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疑方知恨太少2(1/2)
郑莞恢复意识之时,但觉四处一片安静,四处弥漫着药草之香,身下倒是有些柔软,不知躺在是何物之上?
还有一道气息,是莫王欢!
郑莞蓦然睁开眼睛,的确,他立在那儿正抬头仰望着天,神情除却冰霜,却有凝重。
莫王欢的气息原本对郑莞很弱,先前的她绝对不能闭着眼睛就能感觉到他的存在,想来是因突破到坤月诀七层,感觉灵敏之故。
郑莞站了起来,脚下是黄沙,满目是黄沙,一望无垠的沙丘。她抬头望天,有云,无太阳却有光。
莫王欢轻动手指,在空中画了一个奇异的符号,随即空中出现了波痕,四处的黄沙之景如水开始荡漾起来。
他满目的自信,注入了大量灵力至符号之中,那符号从原来的透明隐约可见变成了淡白色的实体,四处景象震荡的越来越厉害。随即他灵动的手指一点,那符号就散成一点点荧光,向着四处飘散,只是荧光所到之处,黄沙慢慢消失。近处黄沙退去,取而代之的是青翠的绿草。
药草香夹在微风中从后方飘来,郑莞回首,只见三丈外是块巨大的药圃,长宽各约有百丈,五彩缤纷,有些药草密集而生,有些则稀疏分布,那百丈长宽内的灵力显得极为充沛,而四周的灵力却相差甚多,恐怕也是用上了什么法子限制了灵力的流动。而在那药圃之外,却是一片白茫四向而围,郑莞与莫王欢所立之处正是药圃与白茫的间隔地带。
“这是何地?”郑莞转头去问莫王欢,却见他嘴角含笑,答道:“好地方。”
蓝天、白云明媚动人,绿草、彩花娇艳欲滴,四侧远处黄沙消失后轻雾缭绕。
他笑得张扬却不骄狂,自信却非自负,他动时犹如炎夏午后炙热的烈日、静时便是寒冬子夜苍凉的幽月。
是静是动,他都可夺众人之目。
他一笑,城、国当可倾。
随着空中灵气的细微波动,阴沉笑音的从四侧传来,“上使好眼力。”
郑莞蓦然大惊,“上使”显然是个尊称,但云管家说出来的时候语音轻蔑,得不出半分敬意。且平时云管家皆称呼他名,眼下一语道出他关系身份之名,恐怕也是两人摊牌的时刻,且并不忌讳她,当着她面说出,不知此中是因云管家以为他们已经蛇鼠一窝,还是并未将她放在眼中。
云管家凭空而现,带着云翔,此二事大教郑莞吃惊。而莫王欢笑如昙花现,早早谢下,脸上徒只冷霜,无惊无喜亦无忧。
“想不到此界倒有如此法宝,无日却有光,处处宜和却生风,灵气源源不断、生生不息,有天有地,当可自成轮回。想那西方佛陀所谓一沙一界,也未能如此。”
郑莞侧目瞥向莫王欢,倒未曾听过他如此滔滔不绝,自成别样风情,教那冰霜也生引人之处。“法宝”一词,当属修仙中的称呼,只是莫王欢所说,似乎是在描述此地,却又是和那法宝何关?
“此物名何?”莫王欢问。
“能得上使如此夸奖,倒教风某欣喜。”
云管家自称风某,恐怕其本姓为风,云姓乃是随了鹤云山庄。只是他此时全数揭出,倒叫郑莞不安,定是有什么事情倒了最后关头,就像是鱼儿收网之时。此刻又听云管家道:“难不成上使也有兴趣?”
莫王欢淡淡道,语气中却没了冰冷,“我命魂在你手,杀我只一念之间,难不成还怕我杀你夺宝?此等勾当,不屑为之,也只你能做罢了。”
郑莞越听越糊涂,“命魂”是何?若云管家杀莫王欢只一念之间,莫王欢又如何反抗?莫王欢无法反抗,所以借助于她么,似乎是这个道理,却又似乎不对。莫王欢说下如此之多的话,倒像是为她解惑,但为她解惑又何须自爆弱点,这不叫她心生动摇?难不成是他不怕她动摇,他又会有何凭借能使他不怕?唯一可解释的似乎是云白,只是一切均是猜测,不可自乱阵脚,静观其变乃当下上策。
莫王欢之话明显贬低云管家,但未见云管家动容,只换了个话题问道:“可以给我了吧?”
“自然可以,只是”,他抬起素白的手指,直指一旁一直未语却暗自在观查四周的云翔,“他为何在此处?”
云翔眉头隐锁,长久而来立于他人之上的优越感使他在面对质问之时毫无半分气短,道:“同莞儿一样,只是能帮上些忙。”
莫王欢冷言道:“你是有所取才来所谓帮忙的。”
云翔笑言:“难道你不是?”
“我可是因被取才来。”莫王欢道完这一句,转望向云管家的背影,“以双龙子三足鼎替代太周龙母鼎,你可知其成功之率可抵下许多?”
“上使今日之话,可是多了些,不知是讲给谁听?”声音从云管家的背影中传来。
莫王欢之异常,显然云管家也注意到了,恐怕在他心里早就将她归作为莫王欢一方,现下她已经没有了退路,唯有响应莫王欢方能有一丝活命之机。
云管家继续道:“是否能够成功,我自是知道,金道宗以金丹大道立宗,自有其不凡之处,风某虽未尽道得大道,但也有分寸。上使莫在多言,只需要将丹方拿出,由此前日债,今日了,从此天涯陌路,岂不更好?”
莫王欢大笑,“好一个前日债,今日了,我岂知你会否放我命魂?”
云管家右手一挥,只见那药圃内灵力波动厉害,药圃内的药草纷纷拨地而起,涌向云管家手中的一个小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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