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九章 我们是初呆 还是打算老死不相往来(1/1)
大概是九月病吧,一想到开学就好烦躁什么的。何况明天还要上班……
下午四点的光景,入秋了,天似阴非阴的,大概是为了酝酿一场惹人厌的雨吧。
是不是这个季节,就该发生点什么,思考点什么,才显出江南水土里养着的那一股子朦胧酸意呢?于是,一腔愤懑郁结不如意化作我一整个下午好死不死地赖在电脑前码着千篇一律的新闻……
就在这时,基友z君q我——因为他怀疑自己得了老年痴呆。
233~老年痴呆什么的,真是够了。
他说:不知道为什么,感觉自己记忆力衰退的很严重。前面做的事情,后面就忘记了。还有就是人名,我常常会猛地一下记不起来是谁。我感觉我要老年痴呆了!
我问:那你还记得我的名字吗?
他说:肯定记得的。
我问:欠我的钱打算什么时候还?
他说:你当我傻吗?
再一次233。
我对z君说,我最近特别想唱k。大抵是因为心情不太阳光,所以就想找个地方吼两声。
我让他赶紧组织一下,于是,他醉了。
他开始给我列举那些跟我们玩得好的小伙伴,阿哲在德国、大安卖身了,天天晚上12点半下班、东北在外地培训未归、带鱼在腐国作死念书……最后的总结居然是连桌麻将都凑不起来!
也是醉了。
我说:难为你独守空闺了。
他说:我现在自己也就是在家里,偶尔嗷呜两嗓子。
我说:我可以把这段话截图吗?
他说:你想干嘛?
我说:给那些友尽的小伙伴看看,无声地痛斥他们。
作为小伙伴当中的歌神z君,我实在无法想象他在家自嗨的美丽画面,不过倒是慢慢开始体会到那句“我感觉我要老年痴呆了!”的别样意味。
我并没打算把“空虚寂寞冷”搬出来凌迟一遍过把瘾,我就是想大喊一句——
高冷的少年们,快把面皮撕下来好好玩耍吧!
都说学生时代的友谊最可靠牢固,然而也正是这种大多不涉及任何利益纠葛的纯粹感情最难维系。人天生的利己惰性和在社交场合的不自在,加速了我们与那些珍贵友谊的渐行渐远。
或许,当年关系铁到可以混用饭卡,交换账号密码,然而现在想要唤上三五人小聚都要瞻前顾后。当初早上一个电话就能把基友们从被窝里拖出来陪我去吃一碗拉面的情谊,真的是都成为记忆里的老古董了吧。
多少友情在消磨中遗失殆尽,多少小伙伴改换了陌生人的脸孔?我们曾与之推心置腹,视为知音的人,是否还为我们保留着那一曲《高山流水》?
有人说,最好的朋友,及时很久不见面,也能心有灵犀,一点就透。
我说,异地恋尚是一个千年大难题,更何况是各有各自生活的小伙伴?你不曾参与朋友的生活,不用心经营友情,三年五载都处在失联状态,谁还会在第一时间找你掏心掏肺呢?
所以,别闹了,少年。不如多想想鲁迅先生《故乡》中那句“我们之间已经隔了一层可悲的厚障壁了”。若有人出现找我大吐苦水,道尽生活辛酸,我也就大概能猜到他们是来借钱的……
从前总以为自己与众不同,恨不能生来就是天生贵胄,好俯视众生,藐视众神。但事实总是果断漂亮地让我自扇嘴巴,并以此完美的方式让我完成自我坑爹,从此不再相信有人能成为例外。
我们算什么?不过都是一头蒜而已……
可是,偏偏我们对社交,对融入社会生活,对与这个世界保持联系,对与至交好友倾诉的种种需求,并不会随着年龄的增长而减少。按照马斯洛需求层次理论,不仅不会减少,还应该增加。因为当我们最低层的生理需求、安全需求达到满足后,爱和归属感(亦称为社交需求)、尊重和自我实现也就自然而然会被我们提上日程。
就像豆瓣逼格再高,混豆瓣的文青们若没有装逼的需求,何苦来哉?我自然也是不能例外的嘛。不过,即便我们不停地结交朋友,认识不同的人,拥有了新同学新同事,却也再难重拾最初毫无防备的心境了呢。生活已经如此艰难,有些功利的事我们就不要再拆穿了吧!
对于z君自黑得老年痴呆这一事件,或许正是他被失联已久导致的前期症状吧。生活和工作的状态若是鸡血饱满,基友们又定期好好搅基互黑,保持团结友爱,又哪里会怅然若失,像自己丢了一魂似的忘东忘西呢?
《我可能不会爱你》有个初老症的概念,那我是不是该定义一个初呆症呢?
为了防止自己出现这种真空状态,我果断向那些玩得好的小伙伴发送了我与z君的对话截图。我觉得,我们都需要好好感受一下。不能一味地做个安静的美男子,然后偶尔在没人的房间一个人开着“唱吧”唱两首小酸歌。
嗯,我又好好感受了一下。
大概还是没有男票女票的缘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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