珠胎劫 爱恨从此休 60 求月票(本章 完)(6/8)
当晚霞渐渐敛去火辣辣的光芒,紫珞站在高高的台阶上,再也不能笑出来,心头的不安一寸寸的高涨。
金晟被景侃叫走后,她便和祖师婆婆在房内说悄悄话,等换了女儿妆再出来的时候,却听说金晟带了大队人马急匆匆的奔诏关而去,谁也不知道他去做什么。
她忙让承东去打探。
承东一去不返,她所有的耐性皆在时间的流逝中变成了满心的焦虑。
忽然,门口处有一道人影走进来,是耶律傲,手上执着一封信交托到她手上:“刚刚有人送来的!”
紫珞打开一看,脸孔骤变,急声厉喝一声:“备马,去诏关!”
说着,已急奔而去。
信笺随风飘落,耶律傲目光一瞄,只看到上面写了一行字儿:诏关,定远侯夫人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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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王权至上的封建社会里,时代背景又是动乱的,那么,对于有野心的男人来说,攻城掠地就是一种体现自身价值的本能,一旦攻下,便要守住。
可打江山容易,守江山难啊!
诏关刚被攻下,关中民心未稳,想要守住这座城池,誓必就得花下大心血——当年秦山关被攻下后,沧帝费足了心思,才稳定了城中民心。
如今想要收服诏关内的民心,那自也不是一朝一夕之间的事。
紫珞出得将军府,就听说:诏帝着实厉害,居然这么快就从被打的局面里回过神,第一时间集结了六万人马再次反扑过来,如今正兵临诏关城下。
等进得诏关,紫珞又得报,金晟带足了六万人马,誓欲与诏军在北望坡决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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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场可怕的杀戳。
满眼的尸骨,遍地的血光,在广袤的长坡上铺了一地——
紫珞忽然就想到一句话:笑看沙场上,或为青史名,或为一时利,或为家与国,携玉龙,从容去。纵然马革裹尸,终不愧男儿凌云志。
此话似乎很豪放。
其实,在真实的看到这样惨绝人寰的画面时,心头着实凄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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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飞马直冲,承东突然间赶着马冒了出来,拦住去路,神色异常的肃穆:“小姐,侯爷在林子里……”
看到承东那种凝重的神色,紫珞沉重的心滑到了谷底。
发生什么事了?
是爹爹他……
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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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远侯没事,有事的是定远侯夫人!
死了!
爹爹那位贤惠的夫人,一身是血的躺在血泊里,面目全非,几乎让人以为那根本就不是昔日那位娴静如庭前花的美妇,胸口足足中了三箭,支支正中胸膛——
这样的箭法,这样的臂力,整个北沧,没几个能有。
父亲在哭,眼泪哗哗直落下,却没有声音,悲哀莫过于心死,心泣总无声。
紫珞脸孔上的血色完全被抽离尽——这样的死状,似曾相识。
“谁干的?谁干的?”
脑海有刹那间的空白,她狠狠的揪住承东的衣襟,怒吼:
“是不是又是金晟?是不是又是他?他们来夺城池,用凌夫人的命相迫对不对,金晟怎么可能肯为了一个女人而放弃刚刚得到的城池是不是,所以,他亲自引弓射杀的……所以,你就不敢来报禀了?是也不是?”
“不,不是,萧王赶来的时候,凌夫人已经被诏军折磨的没用了,三箭射杀,是萧王应侯爷之命,想给夫人一个痛快……”
紫珞一呆,心头窒痛异常:“他们怎么折磨凌夫人来了?怎么折磨的?”
是怎样的折磨将一个好好的人弄成这副鬼样,衣衫破烂,体无完肤。
承东不想说,侧过了脸孔。
景侃走了过来,低声说:“他们把夫人捆着,用马拖着在诏关南门的战场上飞快急奔,逼着诏关驻军出战。我军坚守不出,急报殿下,殿下和侯爷赶到的时候,夫人已经不行了。侯爷站在城头上看到实在没必要为了一个半死人再为难萧王,本想亲自射杀夫人,无奈侯爷太悲痛,无法使箭,才让殿下代劳……后,殿下出城迎战,这才将夫人的尸骨抢了回来。不过那些诏鬼着实可恨,夫人死了,还让她承受万马踏贱之刑……才落得如此一个下场……”
这声声句句落到紫珞耳里,那里何等的痛彻心扉。
闭了闭眼,紫珞将拳头捏得紧紧的,压着悲痛的声音问:“他们谁带的兵马?”
“靖北侯燕北!”
“萧王呢?”
“正在和燕北较量……”
“他亲自上阵?”
她声音提高了一大截。
景侃迟疑了一下,才点头。
紫珞大怒:“他不要命了吗?你们这些部属是怎么当的,一个个怎么就没有劝阻?”
这句话几乎是吼出来。
昨夜一宵狂战,今日几乎没怎么休息,他竟敢往战场上亲自搏杀,那燕北功夫是那么的了得,他真是疯了。
心头满是急怒,紫珞转身上马,往阵前而去,任景侃和承东怎么喊也喊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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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阵对垒,广阔的战场上,两个男人,同样的银甲披身,两匹骏马,一红一黑,夕阳最后一缕残光照在他们身上,他们在战鼓雷雷、喊声震天中搏斗。
士卒皆认得这张脸,皆知她是“君墨问”,面对女儿妆的她,无数目光皆露出惊艳之色,一列列皆纷纷让路。
来到阵前,紫珞靳住马细细的远望,这两个男人,战的难解难分,不分上下,满地尘埃翻扬……
忽然间,冷熠从阵后纵马跳出,飞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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