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六一章,血战亚布力(1/3)
黑压压的俄国军队又一次猛烈地冲锋上来,间隔不超过一米,连腰都是直杠杠的,双手抱着硕大的步枪,闪亮着明晃晃的刺刀,眼睛瞪得溜圆,咬牙切齿地鼓着腮帮子,嘴里不时爆发出一股不是人声的怒吼,“啊!”有时则是乌啦,万岁的意思,相当于小日本的班哉。
俄军的夏季军衣,是雪白的,洁净的短袖军装,那时,还没有迷彩服的概念,一般认为,历史上迷彩服装的产生,和俄日战争的反思有关。
一片白色的lang潮,铺天盖地,汹涌澎湃,雪崩,钱塘江潮的那种万马奔腾的气氛,实在是恰当不过了。
俄军阵后,大炮在轰鸣,一发发炮弹尖锐地,凄凉地呼啸着,掠过人们的头顶,砸到了中国军队的阵地上,顿时山崩地裂,掀起浑浊的烟雾和灰尘,弹片四下飞溅,将几个甚至更多的中国官兵炸飞。
空气中,弥漫着浓烈的血腥味。
轰,一颗炮弹就在汉可营长的身边爆炸,把他的警卫员当即炸成了碎片,等他落地时,已经寻找不到一个完整的肉块可以辨认了。
汉可惊呼一声,赶紧趴到了地上。深深的壕堑遮掩了他的大部分身体,也阻挡了更大的伤害。
“打,给老子狠狠地打!”他的话音也不高,可能也知道,在这样混乱的战斗中,一个人的话音是如此地卑微,根本不会有人太关注的,大家都在打,都在拼命,这已经够了。
手指狠狠一抠,枪身剧震,一股青烟腾起,一颗闪亮的铜壳从枪上弹跳出来,“又一个!”
其实,不需要太瞄准,随便抠一枪就是一个,甚至能够连贯性地穿透几个俄国兵!
俄国兵疯狂了。
这时刻,汉可最担心的不是射击的效率问题,战士们的射中率非常之高,就是刚补充的新兵也一个个大声地叫喊自己的战果:“我三个了!”“我四个了!”
如果是在一年前,汉可可能看见了开枪都要尿裤子,可是,现在,他已经是一个身经百战的老兵了,即使枪弹将对面的俄军打个满脸开花,他也不会呕吐,恐惧。不会有任何不良反应,这就是战争,俄军的死亡,在自己的眼前时时地出现,就是身边的战友,也已经有过很多了,生命对他们这些百战的老兵来说,就是一个扳机的抠动,一次成绩的获得,在枪上新增加的数目字。
砰。
那是汉可可以想象到的声音,距离他二百米的一名俄军士兵年轻的脸上,被子弹的翻滚打成一片血葫芦,士兵摇晃了两下,就倾倒,随即,后面的俄军就拥挤上来,毫不留情地将他踩在脚下,他的固有意识还支持着他挣扎,双手象上伸出,可是,很快就在人群的纷纷长毛腿里不见了踪影。
熟练地压上了一颗子弹,稍一瞄准,就是一枪。一分钟内可以开十枪,不算很好的成绩,但是,枪枪都是十环(射中敌人)自己还毫毛无伤,那就是真本事了。
刚才浸染的泪水,很快就因为紧张的战斗气氛而消退了,被炸成废墟的警卫员,恐怕只有在战后抽点时间来怀念怀念他,现在,危急的时刻到了。
战斗就是这样,谁也没有把握永远取得胜利,汉可所在的部队就经历过几次撤退,那是段师团和俄军在哈尔滨西相持不下的时候有过的。他最担心的是,机枪的火力不能完好地发挥出来,面对敌人的人海战术,必须拜托机枪。没有了机枪的底气,别说新兵,就是汉可也要揪心。
中国新军的装备,早已不是一年前了,他们凭借着家伙的八国联军装备,俄军精锐数十万人的装备,无论在单兵还是集团单位,都比现在的俄国军队甲级师团的装备要好,他们再也不是单凭着几十辆坦克来冲锋陷阵,一根筋作战的怪物部队,而是战力强大,均衡的崭新军队。
在汉可的身边不远,一名战士紧急上前,替换被俄军乱枪打死的机枪射击手,虽然俄军的装备火力一般,可是,他们的人潮实在太恐怖了。随便乱开一枪,就是稀里哗啦的一大片枪林弹雨啊。
那名战士抱着机枪就扫。火焰怒吼,随着射手的扭动,机枪口也来回运动,扩大着射击面。
灰尘飞溅,俄军的身上,爆出了一片片血花。
在中国军队的阵地上,每隔十米就一挺机枪,等俄军进入了数十米以内,立即就有更多的战士开始投手榴弹。
俄军的阵势,在硝烟中迅速地收缩着,坍塌着,可是,还是给一些人冲近了。
阵地上,虽然是激烈的攻防战斗,实际上却几乎是单方面的屠杀,要不是俄军的炮火造成的损失,中国军队的伤亡微乎其微,而俄军则几乎是一步一片血地爬过来。
一颗炮弹的轰击,使右翼机枪手牺牲了,汉可扑上去,发现机枪还好好的,立刻抄起就扫。
已经开始发热的机枪剧烈地闷吼着,弹壳飞快地跳跃出来,堆积在脚下。
百十米内的俄军被机枪扫得血肉横飞,惨不忍睹。
俄军也很骁勇,象一群发狂了公牛,梗着脖颈,生命不息,冲锋不止。
一名新战士打着数着,“八,九,十!”忽然,他脑袋一歪,倒在战壕里不吭声了。
又一名新战士打得正欢,忽然将枪一扔,扭头就跑。
俄军的攻势实在太震撼了,打得中国士兵许多人手都软了。
妈呀,这硬是来送死的啊。
横的怕愣的,愣的怕不要命的,俄国毛子,真佩服了崽啊。
幸好俄军的勇气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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