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真情假意(1/3)
“怎么是你?!”秦惊羽惊得后退一步,瞠目结舌。那所谓的冷面公子,也是同样震惊的表情,两道跟她极为相似的英眉几乎拢到一起:“三……三弟?”发似浓墨,面如冠玉,即使身着素色布衣,也难掩其英俊儒雅之气,秦兴澜,堂堂大夏二皇子,怪不得这位兆小姐会如此上心!可是怎么是他,不是银翼?秦惊羽傻了眼,呐呐开口:“二哥,你怎么会在这里?”难怪,兆翡颜说她每晚都过来送食,当时自己就听着有丝别扭,跟银翼分开不过才一个夜晚过去,怎么说是每晚,却原来是猜错了人,表错了情。就在两人怔愣之际,哐当一声,却是燕儿关好房门一步踏了进来,面不改色向秦兴澜行礼:“二……公子。”秦兴澜回神过来,将她手臂一拉,劈头就骂:“你怎么回事,知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在天京胡闹得不够,还跟到这里来,不要命了是不是?!”秦惊羽讪讪笑道:“我是来帮忙的……”“帮忙?就你,手无缚鸡之力,能帮什么忙?你就是成心来添乱的!”骂归骂,语气里却也流露出一丝担忧,朝她上下一打量,又道,“肯定是瞒着父亲来的,是不是?”秦惊羽避而不答,想到自己那个关于沉船的噩梦,赶紧问道:“对了,大哥和雷牧歌他们呢,怎么没和你在一起?”“他们……”秦兴澜面色一黯,叹道,“我所乘之船在海上遇到大雾,跟他们失散了,后来触了礁,船体从中断裂,船上人等全都跳了海,我抱着块木板漂到这海岛附近,醒来就在这间屋子里了……”失散了?秦惊羽当即转向呆呆立在一旁的兆翡颜:“你大哥还有没有在海里救起别的什么人?”“没,只他一人……”兆翡颜井前听得一头雾水,此时张了张嘴,终于反应过来,惊喜道,“你们……你们是兄弟?难怪,我一见你就觉得面善……那他,也是姓秦?”“废话!”没有其他人的讯息,秦惊羽顿感失望,大皇兄和雷牧歌他们,又是去了哪里呢?兆翡颜瑟缩了下,低声道:“你不是说他家里没有高堂和小姑,只他一个人,原来是在骗我……”“呃,不是骗你,那是我想错了人-――”秦惊羽生怕这心思单纯的少女口没遮拦,将自己胡乱做媒的事情一一道出,急急打断,转移话题,朝燕儿吩咐道,“快去门口扒一套衣裤进来给我二哥换上,我们赶紧离开这里。”没见到银翼,反而是找到了二皇兄,也算是大功一件!不想一言既出,秦兴澜与那兆翡颜竟同时摇头:“不行,不能离开。”“为什么?”秦兴澜手臂轻抬,将衣袖撩开让她看:“我被种了这个,每隔两日就须服一次解药,否则全身痒痛难耐,苦不堪言。”说话间,面色微白,似对之前所受的痛楚还心有余悸,后怕不已。但见他手肘上方,有一处异样凸起,宛若有生命一般,在方寸间缓慢蠕动。“这是什么?”秦惊羽大胆伸手过去,手指刚触到那物,它就倏然消失,过了一会,又在另一处重新鼓起。秦兴澜没有说话,冷然看向兆翡颜,后者垂下眼眸,面露惭色道:“这是密云岛送给我大哥的盅虫,用以换取岛上的毒蛇,我大哥一直用来对付本族叛徒和不听话的族人……”秦惊羽心中微怒,目光变凉:“你大哥究竟是谁?”“我大哥,他叫兆刀明,是北岛之主。”兆翡颜边说边朝秦兴澜瞧去,见他脸色冷漠,眸色阴深,想必是痛恨兄长,连同自己也连带恨了进去,不由得眼眶一红,哽咽道,“下盅是我大哥的主意,我事先并不知情,你莫要生我的气。”秦兴澜冷哼一声,没有理会。秦惊羽扯了下秦兴澜衣袖,朝她笑道:“我二哥不生气,你想法把这虫子弄出来,我们就一笔勾销。”兆翡颜咬了咬唇,只是摇头:“我听大哥说这个叫做金谷虫,种入体内的是子虫,必须在密云岛讨到配对的母虫,放在火上烧死,子虫才会自行消亡,除此之外,别无他法;而压制子虫凶性的解药是每隔两日才依法配制,只能暂时保住平安,治标不治本。”秦惊羽轻轻啊了一声,这鬼虫子,居然这般复杂!难怪屋外只有两人值守,而屋内之人也未有绳索镣铐锁身,放任自流一这个名叫兆刀明的北岛之主,实在没把一名中了盅虫的外来人士放在眼里,只因为他一离开这里,便是无人能治,必死无疑。等等,兆刀明?姓兆……眼光一闪,看清兆翡颜鬓边一只发簪上的刻字,暗骂自己糊涂,明明当时在寿宴上老师已经讲过这一兆一古是蛮荒岛上的大姓,这少女初见之时也是毫不隐瞒道出真名,自己竟是浑浑噩噩,后知后觉。还有那个兆刀明,关于北岛之主的名号,老师也是从未提及,只怕是他离开之后的事情。当下让燕儿守在门边,自己拉了兆翡颜坐下,朝她询问岛上情形,抬头见秦兴澜面露倦色坐回榻上,却也在认真倾听。本以为自身态度有所转变,之前做媒谎言也被戳破,探明当前处境并非易事,不料这少女当真是心思纯净,且对秦兴澜情根深种,只要有问就答,知无不言,一心在意中人面前坦露诚意,竟是将这岛上大小事务统统告知,不留余地。从她一席话中,秦惊羽方才得知,原来自当年韩易离岛数年之后,这蛮荒岛的两大家族,兆氏与古氏便是因为争夺权势而彻底决裂,在岛上以那山洞禁地为界,南北刻分,古氏在南掌权,兆氏在北称雄,古氏族人擅长以笛御兽,而兆氏族人则是武功更胜一筹,两族共奉双头怪蛇为圣物,井水不犯河水,长年来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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