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六章 线离手心 气球飞上了天(2/4)
,放不下。冬至过后的次日凌晨,东方天际还未破晓,古淑韵忧思过度,郁结难舒,在医院去世。
她的离世,对古淑敏来说,一点也不突然。就连她自己也是知道的,所以早几天里就打理好了后事,请了律师来拟写遗嘱内容。
就算再想去隐瞒君老爷子,纸也包不住火,况且这火烧得已经太旺了,老爷子终于知道了这消息,传到了他耳朵时,初时瞪大眼睛不敢相信,最后坐车连夜从西郊赶来,一路上一直在不停地催着司机快些,快些。
手机一直在打着电话,问着发生的事。
紧赶慢赶,凌晨赶来医院时,还是晚了一步,古淑韵还是去了,他心里也很是不好受。
“你们什么都瞒着我,如今成了这样,有什么好处!”老爷子拄着拐杖在地面上敲打着,悲痛得很。
古淑敏急忙安抚老爷子,在他后背轻轻抚着,生怕他动气,他的身子不能动气。
“爸,别气,我们只是不想让你担忧。”君遥走上前来,劝慰道。
“你们现在这样,让我更担忧!”老爷子生气地很,声音高了许多。
盛惠然扑在病床前,痛哭流涕,死死握住母亲的手不松开,一直在摇着母亲的手,叫唤着她。
可是母亲再没有睁开眼看过她。
此时的她再脆弱不过了,再没有任何力气了,一扯就轻易断了。
古淑敏也伤心,不停地安慰着她,“你妈她去了,若是看到你这样,也不会去得安心的。”
可是无用,此时的盛惠然已经听不见外界的半点声音了。
整间病房内都笼罩着一股悲切凄凉,以泪水为祭奠,哽咽声不绝于耳。
君喻站在病床边,缄默不语,虽没有流露出像其他人那样明显的悲伤,但他也是不好受的,去世的人毕竟是自己的姨妈。
盛惠然的身子本就虚,再经历着这样大的刺激,苍白得哭昏了过去,晕倒在地上,惊慌了太多人。
送古淑韵下葬的那天,天气是阴蒙蒙的,大片乌云笼罩,有即将下雨的征兆。
墓园里,盛惠然一身黑衣站在墓碑前,脸上毫无血色,身子瘦削得很,一双眼睛深深地凹陷了下去,呆滞黯淡,久久凝视着墓碑上的照片,瞳孔漆黑幽暗。
墓碑上的黑白照,她母亲笑得很好看。
君老爷子也来了,站在一边,难掩悲伤。
去世的人对于这个世界来说不过是多了一座冰冷的墓碑,而对于她至亲的人来说,就好像瞬间倒塌了整个世界。
去世的人要永远长眠于这冰冷的地下了,剩下活着的人却要承受怀念之苦。
生离死别,太残酷,太痛苦。
盛惠然没了魂。
安雅在医院里自然也知道她去世的消息,虽平日里是对立的恶语相向,但对离世之人的感伤还是有的。
君喻今日也去送葬了,一身黑色衬衫和黑色裤子,站在那里显得格外倨傲清冷。
处理完古淑韵的后事后,君老爷子就开始询问发生事情的缘由起因。
事情的缘由起因里都少不了安雅的名字,紧接着还牵扯出了君喻和何姿的事,当亲耳听见这件事时,他全身一震,明显地不敢相信,深刻的目光立刻射向了君喻。
他最疼爱,最冷静,最出色的孙子,怎么会做出这样的事来?
眼神无声,还是那明显是个质问的眼神,在等着他的解释。
隐瞒了这么些年,终于在这一刻在老人面前摊开来了。
君喻坐在对面的沙发上,神色显得不卑不亢,不慌不忙,正大光明地对视上老爷子犀利的眼睛,“是真的,我爱她,想和她过一辈子。”
在爷爷面前,他第一次忤逆了他的意愿。
君老爷子听了,果然气得不轻,立刻从沙发上站了起来,握着拐杖的手都在发颤,“你在胡闹!”嗓门很大,响彻在空气中。
君喻饶是看着君老爷子如此发怒的震慑模样,依旧还是十分气定神闲,淡淡地解释道:“您知道的,我从不胡闹。”
是啊,他从小到大何时胡闹过,就连其他小孩青春期的有的叛逆顶撞都不曾有,从没干过出格胡闹的事,自制力很强,如果真的做了,那他也是在清醒时,心甘情愿做出的。
头脑发昏时,不曾有过。
古淑敏赶忙上前给老爷子的胸口舒了舒气,“爸,别生气,有什么话坐下来好好说。”
又在空中给了君喻一个警示的眼神。
君老爷子挥了挥手,示意她和君遥暂时都出去,他要和君喻好好在书房里谈谈。
古淑敏离开时,没少给君喻使眼色,要他注意些言辞,别惹老人生气。
书房门关上,一时间,寂静的书房中就只剩下他们爷孙二人了。
君老爷子和君喻面对面坐在沙发上。
两人都非等闲之辈,君喻在气势上并不输于在沙场上打过仗的君老爷子。
沉了沉气,重新整理了一下情绪,问道:“你和她在一起多久了?”
“六年多六个月。”他记得很清楚。
君老爷子的目光紧紧锁住了他,没想到已经这么久了,他竟蒙在鼓里一点都不知,还想着要给他撮合对象,“我是你爷爷,你就这样一直瞒着我?”
“最近准备找个时间和您说的。”他之前顾及的是何姿的年龄,还未成年,后来去英国留学,没抽出时间找个合适的机会,这次回国更是忙碌。
君老爷子年轻时在战场上驰骋多年,作风强硬,说一不二,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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