牵怒,他太自以为是;绝处逢生,小白喜归来(2/4)
声,就像天籁,从遥远的宇宙空间穿透而来,能深深震撼人的心魄,能将人从痛苦和绝望的深渊里拉出来。时檀的呼吸跟着一窒!
小白没事!
小白没事!
小白没事!
她猛得转过了头,却又想到了另一件至关重要的事:
眼前的画面,是绝对不能让年幼的孩子看到的,那太血腥,那残忍……怎么办?
适时,一件衣服盖到童尸身上。
是三哥,他很有默契的做了她想做的事,掩盖了死亡的痕迹。
她不由得瞄了他一眼:这个男人,真是让她又恨又恼又感激……
那滋味是复杂的,她也没空再细细嚼辨。
这一刻,她的心,满满被小白占据着。
四周,有几盏场灯,光亮本来不是很亮堂,但一道道军警手电筒,却在这一刻,全亮了,一下子将附近照得雪亮。
伴着那一记叫声,一个五六岁的孩子,正飞也似的冲这里急奔而来,透过光束,时檀有看清了孩子稚气的小脸,一双小手在拼命的挥舞着……
“檀麻,我在这里,我在这里,我没事我没事……”
小白又急又快的安抚声传递了过来。
因为这句话,热泪再度自眼角滚了出来。
这孩子,就是这么这么的贴心。
时檀再也按捺不住那份感情,也跟着飞奔了过去。
“小白!”
她哑着声音大叫了一声。
两道急驰的身影在众道光束里汇集,女人张开双臂,蹲下身子,以一种双腿跪地姿态,滑过去,抱住了急奔过来的孩子,母子俩一下子紧紧抱到了一起。
时檀突然觉得世上最幸福的事,莫过于如此。
方桦在边上微微一笑,跟着重重松了一口气,摇了摇手上的电筒:她就说嘛,怎么可能就这么没了?那么一个漂亮聪明的孩子,要是真这么死了,老天爷也太不上道了。
祁继抚了抚刚刚打痛的胸口,心总算是放下了:还好,这娃娃没事,他不敢想象,小白真要没了的后果——骆时檀怕是再也不会原谅他了……
同时,他也终于明白皮特为什么乐意帮他去制敌了,因为他还另藏了一手,这个人应该知道孩子是冒牌,他的目标是想活捉那几个人,然后,再拿出小白这个杀手锏,以自保。可惜机关算尽,最后还是算不过命运。
杨睿玺也在边上吁了一口气:真是柳暗花明啊,这样一个逆转,太考验心脏承受力了,他不由得为之抹了一把冷汗。
那边……
“小白,你要吓死妈妈了,你要吓死妈妈了……妈妈以为你……以为你……”
后面那几个字,没敢说出来,只在喉咙口打转,声音也是颤抖的,最后被她生生咽了回去。还好还好,吉人自有天佑。
“檀麻,我没事,好好的呢,别急别急……也别哭……我都没哭……”
一双小手急急的在她脸上抚着,显得僵硬的冰冷触感袭来。
她激动的情绪渐渐冷却下,觉得有点不对劲儿,急忙扶上了儿子的脸,摸到的是一手寒气逼人的水渍!
对,头发,是湿得,身上也是湿,刚刚,她没留心到。
“你身上怎么全湿了?”
正确来说是湿透了,像是刚从水里捞上来的一样。
“我刚刚逃跑,躲了起来,等你来救。结果,他们找了过来,又被他们抓到了,半路,有人跑了出来,和他们打成一团,我趁机想溜,结果被另一个抓我的人拽着跳进了河里。被人拖着游了一段路后,那人沉了下去。然后,我想游回来,可游着游着就游不动了,有个叔叔跳下来救了我,把我带了过来,远远的,我好像听到你在哭,就跑来了……”
小白小声回答,声音是哆嗦的,还接连打了好几个大喷嚏。
掉河里?
二月的天,河水刺骨,小白虽然会游泳,可问题是现在的水冰冷冰冷的,落水后身体会迅速失温——/p
时檀不敢想象,要是没有人及时救起他,会是怎样一个后果……
她不由得跟着打了一个寒颤,心里又是疼又是怕,连忙剥掉儿子的湿衣服,然后迅速把身上的毛衣和外套脱下,给他套上,自己只剩一件v领打底衫。
“妈妈,你感冒还没好,你会生病的。”
“妈妈没事,小白乖乖穿好。妈妈带你回去,回去就不冷了!”
“可是……”
“乖!妈妈不冷!”
每一个母亲,在面对自己的孩子时,永远是大无畏的。
有一小故事是这样写的:一个女人和自己的男人走在路上,若是遇上一条恶狗,女人通常都会缩到男人身后,因为男人保护女人,天经地义;一个女人和自己的孩子走在路上遇上恶狗,女人会勇敢的护在孩子身前,而忘了自己也需要被保护。
这就是母爱。
适时,周庸走了上来,看了看穿得格外单薄的时檀,若有所思的眼神在她脸上顿了一下,然后伸手抚了抚小白的脸,忽把小白身上的外套给抓回来,重新披到了时檀身上,转而把自己身上的大衣脱下,盖到小白身上。
“小安,你先穿着,别冻坏,现在快带孩子上医院瞅瞅去……”
时檀没有再多客气,周庸的衣服,比她厚实多多了。
她道了一声谢,抱起孩子急奔离开。
几步之遥,祁继默默看着,又冲周庸睇了一眼,他的衣服已盖在那具童尸身上,要不然……
他扯了扯唇角,没有追上去,也没办法向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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