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十二章 我武唯扬(4/6)
你们……这样吧,等这段花钱的时间过去,看还有没有闲余再定吧。”齐周就不爱听这话,你至于缺这仨瓜两枣吗?你要真缺,跟我说,我给你出点行吗?
但朱广立即就把话转到正题上来:“巨鹿和甘陵的案子已经审结,呈上来的供词诉报等我仔细看了,办得很是周全妥帖,使君,有劳了。”
田丰微微俯首:“下官职责所在而已。”
朱广点点头:“所以我第一个就要问你,怎么处置?”
田丰不但是冀州本地人,还是巨鹿人。此次参与巨鹿太守反水的郡中官员,不少是他的旧识,所以田元皓自请避嫌,不发表意见。
朱广见状,也表示了理解。因为他如果主张严厉处置,便显得不近人情,若是主张宽大处理,又难免被人垢病有私心。
“士安?”
齐周倒是爽利:“从严,从重,从快。是时候让那些骑墙观望的人收收心了。”
“中郎?”
贾诩当然知道在叫他,但还是看了一眼在座的其他两位中郎将后,才答道:“以德报怨,何以报德?还是以直报怨吧。”
两位亲信都如此表态,这事基本上也就这样了。但朱广似乎想听听还有没有不同的意见,遂问道:“文远?子严?子龙?”
高顺和赵云不约而同,异口同声:“卑职不敢妄议。”
“你俩商量好的?这有什么不好说的?你二人,一个是中郎将,一个是校尉,两千石那么好挣?说!”
高顺仍不愿发表意见,朱广知道他的心思,便只逼赵云。
赵子龙实在推托不过,只好说道:“将军自入主冀州以来,一直与河北士族豪强相安,不到万不得已时不愿决裂。这自然也感召了一批人,但还有些人,把将军这种宽容引为有恃无恐。卑职愚见,确有必要警示,但不宜牵连太广。”
朱广刚要接口,又见他似乎没说完,鼓励道:“继续。”
“卑职认为,这与韬晦无关。”言下之意,不是因为我们没站稳脚根才这样,哪怕是经营已久,也当如此。
“嗯,有理。”
张辽见赵云说罢,开口道:“将军,末将才回来,当中的内情曲折不是很了解,只是知道一个大概。但有件事情,我想说出来,供将军参考。”
“什么事?”
“将军记得昔日在云中时,有一次我们出塞二百余里,夺得牛羊近百头,回来途中遭到鲜卑骑兵拦截,那个舍命不舍财,拉着牛尾巴不放的人?”
他这么一说,朱广还真有印象:“是不是那个有几年跑到五原去了,后来我在幽州作武猛从事时他又来投那个?”
“正是。”
“嗯,记得,他不是在你帐前效力么?人呢?”
“累犯军纪,已正法。”
这倒叫朱广吃了一惊!记忆里,那厮对自己都不怎么感冒,最服张辽,怎么着就杀了?正疑惑时,便听张文远道出了原委。
“他作战勇猛,悍不畏死,按说可以作个军侯。但其人散慢不受约束,常于军中横行,欺凌士卒同袍,仗着与我的私交,甚至连他的长官也不放在眼里。我每次训斥他,他都唯唯诺诺,从不反驳顶嘴,但转面即忘。后来竟殴伤曲督!将他正法之前,我问他还有何话讲?他竟说下不为例!”
齐周听到这里哼一声:“他还以为你不会杀他。”
“正是!”张辽沉声道。“他素来敬我,这没有假,可是他不怕我。”
朱广听罢,一拍大腿:“明白了。伯敢,你去一趟,把巨鹿周府君,还有甘陵那几家的头面人物带来。”
文丑闻言起身下堂,一阵后,带领士卒押着五个人来到堂上。
一见左将军,当时就有三个人跪了下去,剩下巨鹿周府君和及甘陵崔家的一个人立着。朱广也不相逼,朗声道:“事情诸位心知肚明,我也清楚,就不多说了。我看了一下,你们都曾经是我的座上宾,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遗憾得很。几位,还有什么要说的没有?”
那周府君大概这几天牢饭吃得很饱,精神还不错:“将军确实向来都礼遇有加,但我为汉臣,袁骠骑奉天子诏讨河北,我自然助他。如今事败,唯死而已,还有什么好说的?”
齐周冷笑一声:“你既为汉臣,当知袁绍强迁太后出宫,不肯奉还大政,且于朝野遍植亲信,非袁氏子弟及亲党不用,凡此种种,与董卓何异?”
周基一时语塞,片刻后强辩道:“当年何太后不也逆姑妇之礼,强迁太皇太后出宫?如今乱世,天子又年少无威,自然要有重臣主持朝政。”
齐士安冷笑不止,忽转向田丰道。“使君,他是不是写了封措辞极尽谄媚的信给袁本初表忠心?”
田丰点了点头,冷声道:“信中有‘桓灵以来,汉室式微’之语。”
齐周手一摊:“你这到底是尊天子,还是尊袁氏?”
周府君似乎还想再说,田丰已经制止道:“你不过是见袁绍势大,企图投诚而已,不要再自取其辱了,否则,便连我也脸上无光。”
被人当众揭穿,周基又羞又恼,无言以对。
朱广制止了还想继续调侃讽刺的齐周,向周基道:“我给你个机会,要么?”
戏剧的一幕发生了,听到这话,周基猛一抬头,两眼放光,嘴唇一连几动,却没说出话来。别扭了好一阵,当听到朱将军不满地“嗯”了一声后,一个激灵,跪了下去。
满堂文武看在眼里,不是大摇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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