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破碎的声音(2/3)
,那么的愤怒……挣扎着……怒吼着……后来……看到我……有一段时间……没有表情……然后,眸子变得温柔……一直盯着我……好象,我是这个世上,他唯一能忍受的东西了……
周围的人在做什么,在说什么,在干什么,我统统都听不见了……只有林涵予,只有林涵予的微笑的坚强的脸……只有林涵予让我放心的眼神……
好象伤痛不再是他的了……那样平静的受着侵犯……就如同圣徒被钉在十字架上……我听到捶打的闷声……一下……一下……接着以下……
他的样子惨不忍睹……我不敢看……只是我的眼睛不能离开着他的脸,他的眼……真的……永远的温柔……不是象我父亲那种假的……是真的……圣洁的……永远的温柔……
世界上真的有这么温柔的男人……在这样的情况下……仍然温柔……看着我……微笑……我听到心破损的声音……
好痛啊……好痛啊……想缩到哪里去……象童年一样……缩进桌子下面,搬着椅子挡着,抱紧自己……不要让那些可怕的东西进来……我怕那声音……那被虐的痛……整个人被掏空了……
灯光下几条影子重叠着,仿佛魔鬼一般……激烈的喘息和压抑的低吟相互交错……寂静的暗夜里显现的是触摸不到的伤痕……
人类丑恶的yù_wàng慢慢吞噬着我……谁也不知道这罪恶将持续到何时……
我的神志开始不清,疼痛感从脆弱的部位蔓延开来,渐渐全身的力气都被抽走了……手仍然被人制住……其实这已毫无意义,在这种情况下我根本连维持我意识的能力都快丧失了……也许就这么昏过去会比较好,但是,连这点微末的希望却也还是不能实现……
不知道是为什么……在那些粗浊可怕的兽性的喘声中……我们静静的互看着……
林涵予……温柔地微笑……象钉子一样……牢牢地打进我的脑中……永远地……钉入我的心里……
林涵予……我听到心破碎的声音……林涵予……
我怎么会怀疑你的柔情……
林涵予……我怎么能无视你这么久……
我的泪……从头到尾没有干……所有的伤于痛……加在一起……刺穿了我的灵魂……
黑暗的夜色中,
那一摊鲜血映入我的眼帘,
鲜红的血在地面上静静地流动,那声音......那样子......慑住了我的灵魂......
除了那鲜红的颜色充斥着我的视线......
我什么都看不到......
好在,我知道,这一切都会随着时间的推移而过去......
如果我们生命的每一秒钟都有无数次的重复,我们就会像耶稣钉于十字架,被钉死在永恒上。
黎明之前,空气里面流动着的,是一种渗透骨髓的寒冷。
我试图抬手拂开沾在额前粘腻干冷的发丝,只为了能再一次睁开眼睛......
微微动弹手指带来全身抽搐的酸疼,却令双手毫不犹疑地忠实于大脑,
下意识更加环紧了暴露在晨寒之中颤抖不已的身体。
冷,很冷......
就算是在被子里睡了这么久,仍旧没有丝毫回暖的迹象......
我盯着天花板思想却漫游天际......
强暴,是......什么意思?
我在脑子里回答:别问了......不知道......也不想知道......一切都太恶心。
我弯了弯嘴角,只是心情越来越重,越苦涩,慢慢沉下脸,又是呆呆的......然后我嘴里轻轻吐出:“孬种!”我咬住嘴唇......狠咬......咬到刺痛难忍......才放弃......
突然想起什么,我惊坐了起来......
房间里有一个男人,是花自弃带来的保镖,
我冷笑,没有用的,这些都是假的......除了自己,谁也保护不了自己。
我站了起来,那个男人问:“李小姐,你到那里去?”
“林先生呢?”我问,这个名字让我的心,刺痛一下......
“在加护病房,花小姐去看他了。”
我下床,穿了鞋,身子软绵绵的,没一丝力气......
我想去看看林涵予。
也不过是转了几个圈,就看到了花自弃,她的脸上很憔悴,眼睛微肿着,显然已是哭过......
看到了我,微怔了一怔......然后不说话,带我去看林涵予。
现在,说什么也多余了。
花自弃和值班医生说明情况,我听到那医生说:“他没有求生意志了,有亲近的人说一些让他想活下去的话。刺激得他醒过来,会比较有帮助,他本身的凝血功能就不是太好,又失血过多,若是长时间不清醒,就太危险了。”
花自弃道:“要我们在一边一直说话吗?”
医生道:“嗯,让他最在乎的人在一边,如果能够,尽可能说一些打动他的话,他爱听的话。”
花自弃领我过去,打开门,只让我一个人进去。她默默地关上门,守在外面。
病床边静绽的白色无名花,淡淡地小花的花朵,即使在阴晦的天气里,也毫不折损他的高雅......
我静坐在病房的床边,痴痴地看那洁白花朵儿......
空气里,没有一丝fēng_liú动,那枝花儿晃了一晃,便连梗带朵地直直地,轻轻地掉在地上......无声无息的残去......
虽不若昙花瞬落地眩目煊烂,但它毫不犹豫的坠落却是神圣地毫不逊于昙花的慑人心魄......
我震撼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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