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事有前因(一)(1/2)
董思阮一句:“我不要呆在这里!”说的颇有些委屈、郁闷的意思。 花沫一听目光自然的一戾,瞧了榻上的姬无双一眼,抱着董思阮直接下了楼。
花沫的那一眼,姬无双看得清楚,分明是有了几分威胁的味道。自然想得到大约是董思阮同她说了什么。
他唇角笑意略有些无奈,心说:是你家秀先招惹的我呀!你这么仇恨我是要做什么?
这话他自然说不出,只能看着董思阮扒着花沫逃也似的离开,心下却不知要作何感想。
愤怒?作为一个男人,他的容颜之美是他最为介意的,也是他的逆鳞所在,她居然喊他“美人儿”,这如何能忍;郁闷?敢调戏他的人,这世上实在不多,她董思阮居然就做了第一个;好笑?看着她纸老虎一般红脸、窘迫的样子,却又实在叫人心情大好w种情绪,最后化作一丝,浅笑无奈。
“雪朱,咱阁里还有别的床可以用吗?”一下楼董思阮就迫不及待的询问道。
雪朱不解:“怎么?秀要换床?”
董思阮狂翻白眼啊,道:“当然啊!这会儿太阳都下山了,我不要睡觉吗?”
雪朱:“……”
“姬无双欺负你了吗?”花沫小声询问。
董思阮点头:“系呀l蛋透了!”话罢眼前自然的浮现姬无双那张放大的妖孽脸跟邪魅笑容,心下不自觉一阵子的郁闷,忙摇着脑袋打散图像,说道,“打死我也不要再回那张床上去了。”全然忘了一开始到底是谁最先作死来着。
花沫面色微寒,脚下一顿,认真道:“我去把他踢下床去,他敢不走?”作势竟是要转向回去。
董思阮闻言一怔,心道:太暴力了!
忙挥手打哈哈,说:“这倒是不必!嗯,这两天的倚楼阁,只怕多半又是安生不得的了,由他坐阵这边那是再好没有了的!他不能走!”
这是事实,她这儿离不了他。
不然,后面她要面对的可能是,较之琳琅更加叫人无语气绝的折腾。汪沛前面有话,她已经经不起,情绪心灵、以及身体的上的任何折磨。她还年轻啊,她还什么都没有做,也没有好好的活自己,不想英年早逝,不想死的这么憋屈。所以,不想自己一人承担所有,想着能避则避。
更何况,姬无双这人渣子,欠“她”的又何止一点儿半点儿,就该让他多担待一点儿才是正道。
姬无双,董思阮在心里默念一遍他的名字,忍不住的咬牙切齿。然后想到某事,瞬地眼泪就下来了:“可是,他居然占了我的床,我恨他。”
花沫:“……”
“嗯----”雪朱看着懊恼不止的董思阮,略见踟蹰道,“秀不愿意姑爷留宿,嗯,你‘这边’吗?夫妻不都是,睡,一张床的吗?他好不容易过来,秀却要同之分床而眠吗?”
董思阮想都不想,即道:“谁跟他夫妻啊!”
不要说他们已经谈妥了“和离”,即便没有,她内心里也是半点儿没有把他当做自己人生伴侣的意思。. 这个陌生而妖孽的男人对她而言,不过是“别人”的老公,分开各自生活不过是迟早的事情。
命运玩笑于她,叫她与他有了这样奇特的关联际遇,可是谁说的,她一定要将自己桎梏其中,顺之、任之?忍之、受之?
她不想,也从来没有想过,纵是她现在有着诸多的无能为力,然而在力求自保生存的同时,她仍有着自己的盘算,这座宅子她才不要为之而锁。
争辩一句,她也无心同雪朱解释什么,伏在花沫肩头,略是无力,又似撒娇道:“花沫,你收留我吧!”
花沫点头:“好!”
董思阮:“我饿了!”
花沫:“……”
雪朱:“……”
顾妈妈:“夫人!”来得正好。更好的是她手里提着一只食盒。
花沫与月挽同住一房,陈设亦是十分的简单,与“董思阮”的屋子有异曲同工之意,空而显得清冷,没什么人气。
月挽的榻角随意放着几本书,周边有着与她本人十分相投的书卷之气。
花沫那边则是与她本人的装束一般的明亮的红。榻上没有旁的东西,榻边的柜子上放置着一只奶白的长劲花瓶,插着一枝榆叶梅。只一枝,看上去单调而孤独,却亦透着有一种奇异的坚毅之感。
后来她才得知,她这种插花方式是过去的“董思阮”教她的。任何季节,开出的任何花,一年三百多天只要有可能,就不会叫那只瓶子空着,每次只取一枝,乍枯则换。
她问为什么这样?花沫只是摇头,说:“你没有告诉我!”
董思阮心想着:这个她大约这一生都无法再告知她其中缘由。直到后来出了那件事,她才知道了“她”的用意,是希望花沫在自己离开后可以一个人似花儿一般的灿烂永久。那让后来的她每每想起,都为“她”感到痛心而凄,更不能想象,那一个夏花一般年龄的女子,到底是以一种什么样的心态计划着自己身后事的同时,又是迎接、等待着随时“离开”的命运。
董思阮兴致索然的瞧了一遍屋子,顾妈妈便从食盒中端出了为她准备好的各类药粥,跟她喜欢的各色小菜,以及一碗她看着就十分破坏食欲的黑色药汁。
吃了一阵子,月挽回来,带着颔眸微敛的落葵一起进了屋子。
落葵从一进门便是低着头的,脚步微急的跟着月挽,直到月挽去到董思阮跟前停下,她才顿住,微见一滞,略是茫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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