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静的夜,她在带他走进心里去 ,分享彼此的生命(温馨)(2/4)
一张开始,和他讲述着小白的成长历程:“这是小白出生第一天给照的,头发很长是不是……”
“嗯,是哦,怎么这么长?”
祁继惊奇的说,又黑又密,就像小卷毛,非常的秀气。
时檀笑着摸着小白照片上那头软发:
“听说是在母体肚子里营养吸收的好,胎毛才会长得长……”
“哦,是这样的啊!”
他点头,一顿之后,紧接着关切的问了一句:
“生他的时候,辛苦吗……”
女人生养的时候,男人应该在场,可他却从头到尾没有参予进去,这绝对是一件很让人引以为憾的事。
听得问,时檀不觉回忆起生产时的光景:
“很辛苦……我生他的时候,没去医院,一个人在农庄,唯一一个知道我怀孕的老太太,过世没几天,而玛丽姐夫妻在医院,因为她胎位不正不得不剖腹产,在医院住了几天,没法顾到我。最主要还是因为我的预产期没到,结果因为不小心摔了一跤,羊水提前破了。”
那一次,她几乎要以为自己难产死翘了,想要联系医院,偏偏手机罢工,那时候,她孤立无援,在简陋的工棚里疼的死去活来,身上的汗是出了一层又一层……生了足足十几个小时,才生下来,整个过程,她历经九死一生,生产的疼痛,就此铭心刻骨。
“生的时候,身边没别人,就我自己。小白的脐带,还是我自己剪断的。有时回想,真是有点后怕。要是那一次,我没有挺过来,现在,我早没了……还好,我们娘俩福大命大……”
她感慨的一句,拇指在小白脸上抚了又抚。
祁继听完,心疼死了,却什么也没说,只深深的睇着这个被母性光辉笼罩着的女人,突然很懊恼当初自己怎么就没及时把人找到……
“这张是十天时候照的。是不是长大很多?”
正当他自责,她却已把注意力转到了别处:
“这是小白的满月照。头是不是很大?眼珠子是不是特别黑,特别的亮?”
头的确很大,眼珠子也的确黑而亮……
他满怀虔诚的看着,思绪跟着跳跃着,心想:满月那天他的儿子穿的真是喜庆,本来啊,他该有一个热热闹闹的满月宴,全是这个狠心的丫头,害他错过了小白人生当中这么一个重要的日子。不过,只要一想到她生他养他这么辛苦,他哪还好意思抱怨……
“这一天,他好像不太高兴,瞧瞧,没几张是笑的,这两张眉心都蹙起来了……”
“嗯,那天他哭的很厉害……”
“为什么哭得厉害?饿了?”
他好奇
的问,虽然他没有当作新爸爸的经验,但基本的常识,他还是知道的,小婴儿,除了吃就是睡,睡饱了就想着吃。饿了就哭,那是一种本能。
“我以为他饿了,给他吃奶,他不肯吃,把奶~头塞到他嘴里,他哭的越厉害。那时,我真急,后来是玛丽告诉我,是小家伙的硬腭上火起脓了。我细细一看,还真是吓了一大跳。那回,小白一连几天不肯吃,饿瘦一大圈。我也跟着急了好几天……”
祁继忍不住盯着她看,想象着她当时独自带着娃娃,那该有多急——他光听着心就悬了起来。
时檀往后翻着,又指着一张说起来:
“这一张是五个月时候拍的,瞧,他学会翻身了,不过因为头比较重,没法翘起来,我在边上给他照片时,他想转过头来看我,这小表情,是不是有点坏坏的模样……
“这一张是八个月时候拍的,他能爬了,也能稳稳的坐起来了。我说,小白,坐好,他就会蹭着坐起,还会咧着嘴嘿嘿对我笑,我说,小白躺下,他往后一仰,就顽皮的翻起身来,特别的有意思……”
“十个月时,小白知道往嘴里塞食物了……瞧,他在吃西瓜,长着四颗小白牙,是不是特别的荫……”
“这是小白第一次叫妈妈,方桦给我们拍的。第一次听得他软软的叫妈妈,感觉很奇妙的……这是我在逗他,他笑的多高兴,拼命的叫妈妈,我也跟着乐坏了……
“这是小白刚学会走路时摔倒了,看,这上面的他,哭得多委屈。那次,我把他扶起来之后,让他攀着墙,就在前面冲他拍手,他想过来,可又不敢放开双手走,小嘴直扁,脸上还带着泪珠子呢……
“这是我出任务回来,他开心的在亲我……家里保姨给拍的……那牙齿笑的多白……”
……
时檀说了很多很多小白小时候的事,这么多年以来,小白一直就是一个秘密,除了方桦,除了保姆,她几乎不和其他人说孩子的事。
她本以为和他是没有任何共同语言的,因为小白,他们却可以有说不完的话:她回忆陈述,他时不时插话询问某些细节,听得那是津津有味,脸上全是向往之色,欢喜之余,难免会有几丝未能参予小白童趣十足的婴幼儿时期而遗憾。
“我和小白都没有合照!”
听了那么多之后,他低低说,放下手机看她,那种满是遗憾的表情,让时檀蒙生了一种罪恶感。
“找个时间,我们出门一趟,我要和小白一起去拍照,拍很多很多……我还要拍几张一家三口的照片,选一张最漂亮的挂在楼下客厅里……”
说到这里,他往头床头上靠了上去,用手比划着。
时檀没接话。
他突然睇视起她:
“你知道我从小到大最大愿望的是什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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