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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晃就是大半个月过去了,福顺最近心情很好,一大早嘴里就哼起了小曲。
“师傅,徒弟我这几日看你心情不错啊。”
安成是个十七八岁的太监,在璟泰殿后殿侍候。眉清目秀的,说起话来一说一脸的笑,很是招人喜欢。当然这也是对着殿下或者他师傅才会这样,面对其他人的时候,安成可是倨傲的很。
福顺笑着踢了他一脚,“你小子都会嘲笑起师傅了。”
安成作势被踢了个趔趄,然后正过身子凑到福顺跟前,脸色堆着笑。
“徒弟不是看师傅你高兴嘛,都哼起小曲了。”安成装出一副很委屈的样子,逗得福顺笑得更厉害了。
福顺斜睨安成一眼,“咱家为啥高兴你不知道?殿下呢?”
“殿下在前殿那边用早膳呢。”安成嘿嘿干笑了两声,凑近福顺跟前小声说道:“殿下那边一直没动静,这可是大好事啊。”
提到这个,福顺嘴角更是止不住的往上扬。
“那几个小宫人最近怎么样?咱家不在的时候,你可叫人给我盯牢了。”
“安成办事,师傅放心,我叫人盯着呢。”
“这几个小宫人年纪都不大,多让小夏子他们旁敲侧击的教教她们。”
“这事师傅您放心。”安成自是知道福顺喜欢听什么,捡着他喜欢的说,“这次肯定成,您看以往安排进来的能呆多久啊,这次都大半个月了,说明这次肯定合了殿下的意。师傅眼光真好,真会挑人。”
福顺笑了笑,摸摸光洁的下巴说道:“这样最好,免得咱家操碎了心!”
这句话安成没接腔,别看他平日里和师傅说话没拘没束的。但什么可以说,什么不能说,他还是明白的,这腔他就接不得。
作为福顺的徒弟,整个景王府的人无不高看他一眼。
可是安成知道他在景王心里也就是个可有可无的奴才,和他师傅福顺不一样。他师傅是打小看景王殿下长大的,要不然哪家的奴才敢明目张胆的往主子身边安排女人。
当然,殿下接不接受另在外,能有这个胆子或者让景王能给些面子也仅有福顺了。
景王寡淡的性子,阖府上下都明白,可是谁敢在这其间提半点意见,没看到作为景王殿下正妃的景王妃成日里独守空房都不敢说一个字吗。
终归究底,皇家和其他处不一样,皇家的威严不容侵犯,主子想怎么着是主子的事,当奴才的多说一个字,那就是个死。
到时候不用别人开口,光他师傅福顺都饶不了他。
“咱家去前殿了,这次能成的话,少不了你小子的好处。”说完,福顺就施施然走了。
挂着笑脸一直把福顺目送走,安成才直起腰。
一直站在一旁当隐形人的小李子凑近说道:“安哥哥,那几个小宫人那事不用跟福爷爷说吗?”
福顺往殿中安排人的事,在里面服侍久了的都知道。表面上小花她们看这殿里除了小夏子和小秦子愿意搭理她们外,其他几个太监都是一脸肃穆的。实则暗里不知道多少人盯着她们,对于几个小宫人的暗里机锋大家心里都有数。
“那起子小丫头们暗里勾心斗角,有啥好跟师傅说的,我把这事说了,师傅还要说我小题大做呢。”安成摆出一副教导的样子,开口指点着,“像这样的小事,不用劳烦师傅她老人家。这人嘛,在哪儿都少不了斗,咱们只要看着就好了。”
“是是是,安哥哥说的有道理。”
安成斜睨小李子一眼,这人还是太嫩了,不知道师傅巴不得如此嘛,斗才好啊,斗说明有上进心,有上进心才能成事。能成事就是好的,上面人从来都是只看结果不看过程与手段的。
福顺的好心情,景王自是看出来了,只是他表面并没有显露出来什么。
用了早膳,景王便去了演武场。
景王以往是不通武艺的,在宫中没人问也没人教,只是来到景州后他倒是找了几个武艺师傅专门教自己武艺。
武艺是要从小练的,这样才能打磨筋骨,景王起步太晚,要费比其他人多很多的努力不说,成效也不大。
严师傅是专门教导景王拳脚功夫的,他以前是名武将,后被景王找来当自己的拳脚师傅。严师傅和景王说了很多次,他这时候学习拳脚功夫并没有什么用,可是景王仍然一板一眼的和他学着,并且日日不落下。
景王先是练了会箭,然后便是练习严师傅教导的拳法。
练够一个时辰,已经是满身大汗了,他表情不变去沐浴更衣,然后去了前院存心殿。
存心殿是景王的办公场所,一般不是召见治下官员的时候,他都是在此地办公的。
说是办公,其实也没甚大事,毕竟藩王府中设有长史司,一般的公务都是长史司办理,只有稍微重要的事才会禀报景王,当然长史司那里办理的公务也是要向景王回禀的,尤其他又是一个做事非常认真的人。
就是因为认真,再加上一副面无表情并且沉默寡言的样子,与景王经常打交道的一些长史司官员才压力甚大。
顶头上司太过有个性,下属很多官员都是要与其进行磨合的。
磨合的结果就是,磨合的了的,继续任职,磨合不了的,换位置或者换地方。景王二十成年加冠礼后就藩景州,截止至今已经五年了,到了现今,与他常年打交道的下属官员没有一个不被磨合的。
当然这些也就仅只是长史司的人,至于治下那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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