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1/2)

“子洪兵败，劳累了，想引军回襄阳休息调整，静等两位伯父佳音。”

“好。”蔡瑁拍着刘磐肩膀说道，霍峻也点点头。

于是刘磐军让蔡瑁霍峻军渡桥，往来的士兵互不相识，冷眼相对，有些襄阳士兵仗着自己是刘表的直系部队，对方却把江陵城丢了，讥讽起来。

蔡瑁霍峻军过桥后在河畔的茂密树林中站立，刘磐军正在过桥。轰鸣的战马急躁的脚步声却从河南岸传来，一白一橙两骑英俊的将领率领大队步兵陈列在神色惊异蔡瑁霍峻面前，正是赵云和贾诩。

蔡瑁霍峻神色凝重，看见敌军没有突然袭击，又不禁神色一轻，双方叫阵，胜负还在五五之分。

赵云贾诩却没有理会蔡瑁霍峻，赵云仰头望向正在桥上的刘磐大声喊道：

“感谢刘将军大义灭亲了。”

声音在百步开外的我听起来还是不减雄壮沉稳，我听出了赵云语气中的笑意戏谑，蔡瑁霍峻听起来却一脸骇然，惊惧地转身望向刘磐，刘磐顿时暴怒，顺手把枪插入地中十寸，瞬间滞声后瞠目望向赵云吼道：

“给我杀了此贼！”率领江陵军杀向江南军。

而在蔡瑁霍峻看来，刘磐怒目而视的却是他们，想到先前刘磐的异常完全没有平时的豪放，一下连战斗的勇气都没有了。而此刻江陵军杀向江南军，在襄阳军看来更是杀向他们。

误会战一触即发，兵刃的碰击震动了河水，铮亮的兵刃反射着晨曦，在我和庞统等人看来就像是漫天闪烁的星光，江陵襄阳士兵踩踏在木桥和河岸的交接处，木桥松松垮垮地抖动起来。刘磐的前路被襄阳兵挡着，大吼着，“让我上前杀狗贼！”襄阳兵冷眼相对，枪和戟向刘磐扫去。

赵云上前同时攻向蔡瑁霍峻，蔡瑁霍峻勉强抵挡着，贾诩率领江南军冲进河畔的树林中，和襄阳军打起游击战。

我和诸葛亮等人正聚精会神地看着三方士兵交战，小孙尚香拍打我一下，“哥哥，你烤的羊都快糊了。”

我回过头专心致志地烤羊，都安排好了，就等结果了，过程还有什么关心的必要了。

当阳桥南岸战成一团，宛如乱糟糟的蜂巢。

阳光，从不会顾及人的思绪，愈照愈烈，士卒身上的铠甲，此刻向烙铁般贴在他们身上。恍惚间崩塌的声响停滞了所有士卒，随即传来落水的噗通声，一直颠簸的当阳桥就这样坍塌了。

刘磐堕入河中，在水中翻滚几下后头脑清醒了，喊道：“江陵子弟，跟我后撤到襄阳。”江陵士卒都擅水性，只是跟他有过河的却只有几百人了。

一直在慢慢压着蔡瑁霍峻打的赵云使枪猛劈在他们背上，蔡瑁霍峻晕厥过去，被活捉起来。贾诩率领一直藏在密林中没参战的大量士卒压倒襄阳军前，似有数万之众其实也就几千）。厮杀劳累的江陵军都不想再打了，在江南军的步步紧逼下一点一点后退，直到倒仰跌进河里。河面上迅疾出现几块人形水花，有的却沉在河底。

剩下的襄阳军溃散了。

两日后，刘磐率领衣衫不整的八九百江陵士卒抵达襄阳，刘表大惊失色，以为是占据江夏的东吴军打过来了。看见领头人是刘磐后，刘表思索道，莫不是蔡瑁占据了江陵把刘磐赶出来了？

襄阳的秋色很浓，城西的山地丘陵上的层林都被染红了，城北城东城南方的广袤平原变成了一片金黄，蓬松迷人的水稻支须宛如垂髫女孩的小发插。一阵卷携着水汽的秋风从江南吹来，将露珠洒在稻支上，水稻更显晶莹饱满。

刘磐断断续续地向刘表蒯越交代了他知道的事实，“蔡瑁霍峻阻击他抗击江南军”，刘表看了看刘磐，又转身看了看蒯良，默然不语。然后幽幽说道：

“蔡瑁霍峻恐怕是不会回来了。”

接着对刘磐说道：“你下去吧，把你手下的江陵兵打散到剩下的两万襄阳兵中，然后协助你表弟刘琦掌控襄阳城防事务吧。”

刘磐下去后刘表对蒯良说：“把在湖阳港操练水军的张允调回来吧，湖阳港及新野的事务就交给王威吧。”

蒯良说道：“是。”却不走。

“嗯？”

“属下在襄阳军中发现两员武将，武艺高强，深得士卒爱戴，他们叫。”黄忠和文聘），蒯良没说完被刘表制止了。

“提拔人才的事，等到张绣那贼寇退去再说吧。”

“喏。”蒯良带着满眼遗憾正要退下。

门外却响起了骚动，两个狼狈的身影闯了进来，却是气喘吁吁面容疲倦却又衣衫完好的蔡瑁和霍峻，喘着粗气的蔡瑁跪在刘表面前道：“姐夫。”

“无礼。”刘表吼道。

“嗯，主公，末将失责，兵败归来，但是……”

刘表打断了喘着气断断续续诉说的蔡瑁，面带愠色地说：

“你是想说刘磐叛变，和敌军夹击你和霍峻？”

“嗯？”蔡瑁迟钝了一下，“主公你知道了？”又顿了一下，“是刘磐那小子回来了？他还有脸回来？”

刘表摆摆手要侍卫把蔡瑁架起来要他冷静下来，一旁仍跪着的霍峻变了脸色说道：

“主公，难道我们中了，反间计？”

这时蔡瑁也冷静下来了，刘表无奈地点点头，神色憔悴地对蒯良说：

“我累了，你应该知道了吧？跟他们讲讲。”

“喏，”蒯良上前站在刘表和蔡瑁霍峻的侧面说，“蔡将军，霍将军，刘磐将军的性格，脾气暴躁，就像草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