阁‘门’大开。
倚兰跨着不疾不慢的步子优雅的走进去。
这一次,她的身份,不再是微不足道的婢‘女’,而是高高在上的贵人,能将曾经把她视若蝼蚁一般的那个人,拿捏在手上。
太皇上坐在轮椅上,穿着龙袍,束着龙冠,神情呆滞的瞪着进来的一男一‘女’。
在倚兰的印象中,拓跋躍有着神一样的气质,盛怒之时,龙袖一挥,天地也能为之变颜‘色’。
可现在,他再没有那种叱咤风云的神韵。
第一眼看到这个男人,倚兰差点没认出来,半天才对着他冷笑了几声,啧啧摇头:
“原以为你有如何如何的了得,原以为你一定是不败的神话,扯掉你身上这一层权利的盛装,拓跋躍,你不如过此!”
拓跋躍微微抬头,侧头在看,那模样,似乎是认人。
倚兰甘脆走的更近一些,他若认不出,她会觉得很遗憾。
她要让他知道她是谁!
她就是想要羞辱他!
“你知道我是谁吗?”
她淡淡的笑,随即又大声回答:
“我是倚兰,静皇后身边的兰儿!
“怎么样,记得起吗?
“想当年,你为了九贵妃那个贱‘女’人,害惨了静皇后,我兰儿曾跪在馇罅艘徽夜,请您救救皇后,看在您与皇后多年的夫妻情份上,救她一救。
“那一日,大雨滂沱,寒风刺骨,我冻昏在园中,你呢,呼呼大睡到天亮,置我不理!
“这世上,怎么就有你这样铁石心肠的人?
“拓跋躍,你对静皇后若有半分怜惜之意,就不会落到现在这副田地!
“兰儿我就不明白了,静皇后有什么不好?
“她为你生儿育‘女’,默默支持你打江山,安天下,几乎可以用鞠躬尽瘁、死而后已八个字来形容了,然而,你一等自己的翅膀硬了,就将静皇后弃如敝履!
“这天底下,你,拓跋躍,是我见过的最最最忘恩负义的男人……”
二十几年的‘激’忿,二十几年的委屈,二十几年的积郁,终得于一朝渲泄,她素手一扬,往这个骄傲的男人脸上落下巴掌,啪啪啪,不可停止。
就像在开闸的洪水,倚兰一骂不可收拾,一打停不下手。
凤烈默不作声,没有制止。
他的记忆里中,没有这个男人的影子,自然也就没有一个子辈对于父亲的那种感情。
他的这个年纪,早过了慕孺的年纪。
不知过了多久,容伯忽急匆匆跑进来,看到这情形,有点傻眼,马上奔上来叫住这个有点疯狂的‘女’人:
“倚兰,先别忙着教训拓跋躍,有件事不太妙!”
倚兰这才收住‘玉’手,定住心绪。
此刻,她只感觉手心一阵发麻,双手合什抚了抚,深吸一口气后,凝神,回望:
“什么事?”
容伯的神‘色’极度难看,这是他遇上的最最麻烦的事:
“宋大哥叫人挟制,如今身陷御书房出不来!”
倚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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