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惊见真相(1/2)
这是一首用包药材的桑皮纸书写而成的短诗:“解表需用辛蒸出,了哥王可解内毒。愿偷后羿飞天药,有情总比无情殇。”
苏杏璇自言自语道:“一首随情偶记罢了,看来苏小姐也懂那么一点点儿医药常识嘛,只是这首诗的用词都好奇怪,有点前言不搭后语的感觉。等等,有门道……”
苏杏璇像以前看三维立体画那般眯起眼睛,对焦在这张纸条上,模模糊糊间有那么四个刺眼的字映入她的眼帘。
“表--哥--偷--情?”
苏杏璇生怕自己看错了,又用手指在四句话上比量了一下,果然,将每首诗第二个字连起来一看,确实是“表哥偷情”四个字,这个表哥不就是指的苏戴安么?
苏杏璇如梦方醒,不由联想到几日前做的那个怪梦:一名男子和一名女子在幔帐后滚床单。
现在仔细回忆下,那名男子的穿着还真挺像苏戴安,皆是故作文人雅士般的素布长衫。
“我晕,不是吧?”苏杏璇的心湖被丢进一块儿巨大的砖头。
且不说这苏戴安闯过了两关,即便他考得头名状元,抑或是拥有良田千顷、豪宅百间,又当如何?试问哪个女子乐意嫁给一个处处留情的花心大萝卜?
原来,那苏小姐轻生只是为了这浪荡公子啊。
不行!苏杏璇当即决定,这桩婚事她要拒了去!
……
约好的第二轮相亲就要到来了。
思妍拿着三支精致绝伦的凤钗问苏杏璇道:“小姐,今儿个你打算戴哪只凤钗?穿那件衣服?”
苏杏璇稍加思索,问了句:“我一个月以前穿什么戴什么?”
“嗯?”思妍愣了一下。
“小姐何出此问?”
苏杏璇一笑道:“哦,我是说我咔咔的那一刻穿的是什么?戴的又是什么?”
思妍接合苏杏璇一比划,突然明白她说的是那件事,小丫鬟不禁脸色一变,不敢说了。
“没事的,我这不是活了么,我突然觉得那次穿得挺美的,就是给忘了到底是什么打扮了。”
思妍将头摇得像拨浪鼓:“小姐为何要重复那次,莫非小姐又要……”
“你这小脑袋在琢磨什么啊?我怎么会再做傻事,你放心吧,绝对不会再有第二次。”
“可是小姐……”
苏杏璇微嗔道:“你不给我拿,我就去爹爹那状告你不好好侍奉我!”
思妍将信将疑,无奈拗不过主子的坚持,只好从衣箱最底层取出那件月白色绣着如坠的杏花花瓣的素色裙衫,再从首饰匣深处翻出一只缀着相思红豆的喜鹊登枝金钗。
“唯有这两件了,小姐那天是兴致勃勃地乘着轿子出门,败着性子归来,把门一关。”
“很好,你先出去吧,我自己准备下。”
待思妍掩上屋门后,苏杏璇将如云的秀发往脑后一抛,在偏侧挽上一个坠云髻,再插上那支红豆摇曳的金钗,穿上杏花纷飞的罗裙,在铜镜前转了一个圈儿。
“多可爱的女孩!苏戴安是你辜负了她,就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
大码头边,一艘大船正在靠岸,这是苏婵指挥自家货运船满载着从云洲进的药品归来了。
别看苏婵是个柔弱的寡妇,可她做起事来一个顶十,人又十分工于算计。
早年,她忍气吞声地嫁给一个半截子入土的陈姓老财主,生下儿子戴安。好不容易熬到老家伙咽了气,她马上又将儿子的姓氏改回本家苏姓。因为,苏婵一直觊觎着哥哥苏茂继承下的庞大基业。
近十年来,苏婵用在老财主家分得的丰厚财产,盘下了蓉洲通往云洲的船运,做起了药材托运生意,意在从侧边染指哥哥的药店。她又一直撺掇儿子苏戴安迎娶表妹苏杏璇,好完全控制住哥哥苏茂的全部资产。
眼下这两大船药材既有一船半是苏茂的,苏婵得意洋洋地站在船头和儿子闲聊着。
“戴安啊,你上次侥幸答对璇儿的问题,这次可不要轻敌啊,以娘的法眼看来,那丫头好像不像以前那么简单了。”
苏戴安不以为然道:“娘,她再不简单也不过就是个手无缚鸡之力,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千金大小姐。您放心,孩儿已经用钱打通了舅舅家的两名家奴,这次的考题,嘿嘿,势在必得!”
“是嘛,儿子真是越来越出息了!”
“哎~”
听闻自己的儿子叹气,苏婵不解地问:“怎么了,戴安!还有什么困难,告诉娘,我去替你解决!”
苏戴安啧啧嘴,无奈地说:“孩儿心里有个秘密,说了娘可别生气。”
“啊,什么秘密,娘一定给你保密。”
苏戴安环顾了一下左右,见没人在便说:“其实孩儿不怎么喜欢杏璇表妹。”
苏婵一愣:“璇儿在咱们地界也算是数得上的美女了,就说放在云州也名列前茅啊,儿子还有什么不满足的?”
苏戴安不知想到什么,坏坏的一笑道:“其实孩子看上了舅舅家新买的那个小丫鬟锦端。那可人儿虽是不如苏杏璇看上去那么淑女,但不知怎么地,就是那么勾着孩儿的心,孩儿其实真正想要的是锦端。”
苏婵一怔,而后怒斥道:“一个丫鬟算个屁啊!身份卑微,说出去都不好听。锦端为娘也不是没见过,姿色顶多中上,和你表妹根本不是一个档次,你若非说她哪里出挑,恐怕也就是那一脸的狐媚子劲儿。莫非儿子你就看上锦端这个啦?!”
苏戴安见亲
第1页完,继续看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