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抑制不住的轻吟(2/2)

指尖在琴键上跳动，撩拨着高低起伏的音调，柔缓间弹奏着《one》。

“一个人的梦想，是否还会实现？”安然在心中自问，她也说不清日后到底会怎样。一抹忧伤情愁浮上心头，几许离别惆怅让她鼻子酸酸的忍不住想哭。

“也许有时候，人在面对死亡时才能看得透吧？毕竟那样之后就不会再有感觉，哪怕曾经再怎么偏执怎样纠结无法自拔，最终都会在踏上死亡道路时变为飘渺虚无。”

安然的这些感情并不是为她自己发出的感慨，而是在感怀为爱而终的夜泽，缅怀他曾经对于许漫雪的深情，感叹他为了成全爱人甚至选择放手的深沉之爱。

虽然安然没有见过夜泽本人，对于他的认识只是看到过照片和听说，可是夜泽的离世却让安然觉得他似乎带走了全部的温暖。

因为夜泽留下来的，是根本无法破除的冰冷与孤寂，以及夜皓辰弹奏着的那些幽怨哀伤缠绵不断的悲伤曲调。

安然心里一阵阵酸楚，她实在是弹不下去了，钢琴声也戛然而止。

“弹得好好的，怎么不弹了？”

夜皓辰的声音从安然身后传来，空气里突然开始流动着不安的躁动气息。

安然打了一个冷颤，猛地回头看向夜皓辰，“你……什么时候进来的？！”

夜皓辰露出微笑，“有一会儿了，一直在看你弹琴，你的情绪太过投入，所以没有发现。”

安然深吸了口气，“琴房没有学生卡是不能进来的！”

“我装学生呗！”夜皓辰看起来心情不错。

“就你？还装学生？”安然瞥了眼夜皓辰，虽然他今天穿的是休闲装，但是成熟的撒旦气质那么浓郁，怎么看都不像是学生。

被安然用质疑的眼神打量，夜皓辰似乎有些不服气，“就我这身形还有这底板，怎么看都是青葱阳光的学生料子吧？”

“真不要脸！”安然转身整理起琴谱。

夜皓辰走到钢琴旁，看着收起琴谱的安然问道：“现在的你，是否还有梦想？”

“干嘛？”安然没好气儿的哼道。

“不干嘛，就是听你弹的音乐，所以好奇问一问。”

安然抬起头看着夜皓辰，有些自嘲式的苦笑，“你觉得呢？现在的我还能有梦想么？”

“怎么可能没有呢？你弹这首曲子，不就是想要抒发一下内心的感叹么？”

夜皓辰的话听在安然的耳中，像是在对她进行讥讽与嘲笑，“梦想是和未来挂钩的，自从认识你，我就再也没有梦想了。”

夜皓辰微笑道：“话别说得这么绝对，你从来就不曾死心过。因为你是安然，即便是被人打趴下，也不会丢掉梦想。”

“我没那么想过。”安然面色变得很不难看。

“就算你嘴上这样说，心里还是会依然坚持最初的想法。”

安然一怔，神色有些不太自然的别开视线，嘴里嘟囔道：“你又不是我，怎么可能了解。”

“你不就是这样一个人嘛。”夜皓辰眼底带着一股子邪佞之气。

“我是这样的人？你真的很了解我的为人么？”安然合上琴盖，站起身面对夜皓辰，“既然话已经说到这个份儿上了，那我也不怕和你打开天窗说亮话。”

夜皓辰眉头微微一蹙，“你想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